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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死亡副本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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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斯頓家族與喬伊家族的恩怨,大抵是從火系馭靈師出現,建立統一王國,同樣強大不可一世的普雷斯頓家族卻成為至高無上的國王陛下的封臣而産生不滿開始,兩大家族輪番争奪王位,因為雙方争執不下,都想要占據那最高地位享受全大陸推崇,兩大家族在競争中達成了某種默契。

如果喬伊家族的人登上王位,成為國王陛下,那麼就由普雷斯頓家族推送一位他們認可的王族貴女作為王後人選,反之亦然,雙方互利與共,共同坐擁大陸七國。

這種利益最大化的默契,延續了幾百年。

當喬伊公爵從自己的外甥口中得知現有的國家繼承子嗣——令兩大家族獲得前所未有團結與榮耀的傳言神賜予的雙生子——無論是大王子以及公主,都不曾擁有喬伊家族血脈,從來嚴厲苛刻又威嚴肅穆的公爵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也無法控制的局面擺在他面前。

奈斯特死去前的預兆很明顯了,因為服用禁藥導緻身體病入膏肓,沒有任何醫師可以挽救得了他。

艾德公爵看着自己彌留之際的瘦弱外甥陷在病床上的虛弱模樣,告訴他,不要責怪王後。如果要因為這種理由而責怪瑪麗王後,那麼他這個隻會逃避而不能承擔起一切的國王陛下才更應該受到懲罰。

“……說到底,她身不由己,我們都是不得已……從頭到尾,改變不了任何……”

艾德公爵忘不了外甥暴斃而亡時的七竅流血的模樣,面容還是平和而憂郁的,沒有那些恐懼死亡被病痛折磨的扭曲僵硬模樣,被藥物吞噬的血紅色眼睛睜着,直直望着那昏暗的半開半掩的房門,手裡還抓着一顆火紅晶石。

握得很緊,晶石幾乎要攪進肉裡,艾德公爵取不出來,生前對一切事物都表現得平淡無味的奈斯裡隻對一個人有着超乎想象的執着,一直到死,都想再見那人一面,卻隻能帶着遺憾離開這個人世。

當發覺瑪麗王後離開帝都城坐上前往北境領地的海船,艾德公爵心情複雜。

失去了大王子和瑟曦公主兩個孩子的瑪麗王後,身為普雷斯頓家族人,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留在帝都城,更何況,雄獅家族還利用了她的仇恨——她要殺死帝都城所有人,毀了這個囚困她半生的城市——卻也隻淪為他人棋子。

兩大家族的聯誼,成全了所有人,唯獨謀殺了兩個原本鮮活而真實的人,因為遺憾而痛苦,因為仇恨而扭曲。

在着手準備離開帝都城的事情,艾德公爵收到家族駐守地的來信,說明了他們一直巡獲不到的國王陛下,喬伊伯爵,已經去了北境,還與普雷斯頓家族發生了劇烈沖突,已經成為雄獅家族緝捕對象。

信件封了火漆,一個陌生的艾德公爵所不曾見過的黑色殘月形象,令他一開始見到這個消息就感到不可信,但目光落到落款,署名波洛·格瑞爾的筆迹,令艾德公爵心驚一瞬。

他不會認錯自己好友的署名,這完全是屬于格瑞爾的字迹,但他也同樣為書信封蠟的黑色火漆感到陌生。

艾德公爵親筆書信,利用傳音馭靈術,将簡短的書信傳遞到千裡之外的家族領地,叫家族事務官速速回信,告知他确切消息。

同時,如果國王陛下真的回到北境,遭到了雄獅家族的迫害,無論怎樣都要拖到他回去,緩和沖突,切不可流血傷亡。

發出這個緊急書信後,艾德公爵馬上出門。

喬伊家族的侍衛兵已經在帝都城折損,僅有的仆人或者士兵,都不堪大用,艾德公爵看到坐在帝都城後花園裡的布林登。

他倚靠着一顆枯死的藤蔓,雙目沒有神采,身上覆蓋了一層夜裡寒霜,小臉煞白,也感受不到周圍溫度的樣子,隻是呆呆望着天幕。

那漫住血紅的彗星,似是要逐漸潰散了。

艾德公爵叫他起來,布林登對他的呵責訓斥無動于衷,隻是在艾德公爵搶走他手裡的鐵人時,布林登忽然暴起,一躍咬向他的手腕,但他渾身僵硬如麻,動起來就摔在地上,就好像雙腿殘斷了一樣。

