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月倒笑了,一改之前的面癱臉。
殷詠也笑,認同地看了山盼一眼,“好孩子。”
山盼聽到她的話,眼睛一亮,偏頭看向殷詠一笑,笑容頓時在臉上綻開,燦爛得像朵花。
“呵,你們以為你們手中的是真的《飛燕刀》?”
白家主陰陰笑了聲。
白宋表情一變。
旁邊的白籁也陰冷開口,“弟弟,這麼多年你還是這般單純和蠢,你倒是一心向着殷家,連自己家的榮辱都不在乎,她家……還是那殷明月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般不值錢?”
一句話說完,白宋臉色更白。
山盼忍不住了,“什麼一心向外,你們幹這事還要一個好人幫着?自己什麼德行不知道?真當自己幹了什麼好事,把自己感動成這模樣,要不要點臉?還這麼裝……”
白家父子臉色越來越黑。
白宋臉上又紅又白,笑點的低讓他又想笑,心裡又不敢笑。
整個人看起來難受極了。
山盼本想再罵狠點,一邊的殷詠輕咳幾聲止住了她。
“咳咳,好了,那位少俠把《飛燕刀》給我看看吧。”
宿容不禁看向山盼,山盼不解,用眼神示意他拿過去。
宿容得到山盼示意,便拿着《飛燕刀》走近殷詠,迅速遞給她後重新回到山盼身旁。
山盼沒管宿容,隻是專注看着殷詠。
她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翻着手裡的小冊子。
白家主見狀冷笑幾聲,“假的還看什麼?”
“不要臉的白家主請你别叫。”
山盼頭都不移,隻是開口。
白籁陰沉道:“你……”
“更不要臉的白少主也别叫。”
山盼才不等他說完,直接輕飄飄甩出一句。
她成功把二人堵死,二人思索她到底是誰。
武林從未出現這一号人,他們也察覺不到她的内力。
于是二人又看向站在山盼周圍的幾人。
魏奚止正專心看着那人。
他們打不過,手下的暗衛侍衛也打不過。
殷明月正冷冷盯着他們,殷詠正看着冊子。
他們也打不過,手下暗衛侍衛或許可以一試。
打定主意,白家主突然笑了起來。
“那位宿容少俠,我與你令尊令堂關系不錯,過去我還在你小時候抱過你,不知你還……”
“宿容不是給你喊的。”
宿容沒有等白家主說完,冷漠打斷了他。
白家主面色一僵,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笑。
山盼則看向宿容。
見他冷冷淡漠的美臉,心中思索他那話的意思。
不是給他喊的……
她也沒聽過其他人喊宿容……
難不成是給她一個人喊的?
山盼立馬把這個想法甩開。
不會吧,如果宿容是他的字,那接觸的同齡人應該都喊過,是小字的話,也不太像啊。
想不通,山盼便飽含深意瞥了他一眼,轉過去頭。
宿容本想去看山盼的反應,卻被那一眼看得僵住。
她好像有些煩惱。
他又做錯了嗎?
宿容迷茫。
“嗯,是假的,所以白家主為何還不把真的拿出來?”
殷詠淡淡開口,把冊子随手丢在桌上。
白家主被氣笑了,“殷詠你既然知道了,還在這說什麼?”
“所以你作為小偷還不物歸原主?”
“哼!憑實力拿到的,又為何要給你?”
“所以你承認是你白家偷竊我殷家秘籍《飛燕刀》并打傷我殷家少主殷昭飛?”
“是又如何!杏花城隻能留一家,那就是我們白家。你倒聰明沒有直接上來搶,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能知道《飛燕刀》的下落了,現在殷家除了殷昭飛習得《飛燕刀》全部外無人能夠有這個天資,現在殷昭飛也被廢了,你們殷家徹底完了!”
白家主越說越激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白家被殷家壓在底下多少年!
他終于可以完成列祖列宗的願望一振白家,等他們習得《飛燕刀》,以白家醫藥輔助,别說盛朝武九城之首的九方城城主之位,武林至尊家族的位置他們也圖得了!
白家主暢想未來,身旁的白籁卻感覺不對,不等他想到關鍵之處,殷詠又出聲了。
“所以是你統領白家在過去擠壓杏花城醫館藥鋪及其它家族,甚至沾染城外匪徒勢力,觸及皇家醫藥生意?”
“是又怎麼了?白家為城中多少人治過病,為多少官府之人提供藥材,白家獲取一些利益又怎麼了!”
白家主情緒明顯激動,身旁的白籁下意識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隻能硬生生聽着白家主把所有話吐出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什麼她們那麼淡定,為什麼她們像看好戲一樣看着他們?
白宋早已愣愣看着自己的父親。
父親所說的事他全然不知。
山盼則是笑了笑,輕輕摩挲了下袖口,裡面的香囊安然躺在裡面,她又看向宿容,伸手扯他的袖子。
宿容不語,隻是專注與她對視。
山盼眨眨眼,做着口型。
“我、幹、壞、事、了。”
宿容表情認真,同樣做口型回她。
“并、未。”
山盼頓時樂不可支,笑得開心極了。
她果然是個好人!
正派君子魏奚止認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