“朝瑤妹妹和驸馬好雅興啊,在這裡閑逛,”陸雲逸先開口,“隻是怎麼見到了我,便換了副神色呢?我這樣吓人,還是朝瑤妹妹心中有愧疚,不敢看我?”
“我心中有什麼愧疚,我可是公主,在這宮中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太子這也要管?”陸雲淑躲不過去,隻能和陸雲逸說話。
“我身邊的人剛傳回來消息,朝瑤妹妹剛剛去母後那裡送了禮物,母後很是喜歡啊。看不出來,朝瑤妹妹,還是有兩下子的,就哄得母後和驸馬兩人都為朝瑤妹妹着想。”陸雲逸話裡有話,他看向蕭時晏,與蕭時晏四目相對。
“驸馬,我這個妹妹從小住在皇後宮中白吃白住,她本不該來送禮的。她自小分走了母後的寵愛,可不是什麼好人,驸馬要是選擇了與她站在一邊,你可得好好提防我這個妹妹。富貴溫柔鄉雖然好,可是驸馬别沖昏了頭腦,忘了自己本來應該是屬于哪裡的。”
陸雲逸并看不上蕭時晏,他幾次三番為自己的謀劃做好了許多的準備,可都被蕭時晏破解,明明他和蕭時晏也沒什麼過節的,是蕭時晏先要給他過不去的。
他來,也是為了挑釁,也是為了提醒蕭時晏,若是再如此打亂他的計劃,那麼他便會和蕭時晏成為宿敵。
除卻這些,陸雲逸也有私心的,他不想要看到驸馬和公主恩愛十分。今日的陽光并不是那麼刺眼,但是落在陸雲逸眼中的光,卻讓他拳頭緊握,憑什麼他還在苦苦掙紮中,為了自己來日的前程奔走,而他從小讨厭的妹妹,卻能夠好逸惡勞,遊手好閑。
可是蕭時晏聽到這些話,并不生氣,他隻是笑着對陸雲逸道:“太子多心了,公主對臣是百般的好,臣惶恐十分,必然會好好對公主的,還請太子放心。所以,就算是公主要臣死,臣都心甘情願的,臣會替太子和皇上,護好公主的。”
陸雲逸自讨了沒趣,這一回,竟然是他敗下陣來。他看着陸雲淑和蕭時晏兩人遠去的背影,沉默伫立良久,直到墨玉開口,陸雲逸才回神過來。
“太子,您專程繞了路就是來見公主和驸馬一眼,難道隻為了挖苦他們?”墨玉不明白,太子好像總是喜歡讓公主生氣,招惹公主。
“也不是,我的計劃總是被蕭時晏破了,如今他在宮中,我也好監視他。今日來,除了讓他二人心中不痛快,更是要看看蕭時晏對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是否知曉半分,此事必定不能洩露了,得萬分小心。”陸雲逸才沒那麼閑呢,他可不像是遊園子的公主,他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他有自己的天下要護。
“那邊可都打點好了?”
“都好了,隻等千秋宴了。”
“那便好,此事雖然橫生了些枝節,但終究還是沒出岔子的。這一日,就要來了,來日父皇必然會明白我做的這一切的苦心,這天下以後,會是一個嶄新的天下。”
陸雲淑不覺得陸雲逸煩人,她早就習慣了陸雲逸在她面前這樣的挖苦,隻是她有些奇怪的是,陸雲逸怎麼這幾日都對蕭時晏有些别樣的目光呢?若是她沒猜錯的話,蕭時晏和陸雲逸之間必定有些什麼,她說不準,她隻能盯着蕭時晏看。
“蕭時晏,你發誓,你真的沒招惹太子嗎?”
“公主,臣想,太子也許是太寂寞了,他嫉妒臣與公主新婚燕爾。”蕭時晏還是沒說出口太子為何頻頻監視他,他想,等到一個合适的時候,他會将這一切都告訴公主的,而不是此時此刻。
他看着郁悶的公主,心情大好,他又上前一步,對陸雲淑道:“公主不用這樣擔心臣,臣不會聽他人的挑唆,隻會陪在公主身邊的。”
蕭時晏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花園處有一些動靜,他和陸雲淑看過去,正看到一些女眷也同到了禦花園中,說是要看看新開的梅花。
今年梅花開得早,也許是天冷得早些,禦花園中的花草又是專人精心侍弄的,自然也開花得早些。陸雲淑才要将蕭時晏護在身後,但已經晚了。
那些貴族女眷已經看到了驸馬與公主同遊,浩浩蕩蕩向他們這邊走來了。陸雲淑心中警鈴大作,她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她覺得她錯了,她好像帶着蕭時晏要誤闖入盤絲洞了。
那些女眷看到了這樣風流倜傥的驸馬,眼睛都亮了,紛紛上前想要和蕭時晏說上話。陸雲淑臉色已經不好了,她深吸一口氣,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