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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鬼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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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華的市中心地帶,這裡坐落着一座鬼怪博物館,它其貌不凡,三層樓層在市中心地算不上頂級繁華,但是它建設的太獨特了,它的舉架太高大了,幾乎是讓人看見的一刻就完全移不開眼睛。

它伫立在這個繁華地帶,和周圍高聳入天的建築格格不入,和這座城市紙醉金迷的氛圍差之千裡。它的舉架遠高于正常的樓層,差不多五米高的舉架在人的視覺上和其他的樓層形成巨大的突兀感,同時它完全沒有在建築上營造出自己作為鬼屋的恐怖感,相反,它的設計充滿了詭異感。

曾經有途徑這裡的設計師,将它詭異的建築風格發到了網上,在網上激起軒然大波,人們紛紛被它恐怖的設計風格吓得不寒而栗,這段視頻在網上激烈傳播,最後因為是被舉報過度還是還是因為其他的因素,這條視頻最終被封禁。

它不像尋常的鬼屋,将大門的門框設計成什麼鬼怪的兇惡圖像,它的大門門框是用白水泥鋪上的,在白水泥上面是無數張人臉,沒有頭發,沒有身體,隻是無數張人臉帶着簡單勾勒的五官,之後面無表情的看着門口,仿佛在注視走進這裡的每一個人。

它也不是簡單冰冷的玻璃窗,或者用單一顔色的油漆進行刷牆,它的樓層設計黑白條紋,之後在黑白條紋的縫隙中是無數個向外張望的人,他們表情痛苦,非常無能為力的伸着手,在那黑白條紋的監獄中向每一個路過的行人呼救。

這種完全詭異、壓抑、無厘頭的設計風格,讓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會不寒而栗,在它剛剛建起來的時候,有無數人進行投訴,他們或是為被吓哭的孩子聲張正義的父母,或者是為路過好管閑事的行人,或者是旁邊公司進行工作的員工。

但是他們無一例外都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複,所有的投訴都石沉大海,這座建築在過去的10年間非常驕傲的挺立在這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它建築上面勾勒的鬼臉已經掉下了顔色,看上去仿佛是那些人在悲傷的流淚,門口的人臉也在風吹日曬中變得不再清晰甚至變成發黃。

夏态在苗默栖開來的SUV正昏昏欲睡,那些黑黑白白的條紋在他的視線中變得模糊、扭曲、拉長。

“苗默栖。”他突然出聲。

“嗯?”苗默栖踩住油門,扶住方向盤。

“你感不感覺這些畫的鬼影變得不一樣了。”

苗默栖一時沒有回答他,夏态背對着他,也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夏态感覺那些鬼怪更加清晰了。

苗默栖打轉方向盤,剝奪了夏态打量的機會。

“正常的。”他淡淡的說。

“材料不一樣,那些籠子還有那些鬼影的材料不一樣。”

夏态沒什麼表情,隻是笑了一下“這麼早就開始預警了。”

“比那封光怪陸離的預言還要早。”

随後他閉上眼睛,和苗默栖說:“睡了。”

苗默栖穩下了車速,“嗯”了一聲。

随後SUV駛入了空蕩蕩的街道,旁邊的燈光全部暗了下去,警方已經警告居民盡量不要開燈,并且緊鎖大門,來防止有人入室搶劫。

夏态在SUV平穩行駛了10分鐘後,渾然不似睡過去一樣睜開了眼睛。

沒想到苗默栖很敏銳的覺察到了。

“我開的太快了嗎?”

夏态看向他,輕輕搖了搖頭,面容繃得很緊,手面也繃出了青筋,他下意識的用手慢慢捂住了胸口。

苗默栖奇怪:“怎麼了?”

夏态面容血色漲紅的飛快,他的心髒又開始劇烈的搏動,連着他的血管震着他的四肢百骸,他的眼皮劇烈跳動,整個人都在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

苗默栖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他的異樣,皺起了眉頭,他嚴肅起來。

“夏态,怎麼了?”