艾德公爵看着布林登蓬亂的頭發下,露出仇恨的怒光,但眼底還是有虛浮的恍惚。

“我已經給了你許多時間,如果你打算在這裡守着一個虛假的希望而不去主動做點什麼,那你就在這裡爛掉吧。”

艾德公爵将自己的靈獸雪狼召喚出來,他不準備用普通常人的海陸方式,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他不能繼續放縱本該是為抵禦北境危機卻演變成家族流血沖突的場面。

布林登在地上癱倒爬不起來,躲在房屋裡的瑪莎跑了出來。她抓住了艾德公爵的衣袖,仰着一張蒼白小臉,細弱顫抖的聲音哀求他,“公爵大人,請帶我走,我要找哥哥……”

瑪莎一直在面壁思過,艾德公爵沒有計較她對自己下藥拖延了帝都城災難。

說到底,瑪莎隻是一個無辜孩子,在弗雷德的仇恨下,也被迫卷入了這場王位之争,家族之戰。處在這些混亂漩渦裡,誰也不能說誰就該遭受什麼懲罰。

然而太過自責的瑪麗卻堅持,面壁思過,不吃不喝,沉默而壓抑,雖然和布林登懲罰自己的血腥暴力方式不一樣,但同樣的都是身心受束縛。

為自己做不到而自責,如此弱小而痛苦。

艾德公爵不太明白,為何艾歐裡亞可以叫他們兩個小孩如此死心塌地追随他,哪怕是他們的哥哥也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

托莫消失不見無影無蹤,艾德公爵也不能留下兩個弱小孩子獨自受苦,帝都城雖然遭受了苦難,但周邊流竄的盜匪卻還時常來襲,城裡不算安全。

艾德公爵想到白袍聖子,雖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目标明确的家夥,但對平常百姓是有着平等愛護之心。

至少是對人類百姓。

艾德公爵如此想着。

當白袍聖子聽說他要離開,将兩個孩子托付給他,并沒有立即同意。

布林登和瑪莎都遭受了巨大打擊,小小稚子心性單純,沒有瘋傻已經算是好的,留下的後遺症卻實打實如烙鐵般印在心底某處。

“是你造成了帝都城的陷落,血腥屠戮,這兩個孩子差點吓瘋,難道你不應該對此負責嗎?”

兩個孩子察覺到公爵大人帶他們來此地的推脫之意,具是緊緊挨着他拽袖口。

布林登低着頭咬牙咬出血絲,瑪莎渾身發抖,在看着白袍聖子朝自己走來更是閃躲,那從上而下服俯視下來的一雙無瞳眼目,獨特顯出詭異,看起來分外可怖。

白袍聖子伸手一指,金絲面具之下,傳出的中性聲音平靜得可怕。

“她。”

瑪莎吓得呆立原地,在身邊人氣息遠離時,瑪莎霎時唇色也變了,“不不,我不要,我不留在這裡,哥哥,哥哥救我……”

艾德公爵蹲下來,将淚流滿面口不擇言的瑪莎抱住,安慰她不要怕,将她留在聖堂是在保護她,在這裡沒有人會傷害她。

瑪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抱着他像是抓救命稻草那樣用力。“不要丢下我,公爵大人,公爵大人,求您,我真的求您不要!”

布林登在旁邊看着,瑪莎哭得心都要碎了,他神色恍惚去抱妹妹,卻一雙手臂橫下攔住。

他擡頭視線微凝,望進一雙無瞳色的眼睛裡,明明空洞而沒有任何神色,卻仿佛看透了他,從内到外,靈魂仿佛在戰栗。

拍打瑪莎替她擦眼淚的艾德公爵對白袍聖子這個做法很不滿,“兩個孩子同生同長,到現在相互扶持,怎麼能把他們分開。”

“他不屬于這裡。”臉上的金絲面具微微下沉,暗影浮動,“諸神不接納。”

布林登踉跄一步往後退,雙腿就好像無力支撐似的一下跌坐在地,背在身後的一雙手裡緊緊握着一截鐵人,抖着收回袖管裡。

艾德公爵不忍心看瑪莎這樣傷心欲絕,白袍聖子如此冷血無情的人,要這家夥帶着瑪莎實在是欠考慮。

他抱着瑪莎要離開,白袍聖子卻是忽然道,“公爵大人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喬伊伯爵會選擇這兩個小孩子嗎?”

