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來到如意客棧,客棧還沒有關門,還有兩個小夥計在收拾桌子,見到盛淵來,招呼一聲問他住店嗎。
“不是,我找人。”盛淵是安頓好了阮箐才去了酒宴,自是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裡,來到客棧就是直奔二樓的最裡面客房。
來到房門前,盛淵剛要擡手敲敲門,就注意到裡面一點動靜,手上敲門的動作就停住了。
這身體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也算是耳清目明,盛淵能聽清楚常人聽不到的聲音。
所以,房裡一陣低低的女兒家的哭聲和男子的壓抑呼吸聲,自然是躲不過去盛淵的耳朵了。
盛淵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裡面的動靜意味着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覺得自己現在可以直接裂開了。
但是盛淵沒有裂開,手上的動作停了一會還是放下了,歎口氣,準備先行離開。
既然人現在沒事,看起來還很有興緻,他的擔心和顧慮都是多餘的,那他也應該離開了。
隻是走了沒有兩步,身後的房門就被打開了,盛淵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手腕就被攥住了,下一瞬就被拽着進去了房裡。
被一把按在床上,粗重的呼吸聲和粗魯的動作都在表明對方急躁不安的情緒,“绾衣,绾衣……”
聞到房裡一陣強烈刺鼻的血腥氣,盛淵勉強從阮箐手下掙脫來,暫時沒有管有些失控的阮箐,而是去查看躺在地上的那女子的情況。
脖頸處有兩個顯眼的血窟窿,傷口的血液半是凝固幹涸了。
摸到還有呼吸和脈搏,這女子隻是昏了過去,盛淵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又是在身後被人擁住了。
阮箐從後面抱住盛淵,不讓他掙動,喘息着親吻他,蹭着他的頸側,露出來的尖銳的尖牙還抵着他脆弱的血管。
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阮箐又是壓抑着欲望移開,聲音帶着喑啞,呼吸急促而紊亂,“绾衣,我好難受啊……”
盛淵轉過身來,看着他血紅的眼瞳,臉上的面具掉了露出來他豔麗如鬼魅的臉,看起來不是美了,有些可怖。周身的氣息很不穩定,靈力波動很大,做這種事連保護陣法都不設一個,情況有點嚴重。
盛淵設了一個小型陣法,掩護了房裡的氣息波動,擦了擦他嘴邊的血迹,手指就被含住了,尖銳的牙齒一下劃開了手指,血腥氣在口腔裡蔓延開。
阮箐頓了頓,血紅瘋狂的眼瞳和盛淵冷沉的眼神對上,不自覺的顫了顫,馬上就是松開了他,無措又慌亂,“绾衣……我不是故意的……”
那女子的傷勢還不算嚴重,盛淵過去要愈合她的傷口,又被抱住了。
阮箐緊緊的抱着盛淵,細微的發抖發顫,“绾衣,你别怕我……我沒忍住,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盛淵看得出來,現在的阮箐對血液極度渴望,又是害怕吓到他,強忍着不讓自己失去理智,怕是撐到極緻了。
盛淵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阮箐要躲着他了,因為想要喝血,但是又不敢在他面前,隻能是躲,找其他人。
阮箐壓抑的難受,就算是咬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也不想傷他。盛淵看不下去,按住他近乎自殘自虐的行徑,拉過他來,語氣沉靜的說着,“喝我的。”
普通人的血液對阮箐的吸引力比不上修煉之體,像是盛淵這經過修煉的身體,阮箐現在接近失控狀态,完全抵抗不了,聽到盛淵這麼說,隻是遲疑了一瞬,就按住了他的肩膀,湊到他的頸側咬了下去。
盛淵感覺到一瞬間的刺痛感,之後就是一陣酥麻蓋住了這疼痛。
盛淵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阮箐時,他當着他的面就喝下去一碗血。之後就表現的很正常了。要不是這次,他差點都要忘了,阮箐可不是普通的怪物。
等到喝夠了血,阮箐冷靜下來了,也恢複了他正常的模樣。
盡管阮箐有所收斂克制,盛淵還是有些失血過多,臉色有些青白。
阮箐又是要傳送靈力給他,盛淵真的一陣心累和無力。
喂出去了又被反喂回來,這叫什麼事啊。
阮箐治愈了那女子的傷勢,又是送回去原來的地方,把客房裡收拾幹淨了,沒有驚動到其他人。
盛淵是想讓阮箐跟着他回去,在這裡他不放心。萬一又是沒控制住,讓其他人發現了,可就完蛋了。
但是阮箐遲疑了,介于盛淵一定要原因,阮箐隻能是說了,“那個太子殿下身上有龍氣,我不能靠的太近……我剛才那樣子就是被他激出來的……”
盛淵默了默,聯想到今天見到那個太子殿下,阮箐臉色不好看的情景,便是了然了。
阮箐去不了将帥府,但是盛淵還是要回去的。
阮箐不情不願,拉着盛淵叨唠着不許靠近那個夏侯玄,也不許讓其他人碰他才放他離開。
回去将帥府的路上,盛淵隐約察覺到有人在跟着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往前。
回到将帥府,也沒有人朝他動手,盛淵心存疑慮,還是先進了将帥府裡。
夏侯玄是太子殿下的重要将領,能在将帥府上住下,盛淵是跟着夏侯玄的,算是下屬,也算是沾了光。
這屋裡的擺設,暖和的炭火,舒服的大床,還有單獨的洗浴室,哪一點都是盛淵滿意的。
這一路都是風塵仆仆,即使是用靈力清潔,盛淵還是覺得髒兮兮的,也不知道阮箐怎麼就能抱着他還能親下去。
比起虛渺的靈力法術,盛淵還是喜歡自然水,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盛淵泡的時間有點長了,從木桶裡站起來,眼前就是一陣眩暈的黑,手上沒力氣,直接又是倒了回去。
一頭悶在了水桶裡,盛淵想要站起來,就感覺到頭頂上有一陣力,壓着他不讓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