随後他看到夏态猛得将身子向下,整個人從安全帶中脫離出來,他滑下坐着的椅子,有想要蜷縮起來的意思。

他猛得意識到了不是夏态不想說,是夏溪說不出來。

他毫不猶豫的猛得刹車,車子貼着路面擦出劇烈的聲響,夏态無力的身子順勢滑上前,痛苦的和車來了個響吻。夏态的面色飛速漲紅之後血色也開始褪下去,他在苗默栖刹車的這段短短的時間内全身冷汗淋漓,不停用力的搗着氣。

苗默栖這輩子見到過很多東西,他見過沒有頭隻有肚子上一張大嘴的餓死鬼橫沖直撞過來要吃他的肉,也見過丢孩子的鬼媽媽大開殺戒那自己肚子裡面的腸子來攻擊,他也見過貪色鬼不要命的用自己潰爛的肉往自己身上貼的情況。

——但是在他有生之年中的确處理人的例子比較少。

他稍微有點手足無措,畢竟他已經失去了人的能力好久,他沒有生過病,心髒也成為空洞的擺設,他的身體隻是一個軀殼。

他對于人類生病的了解情況隻限制于紙上。

夏态的樣子太慘了,他的生機在飛速的消失,整個人随着車的動作而進行前後的搖擺,苗默栖揪緊了眉頭,邊從後座上拿水邊問他。

“帶藥了嗎?”

夏态表情恹恹,好像聽到也好像也聽到,疲憊的把他向前一耷拉擱在了車座上。

他整個人都痛苦的蜷縮起來,小小的一團醒目的在副駕駛和車座的放腳處顫抖着,緊緊的抓捏着自己的胸口,手上的青筋也随之皮包骨頭的手令人感到擔驚受怕的暴起來。

苗默栖目光複雜的看着他,還是歎了一口氣,捏起他的脖子,把擰開了瓶蓋的水放到他面前。

他看向他脆弱仰起來的頸子,看向他朦胧着失去意志的眼睛。

他沉聲問他:“能喝水嗎?自己有沒有帶藥?”

苗默栖的聲音是震進夏态的耳朵裡的,他終于嘶啞着聲音費力地開口:“快帶我去市中心就診!”

苗默栖停頓,猶豫了一下,看着夏态看起來神志不清的樣子還是把話說全了:“你能挺到嗎?有沒有藥我先給你喂藥。”

夏态有氣無力地樣子:“開你的車吧,怎麼那麼多廢話。”

對待救命恩人這樣一個樣子……

苗默栖鎖緊的眉頭稍微松開一點,無奈的摸他的頭發,轉過身開車。

夏态痛苦的搗着氣,半死不活的匍匐在車座下面。

他又心悸了。

在苗默栖領他去這個任務的路上。

這次是避什麼難呢?

他昏沉沉的想,腦子不清楚,但是過度頻繁的心悸讓他一點點适應了這種疼痛,他嘶啞着嗓子又開始問緊鎖眉頭的苗默栖。

“苗默栖,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啊?”

苗默栖依舊很冷靜的盯着前方,車如同劍一樣在路上暢通無阻,但是他開的很穩,再加上那種疼痛感搶奪了夏态的注意力,所以他下意識的覺得苗默栖真的很會開車。

實際上并不。

苗默栖從考駕照到買車落地也就兩個月左右,而且相較于他總是冰冷冷的人設,他其實是一個恐路主義。

平時上路他從不敢超過80邁,能打車絕不開車,從不擠早高峰,規避一切路上的危機時刻。

要不然他也不能這麼晚才買車。

苗默栖深吸一口氣,晃了一下脖子放松自己,“就是剛才你問起來那個鬼媽媽——夏态你的病是不是有前科。”

夏态沖他翻白眼,哪怕他看不到。

“當然了,苗默栖同志,要不然我能讓你去醫院嗎,你放心我這個病除了難受以外沒有任何副作用,我不會撅在你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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