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琰走過來,看到裡面的情形,又看看旁邊神情有些呆滞的盛淵,忍不住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臉,“這就看傻眼了?”
盛淵側眼斜了他一眼,喬琰就立馬放下了手,有些羞澀的看他,“愛麗絲我沒忍住,你太可愛了……”
他一出聲,屋裡的幾人就擡頭,看到出現在房門口的三人,穿着白大褂别着身份工作證。
一看醫生到了,那兩個護士就站了起來,臉上還有些尴尬。
撞到阿姨調戲小男生的場面,當事人尴尬,但是撞見的人更尴尬。
盛淵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屋裡的人和屋外的人具是有些安靜。
一旁的喬琰最先開口,“你們先去其他病房,我們過來檢查。”
“好好的……”兩名護士連忙應聲,羞得臉色漲紅很快速的起身。經過盛淵身側的時候,看了他一下臉紅的更厲害了,匆匆跑了。
盛淵癱着臉讓開路,看到對面的烏塔也看他而且神情有些微妙,盛淵額角突突兩下。
他不是這樣的人請不要随意代入謝謝合作!
“你們要教我念詩嗎?”
屋裡的男生站了起來,一雙杏仁眼圓而亮看着他們,拿着手裡的書走過來。
喬琰走進去,說道,“念什麼詩啊,這多沒意思,我們一起玩。”
男生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的喬琰,又打量了一下他一旁的烏塔,最後視線落在門口的盛淵身上,輕輕的笑了起來,“你們不是有這麼漂亮的玩具了,還找我玩啊?”
盛淵視線和這個出口驚人的男生對上,對方笑意盈盈的看他,微微歪頭問道,“我剛來這裡,叫柳青,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這兩人昨晚我認識了,但是過程不算愉快,玩得也不夠盡興……”
喬琰哈哈兩聲,往前走了兩步,擋住了他的視線,笑着說道,“我們來玩捉迷藏的遊戲吧,就去下面的花壇,陽光正好空氣清新,最适合出去玩捉迷藏了。”
見他警告性的眼神示意,柳青搖了搖手裡的書,笑着說道,“玩可以,但是我要換個遊戲。”
“我們一人讀一句這個詩詞,讀的不好的,就要受懲罰,”柳青走到喬琰那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勾着他的工作牌輕輕的轉動,笑的很純然問道,“你覺得什麼懲罰好?還是和昨晚一樣親一個,還是脫一件衣服?”
喬琰稍稍往後退了退,面上笑容淡了下去有些疏離,“可以換一個嗎?”
柳青看向他身側的烏塔,對方身量高大,所以他要仰着頭,臉上笑的巧笑嫣然,“烏塔,你覺得呢?”
烏塔毫不猶豫的應聲說道,“可以,但我還要一件東西。”
“好啊——”柳青推開喬琰走向他,聲音清脆帶着點婉轉,“昨天還說不行,今天就可以了,看來你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正經,裝的一臉冷淡卻是迫不及待……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
站在門口的盛淵看着這個剛才還是一副純然不知世事的男孩,一轉眼就變了個臉,像是個浪蕩子一樣,熟稔的調戲着人,渾身上下散發着勾搭人的魅惑氣息,臉上卻還是天真無邪的笑着。
盛淵面上沒什麼特别反應,心底裡卻是忍不住“我靠”了一聲。
柳青又看向站在門口默不作聲的人笑着說道,“你也加入一起玩啊。”
盛淵看了一眼屋裡的兩人,他們也在看着他,神情像是在考慮可能性!盛淵二話沒說掉頭就走。
笑話,他才不要陪這幾個傻子玩什麼“讀詩歌”的遊戲,典型的挂着羊皮賣狗肉。
結果轉身就迎面撞到一個人,盛淵速度太快慣性太大被對方撞的差點摔倒,然後又被迅速的拉了過去,沒有丢臉的直接跌倒。
“都在這裡做什麼,人好多啊。”
盛淵擡眼看到溫斯缇那張帶着點邪氣笑意的臉,與此同時,也看到了眼前跳出來的面闆信息上面的提示任務。
「任務提示,請完成日常基本任務,按摩服務。」
而此時他的技能冷卻時間結束提示也跳出來了,也就是他現在一開口就會觸發這個“婉莺”技能。
兩件事又是同時攤到一塊去了,盛淵現在隻想呵呵哒——你妹啊!
