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钰瑤便帶着金玉與青玉兩人,坐着馬車去了林夫人交出的鋪子那查看。
車夫原本是想将馬車直接趕去鋪子門口,卻被秦钰瑤攔下。最後隻在附近的一家面館停下,原本金玉想着一同過去。
秦钰瑤道:“你這瞧着就厲害些,還是讓我和青玉兩個軟柿子先去探探路。”
說完,青玉立刻就樂了。平日裡确實是金玉管着院子裡的大小事務,但是瞧着金玉有些郁悶,她便不敢直接笑出聲。
秦钰瑤看了眼青玉,便朝着第一家鋪子走去。這一家鋪子是一家金店,平日裡靠着工匠手藝,賣給富家小姐居多。
隻是不等秦钰瑤進去,便能看清楚鋪子裡有多少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可見生意慘淡。
隻是金店卻不必和飯館一般,必須有人在才算有生意。因此秦钰瑤暫時壓下心中疑問,擡腳走了進去。
裡頭正打哈欠的夥計見了,連忙笑着打招呼道:“這位夫人,可是來買金飾?我們店裡的金飾可都是盛京最好的金匠師傅做的,若是您有喜歡的樣式,我們也能做。”
夥計的态度還算熱情,秦钰瑤微微颔首卻沒說話。青玉在一旁道:“我們夫人要一些金簪子,但是最好鑲嵌寶石那種,你們這可有?”
瞧着是青玉先開口,夥計當即便将秦钰瑤當作那種不愛與外人說話的貴人。立刻便于青玉說道起來:“這金簪子自然是有的,就是這鑲嵌寶石的,我們麼店裡暫且沒有。”
“隻是鑲嵌個寶石,如何就沒有?今年盛京流行的不就是鑲嵌寶石的簪子?你們這店鋪都有最好的金匠師傅了,為何就沒去采買些寶石?”
青玉說得直白,就差沒問是不是買不起寶石了。把那夥計說得愣住,一時間欲言又止卻不知如何解釋。
見狀,青玉還要說話,被秦钰瑤扯了扯衣袖沒再開口。
“我瞧着店裡擺出來的簪子都有些陳舊,雖說這金簪不在乎新舊。但是盛京哪個夫人貴人不是喜愛新鮮東西,你這款是太舊了我帶出去也不好看。”秦钰瑤直直地看向夥計,視線如有實質。
直接把那夥計看得心虛,本就低下去的腦袋,低垂的更深了些:“這位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店裡原本是有些新鮮款式。隻是掌櫃的不讓做,都說不合适。全都交由另外一位金匠來做,偏偏對方也沒點本事,就愛做些舊的。”
剩下的話,夥計便不好多說。但是能将這話說給一個陌生人聽,顯然是對這金店的掌櫃的也是積怨已久。
見他主動說話,秦钰瑤點點頭:“那看來是你們掌櫃的不願意找别的金匠了?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這要做的可不是一兩個,若是做不好看,我就找别家去了。”
金店的夥計若是讓客人買了東西,這工錢是會多些。聽秦钰瑤開口要這麼多,且問得仔細,夥計當即咬咬牙應下。
“還請這位夫人稍等,我現在就去将我們掌櫃的請來。”夥計說完,一溜煙地朝着金店的後屋走去。
青玉扶着秦钰瑤便在金店内的椅子上坐下,好在這夥計還算靠譜,知道提前沏茶。
一杯茶喝完了,那所謂的掌櫃的才姗姗來遲。是一位年紀瞧着有些年輕的掌櫃,掀開簾子出來後,那雙眼睛便落在了秦钰瑤身上。
極為明顯地露出一抹垂涎之色,若非秦钰瑤看得分明,怕是要叫這人躲了去。
‘砰’伴随着茶杯清脆落在桌面的聲音,秦钰瑤仰起頭看向金店掌櫃。
“掌櫃的,您可真是忙啊。這店裡瞧着沒多少生意,夥計去請竟然也等了一盞茶的工夫。”秦钰瑤這話問得快,瞬間讓店鋪安靜下來。
一旁的青玉沒好氣地看着這掌櫃,别以為她方才沒注意到。這人瞧着就不是個老實的,想到這還是自家小姐的鋪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掌櫃的,照你們這麼開店,活該沒生意,遲早倒閉。”青玉雙手叉腰,沖着那掌櫃的就是一個白眼。
夥計站在身後沒敢說話,但是對于青玉的責問卻是不着痕迹地點點頭。
劉掌櫃見了,知道這兩人不好惹,原本有些輕浮的神情頓時收斂了大半。彎着腰,恭敬道:“這位貴人,我們金店可以任意做款式,方才聽夥計說您是想要寶石鑲嵌。不是我們不會做,實在是小本聲音,這寶石要做還得您先交個定金。”
聞言,秦钰瑤上下打量了一眼劉掌櫃,慢條斯理道:“定金交自然是可以,隻是你們這連鑲嵌寶石的款式都沒有,如何叫我們相信你這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