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宇面色不虞,陸弛臉色極為陰沉,他站起來擋住溫若的身影。
地上兩個女人被那人拽着胳膊帶了起來,都抖如篩糠。
其中一人怨恨的看向寸頭,她閉上眼大吼道,“他是獸化異能!弱點在肚子!”
他從不讓人碰他的肚子,她姐姐就是那個的時候跟他調笑,結果直接被他撕成了碎片。
她苟延殘喘,就是為了有一天為姐姐報仇!
寸頭陰恻恻地笑了起來,“美人,你不說話,我倒是都要把你忘了呢。”
話音剛落,她就被一道長刀毫不留情貫穿了身體,随後這把刀猛地抽回,鮮血立馬流了一地,她的身子倒在了血泊中。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過眨眼間的事。
溫若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揪住了陸弛的袖子。
舉刀的男人吐一口吐沫,“本以為你有點野性可以留着玩玩,竟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另一個女人吓得蹲倒在地,朝陸弛樂宇那邊爬過去,面露哀求,“救救我,我不想死......”
她蓬頭垢面,已經神智不清了。
一道閃電劈下,女人的身體生理性抽搐幾下,不動了。
陸弛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棱角分明的輪廓和從前一樣,又仿佛有了質的區别。
溫若手上忽然沒力氣,松開了他的袖子。
曾經那個救死扶傷,說自己不打弱勢群體的陸弛,變了嗎?
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很少,因為陸弛總是有各種任務,溫若在再一次分離的時候故意氣他,“你要是走了,我就再去找個對象!”
陸弛一聽,眼神猛地淩厲起來,将她往懷中一帶,狠狠道,“别胡說!”
溫若也傷心的不行,眼中淚珠打轉,但還是嘴硬,“找個比你帥,比你有錢,還能經常陪我的,你就哭去吧!”
“唔!”陸弛一口堵住她的嘴,用這種方式哄她,“先别說以後,你現在先别哭....”
樂宇一點也不意外,異能者小隊在外遇到幸存者,能救則救,不能救就算。
此女長期和寸頭生活在一起,吃的是什麼呢?倘若救回基地,還要花大力氣做心理疏導。
更何況,她已經吓傻了。
和陸哥一樣,他對于勸說自立門戶回歸基地的人都持反對态度,要是這群人是良善之輩,根本就不會出來獨立讨生活。
但是上頭的命令如此,遇到這樣的,必須走個流程。
不然陸哥絕不會下車到這院子裡走一趟。
當然,他倆也都心知肚明,明面上說是勸說,實際上遇到不服管教的,一律不能放任自流。
剛進來的時候,樂宇就已經心中有數了。
一夥人無大量物資,卻又安然無恙在此地多日,華江市逃出來的人,極有可能進了他們的肚子。
這根本就是一群禽獸。
一路上總是笑着的樂宇二話不說,數根藤蔓直接鑽破地闆,疾如閃電般徑直朝着三人的脖子纏去。
一道道可怖的高壓電牆淩空出現在他們面前,滋滋不斷發出聲音。
如此高強度的雷電之力,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隔離,又仿佛扭曲了一般。
竟是形成了恐怖的雷電牢籠!
身上有藤蔓纏繞,稍微一呼吸就能觸碰到死亡的邊緣,這道牢籠竟然還在不斷收縮!
陸弛看着他們,瞳孔中倒映出面前的白色牢籠,輪廓冷硬,眼睛平淡的看向他們,仿佛看着一群蝼蟻,宛若殺神降世。
獸化異能又如何,如果不怕死,他可以頂着高壓沖出來。
寸頭徹底慌了神,一滴冷汗從額頭滲出。
直覺告訴他,即使是經過強化的獸化身軀也抵不過如此高壓。
突然,一道念頭閃過,寸頭想起來,有一次小弟們外出回來帶回來個消息,第三幾基地出現了末世迄今唯一的一個四級異能者,就是雷電異能。
他當初怎麼回答的來着,什麼狗屁雷電,他一身皮肉堅不可摧,尋常刀劍根本近身不了......
他斷定自己已經是末世中異能最強大的一批人,不然也不可能收服他們一群刺頭。
寸頭呼吸急促,他根本沒想過,此人的異能已經強到這般地步,他已經渾身獸化身形暴漲,可是尖利的爪子連這最脆弱的藤蔓都奈何不了。
更别提眼前一碰就能把他整個人燒焦的電網牢籠。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剛才一刀捅死了那個女人的壯漢突然痛哭起來,滿臉悔恨。
要不是有藤蔓束縛,指不定就要跪在地上磕頭謝罪,他痛哭流涕,大聲道:
“二位軍爺,這一切都是我被逼的,我有随身空間,必須得依附強者才能生存下去,我也不想幹這些勾當,但是不幹的話,就會被砍斷手腳生不如死,求、求您饒我一命,我定當做牛做馬......”
此時的他和剛才的陰狠模樣判若兩人。
可是地上一灘鮮紅鮮紅的血迹還沒幹,之前他作威作福草菅人命,如今成為别人刀俎上的魚肉,便如此行徑,倒是叫人看到了活生生的一場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