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是事先熬制好了,藥汁倒進去熱水桶裡,藥渣都是用棉布包好了,浸泡在水裡,羅青衣吩咐的,那些仆從處理的十分到位。
盛淵有些抗拒這些喝藥啊泡藥浴的,他算是聽着羅青衣的哄話進去的,因為羅青衣說的話很中聽,而且也确确實實為了他好。
等到進去了,盛淵才聽羅青衣說“要泡一個時辰”,頓時就有種上當的感覺,因為這簡直苦不堪言。
他在浴桶裡泡着,羅青衣也不閑着,暗自使用靈力幫他調息吐氣,逼出體内的混雜氣息。
兩人在房裡讓仆從退下,這都是不能讓外人窺見的,怕驚擾到其他人,屋裡都是靜悄悄的。
趴在窗戶下面的夏侯淳偷聽了一會,沒什麼異常,就覺得太過無聊了。他以為泡藥浴就是要兩個人一起,那絕對不行啊,吓得他趕緊就過來了,結果屋裡擋的嚴嚴實實,啥也看不見。但是啥聲音也沒有,那肯定就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寒風陣陣而來,夏侯淳在窗戶下面待的有些冷,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嘟囔了幾句就要回去了。
一轉身,迎面就是臉上貼上來一張鬼煞模樣的臉,夏侯淳吓得猛然一抖,下意識就要張嘴大喊,又被捂住嘴巴按住了。迅疾的一掌打在後頸處,夏侯淳抵擋不住的就昏了過去。
藥浴時間一個時辰到了,換了兩次水,外加靈力運行逼出體内雜質,都是羅青衣親力親為。泡完藥浴,盛淵又是運功一周天,才是結束了這一次。
聽羅青衣說還有兩次這樣的過程,盛淵又是感覺渾身刺痛,沒辦法,隻能是垂着腦袋表示知道了。
“進兒,張嘴。”
盛淵聽羅青衣的話張了嘴,接着一顆丹丸就是喂了進來,入口即化,盛淵半點沒停頓的咽了下去。
羅青衣手上頓了頓,看着盛淵回味的神情,問道,“你不怕我下毒嗎?”
盛淵疑惑看他,“有毒的話宗主為什麼要費心幫我祛除體内的雜亂氣息?”
羅青衣微微颔首,“這丹丸沒毒,隻是幫你提升體質修為。我很滿意你的順從聽話。”
盛淵默了默,看着他幫自己收拾整理衣物,還是問了,“宗主,你為什麼在這裡?還要費心幫我?”
羅青衣系着他腰間的系帶,聞言,隻是回了一句,“因為你喊我宗主,我把你認作我的人。”
這一說法倒是讓盛淵有些驚訝,卻是不怎麼相信。
“那宗主你如何來的這裡?”
“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盛淵一定要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你是如何來的?”羅青衣看向他,擡手輕撫他的臉,打量着他的模樣,“是奪舍還是死而複生,為什麼選了這副身軀,還會再一次離開然後再一次出現嗎?”
盛淵心神震顫着,被他問的不知所措,更是無法直視他清潤的眼眸,他覺得這眼神好像要看進他心底,不自覺的閃避開。
羅青衣輕笑了一下,“看,你無法直言相告,我也是。”
盛淵心裡慌的厲害,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複雜的一切,第一次感覺到了無法言喻的惶然無措。
羅青衣看着低頭的人,伸手攬住了他,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談這些,都這個時辰了,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