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栖:……
怎麼又提這件事情了,謝舟到底有完沒完了!
但看在他确實是自己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溫遲栖覺得自己還是要大發慈悲的告訴他。
于是在空無一人、夕陽西下的馬場上,溫遲栖湊近謝舟的耳朵,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我要做我哥哥的童養媳,我要在我成人禮那天把我自己獻給哥哥,我要嫁給他。
溫遲栖說完後就立刻拉開了和謝舟的距離,他連耳尖都是紅的,滿眼都是愛意,他歪着頭,笑容比遠處的夕陽還要燦爛。
“所以你不能在像小時候那樣對待我了,我們都長大了,需要保持距離了。
更何況,我現在是哥哥的童養媳,我要為我哥哥守身如玉,不能讓他誤會,聽到了嗎?謝舟。”
哈?
聽到什麼?
聽到溫遲栖在他面前說着他對江遠鶴的愛意嗎?
聽到溫遲栖在他面前說着他要獻身給江遠鶴嗎?
聽到溫遲栖說要讓他們保持距離,不要讓江遠鶴誤會嗎?
如果是這些話,謝舟恨不得自己當個聾子。
他盡量克制的自己的怒氣,不要讓他在溫遲栖面前顯露出來,以免吓到他,但一張口,怒氣還是冒了出來。
“你才多大,你知道什麼叫愛嗎?就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成人禮上去獻身,你知道什麼叫獻身嗎?你又沒有上……”過/床。
謝舟把最後兩個字咽下去,硬生生的擺出了一張笑臉來,他拉着溫遲栖的手,把他重新拽回了椅子上。
而他自己則半蹲在地上,以一副弱勢者的模樣俯視着溫遲栖的眼睛,裝的一副為他好的好哥哥樣子。
“栖栖,你還小,你不要沖動,你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江遠鶴做那種事情呢?
而且那種事情很惡心的,一點也不舒服,你哥哥都那麼大年紀了,而你才多大……
你仔細想想,我們現在還是學生,好好學習考個好成績才是最重要的,馬上考試了。”
溫遲栖:?
謝舟發什麼瘋呢?說的什麼瘋言瘋語呢?
他和謝舟的成績不是一向很好嗎?以及他們需要擔心考試這種東西嗎?或者說,這所學校内的人有幾個人是需要擔心考試的?
而且他在這裡造謠誰呢?他哥哥怎麼就這麼大年紀了。
溫遲栖不滿“诶”了一聲,警告的開口,“謝舟,我不喜歡你說這種話,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哥哥年齡怎麼大了,我就喜歡我哥哥。
我和我哥哥是絕配,我還要和我哥哥白頭到老,我就是要在我生日那天把我自己獻給哥哥。”
他一連說了好幾句話,每一句話都讓謝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頭也不自覺的低了下來,手臂上青筋暴起。
但溫遲栖仍然在渾然不知的數落着他,但他數落數落着,話題就又落在了江遠鶴身上,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睫毛不停的顫動,一副春心萌動的模樣。
他疑惑的伸手戳了戳謝舟此時看起來很恐怖的手臂,腳動了動,身體從座椅上滑下來,和謝舟一起半蹲在地上,歪着頭看他的臉,齊肩的長發有部分散落在地上。
“你怎麼了呀,謝舟,不舒服嗎?我打電話給你家司機吧。”
溫遲栖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謝舟的背部,聲音滿是擔憂,“不然我打電話給你家司機和醫生吧。”
說着,溫遲栖就準備站起來拿出手機打電話,但謝舟力氣很大的拉住了他,他努力調整了呼吸,擡起頭以一副正常人的模樣看向溫遲栖。
“我沒事。”
“真的?”
溫遲栖止住動作,又重新蹲了回去,和他平視,“真的,我什麼騙過你。”
也是,謝舟從不騙他的,溫遲栖很輕易的就相信了謝舟的話,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随後他又彎腰從自己放在另一把椅子上的背包裡拿出了兩顆糖和一個淺藍色的杯子,随手的擰開杯蓋,拆開了其中一個糖的包裝遞給了他。
“喝點水吧。”
……這麼貼心。
謝舟被溫遲栖挑起的怒氣,又被他輕而易舉的澆滅,他接過杯子和糖,正準備往嘴裡送。
溫遲栖突然半蹲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的腿,憂愁的說,“哎,謝舟,既然你沒事了,那你說,我成人禮該穿什麼衣服啊?哥哥喜歡我長發還是短發啊,他喜歡我什麼發色和配飾啊。”
謝舟:……
他握緊手中的糖和杯子,話還沒說出來,溫遲栖給江遠鶴設置的那個該死的特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随後謝舟就看到溫遲栖的眼睛瞬間亮了,立刻放開了他的腿,接聽了電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連包都顧不上要了,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他的眼前,聲音很甜。
“哥哥,你怎麼來接我了呀!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