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好像就是在挑釁,好像就是在說陶予慕沒有吸引力。
這樣一來,陶予慕更生氣了,她也不管自己的腿是不是還疼着,擡腳就是一踹。她沒想太多,回量過來才明白她如今的處境。她的力氣比不過安清的,就算是她不高興,擡腳一踹,最後也不過是被安清抓住腳踝,按了回去。
安清用着力,捏着陶予慕的腳踝沒手軟,這一下陶予慕的怒火和腳踝的疼痛鑽到心裡去,讓陶予慕更生氣了。
“安清你怎麼能這樣!”
這時候安清才松開了陶予慕,露出點笑意問她:“這下氣消了嗎,你的腳踝有傷,不能用力的。”
“沒有,我沒有消氣!”
“陶小姐這樣好看,今晚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盯着您看,怎麼能沒有吸引力呢?”
陶予慕不想承認的,但是的确她因為安清這一句話,消散了怒火。她這時候老實了,托着腮安安靜靜看着安清,他的手法不錯,看起來是有經驗的,此刻疼痛已經消散下去不少。
因着這樣認真,陶予慕甚至覺得安清身上環繞着溫柔,這樣的溫柔不是安清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隻有陶予慕自己能看到。
在陶予慕的印象中,現在的安清和國外那個隻能在屏幕那頭的人重疊。她雖然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子,但是那人做事的風格,和此刻的安清,讓陶予慕覺得熟悉。但是陶予慕隻在自己腦海中,猶豫了一秒,便将這樣的想法丢了出去。
她已經在汪珏的身上找到了那位私教的影子,現在又要在安清的身上要找到那位私教的影子,這算什麼,她又不是來集郵的,那位私教也不過是教過她一年而已,她其實也不是非那位私教不可的。
怎麼今日,喝了兩口香槟,就這樣想了。
陶予慕晃了晃腦袋,就聽見安清問她怎麼了。
“撞到腦子了?”
陶予慕嘴角僵硬,咬緊牙關對着安清露出要吃人的笑容來。她是怎麼覺得安清像她的那個私教的,這樣的不會說話,怎麼看都不是。
“安清,你嘴真的很毒诶,将來怎麼找對象?”雖然臉是真的好看,但是不會說話,也不會有人喜歡的。陶予慕甚至要為那些富婆可惜了,怎麼就看上這張臉了。
“我私下的事情,就不用陶小姐擔心了。”
安清差不多已經為陶予慕塗好了藥,這才看向陶予慕:“今日的事情...”
“我知道是誰做的。”
安清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深沉地看了一眼陶予慕,開口道“隻是開端,以後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要做好準備。”
“我不害怕,我知道秦留芳想要弄死我和我哥哥,我不會讓她如願的。”
所以等下她還要昂着頭走出去,不會讓人笑話陶家人。
隻是她這樣說,要真的走出去,她身上這身禮服要怎麼走出去呢。陶予慕左右看了看,眼下好像也沒有什麼能穿出去的禮服了。
“安清,能不能麻煩你,找件我能穿的禮服給我,我等下定然是不能穿成這樣出去了。”
陶予慕才剛說完,就看着安清隻盯着自己看,沒有動靜。她以為安清傻眼了,或者是他不想要幫自己,伸出手在安清面前晃了晃。
“安清,你聽到了嗎?”
當然是聽到了的,隻是眼下安清給陶予慕買的禮服他沒帶來,并沒有替換的禮服可以用上。如果再叫人送來,又要耽誤好久。
汪珏送的禮服雖然好看,但是眼下穿了卻鬧出這番事情來。安清細想了想,如果能讓陶予慕出門,定然要從禮服身上做文章。
安清忽然擡手,把陶予慕直接吓到了。
陶予慕本以為安清是好人,可現在安清的手直接對着她的裙擺,倒是讓她有些害怕了。她向後一退,目光慌亂地看着安清,說話的時候也有些結巴。
“安清,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
安清沒有停下手的動作,直接抓住了下擺被扯壞的地方,用力一撕。
布料拉扯的聲音清脆,回蕩在屋子裡,照映着陶予慕尴尬的臉和安清冷漠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