溫斯缇拉着盛淵低低的說了一句,“該做任務了,快跟我去辦公室。”
他知道啊,這也意味着他又要自我犧牲節操了靠!
盛淵心裡碎碎怨念着,右手手腕就被抓着了。
“這麼着急做什麼,還沒有玩遊戲呢,”柳青笑眯眯的說道,順帶打量着前面的溫斯缇,着重盯了好幾眼下面,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的潛力很大啊,溫主任。”
盛淵面前跳出來的面闆信息上出現一行字,「任務提示,請教育指導誤入歧途的未成年人柳青迷途知返,建立正确的三觀,不再沉淪欲望深淵。」
而與此同時,盛淵就聽到這個聲音清脆婉轉像是女孩的男生說話了。
“我很喜歡你,你要不要陪我睡一覺?你比那兩個人還要讓我滿意。”柳青語速很快的點評的說着三個人的身材尺寸和持久力。
最後得出結論,溫斯缇因為他的臉從三人中險勝,他喜歡溫斯缇長的壞壞痞痞的臉,一看就是玩得開。
很是直白通俗的話讓所有人都默了默,房間裡有些安靜。
盛淵:……
所以,他現在是要當一個老師了?在這個精神病院,教育這個思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滿腦子都是廢料……
感覺到手腕被時輕時重的摩挲着,盛淵回頭,柳青拉着他的手輕輕的晃了晃,暧昧的說道,“或者多人我也可以啊……”
盛淵癱着臉回過頭來,想到哪了,哦滿腦子都是廢料的……神經病啊!
溫斯缇看了柳青一眼,微微笑道,“我對男的不感興趣,但是你長的不錯,要是自願做變性手術,說不定我可以考慮考慮。”
“是嗎……”柳青點點頭,臉上還是純然的天真樣子,半點沒有因為溫斯缇這句不好聽的話而生氣,笑的像是小孩一樣,“我之前倒是這麼想過,但是他們都說男人之間爽度會更好,所以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盛淵站在這兩個人中間聽着左耳右耳的廢料,很是麻木了。
終于有個腦子正常的過來插話說道,“愛麗絲,你不是來找那個小孩的嗎,他正在等着你呢。”
還有人記得他是來找那個小孩的!盛淵淚牛滿面,他隻是來找個小孩,怎麼扯到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四五雙眼睛就看向那邊坐在角落裡一個人安安靜靜看書的小孩,小孩被吓了一跳,緊緊的抱着書本害怕的看着他們。
很明顯不是喬琰剛才說的那樣,盛淵癱着臉想着,說不定巴不得讓他們這些毒害祖國花朵的毒瘤滾的遠遠的。
幹脆利落的推開一旁的柳青,溫斯缇帶着盛淵一路緊趕慢趕的來到辦公室。
看到身後也跟上來的喬琰,溫斯缇啧了一聲,“你來做什麼?”
“你們有什麼事,一定要在這裡?”喬琰看了一眼旁邊的盛淵,“愛麗絲,我剛和你說了什麼你又忘了?”
盛淵嘴角抽抽着,為什麼他這個樣子這個口氣這麼像是“男朋友看到自己女朋友和男閨蜜一起玩不帶着他,很是别扭又吃味”的既視感。
盛淵被自己瞬間的類似比喻惡寒的抖了抖,不方便開口也不打算開口。
兩個人都是不想說清楚,一個說不了,一個是直男不想說。
“這隻是任務”,溫斯缇的解釋并沒有讓喬琰信服,“我看着不像。”
喬琰就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看着他們,一副不說清楚他就賴着不走的架勢。
盛淵才不在意,就這麼坐着吧,反正任務也可以各自延後完成。
三個人就這麼坐着,看來看去的誰也不說話。
盛淵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微妙的熟悉,昨晚好像也是三個人看來看去的,簡直就和傻子智障一樣。
任務時間一到,盛淵就起身離開了,他站起來了,對面的溫斯缇也站了起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