艾德公爵停住腳步,瑪莎在他懷裡瑟瑟發抖,淚水打濕了他的肩膀。

“如果你還要诋毀艾歐裡亞什麼,他行為不端正,我确實無話可說。但隻是一個在帝都城守着到死都不會離開一步的聖子,守住帝都城就算你最大範圍的職責,喬伊家族的伯爵如何,有我這個還沒死的公爵決定,輪不到你來置喙!”

公爵大人直接打斷了他,言辭犀利,幾乎是冷漠刻薄。

白袍聖子也并沒有任何反應,聲音平靜無波。

“如果公爵大人見到了,或許可以親問一次,畢竟你是第二了解他的人。”

“哥哥……”瑪莎細弱哭聲傳來。

神情麻冷的布林登擡頭,看到瑪莎又是向他伸出手,但是白袍聖子已經設下屏障,無論如何他們之間也無法再接近。

“她身子骨太弱,路途颠簸恐怕一時三刻就沒了,遠離紛争,平安長大,才是對她最好。”

瑪莎被諸神雕像後面走出來的灰袍修士拉住手臂,從艾德公爵懷裡抱走,無助哭泣的聲音也随着白袍聖子離開而逐漸遠去。

艾德公爵知道白袍聖子有自己的道德準則和底線,身弱膽怯的瑪莎确實不适合跟着他千裡迢迢趕赴北境,雖然他也不理解怎麼諸神就不願意接納布林登,隻當這是白袍聖子嫌麻煩的借口,他心中還對白袍聖子所言存有疑慮,思緒百轉。

帶着始終神志混亂的布林登回去,就看到弗雷德,向他追問瑪莎在哪裡。

艾德公爵知道這個禦前侍衛長關心瑪莎,并沒有避諱。

弗雷德聽瑪莎已經由白袍聖子接管,看了一眼那一旁還處于渾噩狀态倚靠着黑豹才沒有倒下去的布林登,腮幫子輕微抖了抖。

“……”

他現在已經沒有馭靈師的實力,真切成了個普通人。

眼下浮出了屬于他真實年齡的蒼老,臉上的老人斑,和他抓着拐杖也紮不穩的腿腳,叫艾德公爵知道,弗雷德已經是英雄遲暮,不再輝煌。

弗雷德抓着拐杖,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他擡頭看一眼準備法陣要離開的艾德公爵,“公爵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段故事……”

艾德公爵抓握禦靈符的手停了停,聽到老侍衛長蒼老粗啞的聲音這樣講到。

“關于先王陛下,以及他的子嗣。”

普雷斯頓家族到底是看在喬伊家族的面子,沒有将事情鬧大。

不過還是給了提醒,緻使伯爵大人回來的消息四散開,在諾曼一行人到達妥曼斯城的時候,就聽到了周圍人的讨論。

喬伊伯爵和普雷斯頓家族鬧得似乎不好看,這次恐怕不能妥善處理好了。

似乎因為這人總是麻煩上身擺脫不掉的煩心,連帶着小骷髅也是不安,他護送諾曼來到妥曼斯城,就想要去找人了。

他的宿主。

諾曼扶着小骷髅跳下馬背,小骷髅同他揮揮小手就灰撲撲身影鑽入城郭之下的雪木林裡,諾曼再是擡頭去望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塔樓和城堡,古樸渾厚如同史前巨獸的雕塑矗立進城的門口,一眼令人望而生畏。

他一歪頭,看着旁側的杜楓低着頭,一路上這個少年沉默寡言,對什麼人什麼事感到遺憾或挫敗。

“馬上結束了。”

杜楓擡了擡眼,琥珀色眼睛與青年沉穩而深邃的藍眼睛對視,似是也看到自己略顯沉郁的神色。

“第一次總會這樣,都會過去。”

諾曼說得不明不白,沒頭沒尾,隐晦模糊,杜楓卻是清楚他指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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