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荒山野嶺的,你還有心情惦記着那種事兒?”
老六一臉難耐,“大嫂,您這話說的,我也是個正常男人,每天晚上住在隔間聽着您和大哥房裡鬧動靜,我難受得緊啊!”
女人惡狠狠瞪他一眼,老六趕緊噤了聲。
這時候大哥發話了:“要弄就快點兒,我們去前面等你,把人處理幹淨。”
老六一聽喜不自勝,連忙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嫂!”
老六轉身看向面色蒼白一臉驚恐的奈雲,這臉蛋,這身段兒,饞了一路的他終于可以好好品嘗一番了!
見一男一女走遠,老六把奈雲往林子深處拖了拖,按到一個土坡上,撲上去就要扯奈雲的衣服。
奈雲已經完全吓壞了,知道這次是遇到了亡命之徒,人說殺就殺,小蔓被打暈推下山,恐怕兇多吉少,現在輪到自己。絕望之餘奈雲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再冷靜。不管怎樣,第一要盡量活下來,第二絕不能讓他得逞。
想到這兒,就在老六撲上來對她上下其手扯她衣服的工夫,瞅準時機狠狠用膝蓋骨頂了他的雙腿之間,老六悶哼一聲退開來蹲在地上蹦哒,一面惡狠狠地指着奈雲破口大罵:“你個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天非幹死你不可!”
奈雲管不了那麼多,翻身起來就拼命往前跑,雙手也在身後使勁想要掙脫已有松動迹象的繩子。
她此刻隻有一個念頭:逃!
隻可惜跑了沒幾步,就又被老六從身後再次撲倒在地。奈雲右側胳膊肘戳到地上,鑽心地疼。
人被翻過來,就見老六也沒了耐性,陰恻恻地看着身下的獵物,“想跑?跑到哪兒去?前面就是懸崖,摔下去就他媽是個死!就算僥幸不死也會淪為野獸的口糧!不如臨死前讓爺好好疼疼你,把爺伺候爽了,爺讓你死的舒坦些!”
說着,就聽“咔嗒”一聲,老六直接按開了褲腰帶。
奈雲警惕地瞪着眼前這惡魔,頭皮發麻。顧不得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感,擡起腳,再次朝他那處襲去!
老六早有防備,抓住她一邊的腳踝狠狠鉗住,□□道:“哥哥還就喜歡你這麼辣的!帶勁兒!”說完就準備欺身而上。
終于,奈雲手上的繩子松懈,從地上摸了塊兒石頭狠狠地朝老六的左眼上招呼!
老六哀嚎一聲,松了手去捂眼睛,指縫中滲出血。
他怒極:“臭婊子!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奈雲此刻已無處多想,踹開他起身就往前跑。
老六又怒又急,就算事兒辦不成也不能讓她就這麼給跑了,壞了白老闆的計劃他這條命也就别想要了。
顧不上眼睛的疼痛,老六一手捂着眼,一手撐起身體沖過去抓人。
聽到身後的人追上來,奈雲不敢回頭也沒時間多想,隻能拼了命往前跑,邊跑邊扯掉嘴上的膠帶,得以大口喘息。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奈雲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隻覺一側肩膀從後面被死死捏住,奈雲回頭就見到老六被血糊滿的半張臉,吓得她大叫一聲,用力甩開他鉗制着她的手,反作用力向後倒去,哪知身後即是懸崖。
“啊!”
……
見差點兒到了手的美人兒掉下懸崖,老六捂着眼睛喘着粗氣站在懸崖邊咒罵了句:“他娘的!”
聽到動靜趕來的一男一女猛然見到老六流着血的半張臉也都吓了一跳。
“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他大嫂沒好氣地數落。
老六本就氣,被這一通奚落更是怒火上湧,但在大哥面前也不敢造次,隻得低聲說:“那小娘們摔下去了。咱們趕緊走吧!”
“當然要走!不走還留下來過年嗎?你個蠢貨!”說完女人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待三個人返回車上,天已經徹底暗下來。老六的血也已經止住,沾滿血的紙巾扔了車廂一地。三個人沉默地繼續往前開,必須趕在天亮前到麗城出貨,然後會有人接應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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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雲從山上跌落,命大地被小樹杈卡住,然後掉落在一處崖壁上。雖然摔得生疼,但整個人是清醒的,她沒敢發出聲音,就一直蹲在原地,怕被上面的人發現她還活着。
待到時間差不多,她才茫茫然站起來,檢查了一下身體各處,還好都是一些磕碰傷,無甚大礙。
天已經快完全黑了,借着微光,她看到自己目前的位置在一處崖壁的石階上,想要靠自己爬上去完全沒有可能。
往下黑漆漆的一片被植被覆蓋,看不清有多深或者有沒有路。兩側是狹長的石階,隻堪一個人貼着山體側身通過。
奈雲權衡半晌,覺得自己還是待在原地比較安全。
這時候才感覺到冷。
她是在戶外做瑜伽休息術的時候被抓來的,身上還是單薄的瑜伽服,幸好休息術前給自己套了件帽衫,此刻成了唯一保暖的衣物。
奈雲撣落身上的雜草和塵土,将襪子往上提了提,把瑜伽褲塞進襪子裡,又緊了緊運動鞋的鞋帶,徒勞無功地想要使自己更暖和一些。
突然想起什麼,奈雲一摸腰間,手機還在。一直貼身放在瑜伽褲内側的口袋裡才沒被發現。
剛開始在車上就想着怎麼才能用手機求救,但是手腳一直被捆着,完全無法實施。所以就一直不動聲色地等待時機,隻要沒被綁匪搜去,希望就還在。
奈雲顫抖手摸出手機,點亮屏幕的那一刻激動得眼淚都差點兒流下來。
看到手機右上角顯示還有百分之七十五的電,奈雲又心安一分。
可當她掃到電池邊上的四個空白小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