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一眯眼睛,問道:“怎麼說?”
連栖繼續乖乖的:“他雖然不太正常,但是自打他上位之後,幾乎沒有這方面的行為了。”
秦雅“嗯”了一聲,随後她眼睛一轉,繼續問道:“那你們家沒有其他人有這種病嗎?”
連栖的眼神已經開始一點點失去了焦距,她迷迷糊糊地:“除了他和我大嫂,反正我沒看出來其他人有這種類似的情況。”
“他們都是怎麼做的呢?”秦雅誘導她,“是請人做還是自己做呢?”
“連海成是自己做的,至于我大嫂,我也不知道,連海成其實和那個人聯系很少,而且保密工作很強,要不是那一次太陰差陽錯,我也可能一無所知呢。”
“你的離開和他的病有關系嗎?”秦雅接過新上的一份沙拉,“謝謝,”她低聲道,将服務員再次譴了下去。
“這倒沒有什麼關系,”連栖無意識的捅着牛排,已經忘記了吃,她繼續解釋:“我離開主要的原因還是他非常堅定地想要我去聯姻,而我不願意。”
“那……”秦雅乘勝追擊,可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連栖聽見鈴聲,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感覺腦袋好重,就一晃腦袋,随着這個動作,她感覺腦袋終于清醒了起來,随之她的眼神也清澈起來。
秦雅抱歉一笑,示意了一下半清醒半迷糊的連栖,拿起了手機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
“喂,小白。”
“喂,雅姐,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新信息?”
秦雅再次用符咒探了一下,确定廁所沒有其他人,這才放心的回答白及洲。
“我剛才正在和連栖吃飯,她之前就和我透露過,連家老頭接觸了一位靈異者,這個靈異者是連家老頭能夠獲得繼承權的根本原因。”
“剛才我詳細的盤問了她一下,她說後來連海成和這個人的聯系就少了,所以她猜測連海成的死亡應該和這一切沒有關系,她告訴我,她沒有看到連家大嫂有什麼異常的行為,而連海成一般是請人通靈,他應該本人沒有什麼通靈行為發生。”
“這就怪了,”白及洲的眼睛眯起來,“靈異情報中心傳來消息,連海成有通靈記錄——他養小鬼,所以他怎麼可能沒有什麼通靈的行為呢?”
秦雅沉默了一下。
白及洲在那頭開着車,他已經來到郊區外面,正眯着眼睛搜尋着目标,他不再讨論這個問題,繼續問道:“連家老大的妻子的事情,她有沒有什麼更具體的消息?”
“她說她沒看到過她大嫂有什麼這方面的舉動,”秦雅微微皺起來眉頭,“在之前她和我讨論的時候,她曾經很坦率的說,她不确定她的大哥和二哥有沒有這方面的情況,依據她的了解,她倒覺得大哥和二哥都有可能。”
白及洲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他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追問道:“為什麼她會這樣覺得?”
秦雅邊回憶邊說道:“連栖覺得她大哥可能會為了繼承權做出任何的行為,而她二哥有可能,純粹就是因為她二哥很貪婪。”
“好,”白及洲收集完信息,繼續問道:“要不要我去一趟,雅姐?”
“你沒必要來,小白。”秦雅回答,“她身上的有效信息不算太多,對于案件的判定也沒有什麼決定性的作用,我來弄就可以了,你不是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嗎?”
白及洲眯了一下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雅姐,“他叫道,很無意的語氣說道:“你還挺護着她的。”
秦雅不卑不亢,“我再護着她,”她笑了一下,“我也是為白家工作的,我也是為你而工作的。”
“那就好,”白及洲也笑,他沒有往下追究,“那我就先挂了,有什麼新的信息,雅姐,你要記得通知我。”
秦雅說“好”,然後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後,她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過了好久,她突然“嘶”了一聲。
她顫抖着掀開衣服,她的肚子上紋着一隻蜘蛛,随着她的動作,而一步步灼燒着泛起來紅色。
——白家命令随從基本原則
忠心隻有和生命挂鈎,才會真的擁有意義。
“吞白,你現在在哪?”
“我?我剛教完小姑娘鋼琴課。”
白及洲終于看到了自己搜索的車,他很快刹車,将車停靠裡那輛車不遠的一顆樹下,并且一個轉彎,将車更好的隐藏起來。
“有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問。
“今天很不幸運哦,我今天幹活的時候那個阿姨就在我的旁邊站着,讨厭死了,我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沒關系,”白及洲打開車門,又接着打開後備箱,将裡面的裝備幹脆利索的拿出來,“那些都不重要,我剛才得到一個緊急消息,連家老大也要和通靈者見面了。”
”什麼?”吞白停住,皺了一下眉頭,“現在嗎?”
“沒錯,”白及洲将裝備穿戴好,“白曠被我打發去做了别的任務,連城野和這個通靈者應該是有一個習慣性的秘密地方,他剛才剛給那個通靈者打完電話,就直接過來了。”
“在哪裡?”吞白沒廢話,“給我一個定位,我過去幫你。”
“現在的情況不明朗,但是這個人我應該可以對付,”白及洲爬上樹去尋找更加好的視野,“你來的話我可能會顧不上你。”
“白及洲,”吞白嚴肅起來,“你真的把我當花瓶嗎?”
他陰森森的:“再從你嘴裡面聽到一句拒絕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空降那裡直接打碎你,讓你認識到我究竟有多惡劣。”
“不要,”白及洲一邊搜尋着一邊笑着求饒,他說:“那你過來吧,我給你發定位,請求吞白大人空降過來打碎我。”
“哼,”吞白暫時饒恕他,又催促,“快給我地方,我要抓緊去那裡。”
“好,”白及洲搜尋到了确定的位置,打開手機給吞白發了一個定位——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們已經添加了彼此的微信。
“你先繼續行動,我馬上過去。”
“好,我開監聽共享權限,你聽着點連家老大的動靜。”
一個小時前——
“我想見您一面,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老朽,一邊咳嗽一邊問連城野;“什麼事情這麼急,連公子?”
“老頭宣布了遺産的歸屬,他竟然将遺産全部給了連北都!”連城野的拳頭緊緊的攥着,他努力壓抑怒火,和老者忿忿道:“他肯定不是用正常的方式!“
“的确,”老人驚訝之後很快認同,“連海成這個人,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那種糊塗一時不會糊塗一世的人,他已經縱容你将老二掃地出門,就不可能再做出這種分配了。”
“您也覺得有問題?”連城野激動道,“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方式,但是我現在處境非常艱難,他口口聲聲要起訴我——他如果起訴我,我要耗費的力氣就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以後這怎麼立威?您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救救我?”
“我有什麼好的辦法?”老人咳嗽一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問題,“我倒是有辦法——”
連城野的眼睛閃爍出喜悅的光。
“——可是這不好說,代價太大,連家老二找了一個厲害的人物,你來草屋子咱們從長計議吧。”
“但我提前說好,”老人再次慢悠悠的咳嗽一聲,“代價絕對不會少,給多少錢也是這樣,而且我還是一開始的那個原則——我隻要二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