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在聽見這事情與秦钰瑤相關後,起初是想着與秦钰瑤商量一二,這侄子畢竟是家中托付過來,若是在她這出了事情,日後與家裡的關系可就不好說了。
随後便被張嬷嬷攔住,先是将來請人的人給請了出去。隻道林夫人事務繁忙,還要再商量一二。
張嬷嬷的理由便是她與秦钰瑤目前不宜對上,若是真插手了,這鋪子日後的問題,都要重新找到她頭上。
“夫人,這钰瑤小姐便是不願承認,這林家也是您的母家。若是輕易将林家的侄子送入大理寺,便是目無尊長。”張嬷嬷賭的便是秦钰瑤顧及名聲,投鼠忌器便會将事情高拿輕放。
自從林夫人吞沒長女家産,被秦老夫人拿捏,這右丞相府的事情便不經她手,這段日子她在這府裡和沒事人一般。
為的就是将這事情糊弄過去,日後秦老夫人就算再不喜她,看在秦文欣與秦文柏的面子上,也會叫她重新管理中饋。
誰知,這鋪子這麼快便被秦钰瑤查了出來。
“這鋪子,本就是我理虧,你如今說與我聽,我也是沒得辦法。”林夫人看向林玉蓉,自家妹妹什麼性子她如何不曉得。
為的就是讓她主動出手,隻是她對這秦钰瑤實在是有些怕了。
秦钰瑤本以為這金匠鋪子的事情傳出去,其他鋪子無論如何也會做個樣子,親自來解釋一二。
誰知等了兩日,也不曾見任何一家鋪子裡的掌櫃上門。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死扛下去怕是這些鋪子裡藏了點不能讓其他知道的事情。
放下手裡張金匠拿來的冊子,内中畫的是一些他自己設想的首飾圖案,如今沒人壓着,便想着拿來給秦钰瑤看看。
金玉在一旁沏茶,偶然看了一眼那畫冊,頓時雙眼一亮:“小姐,這首飾看着新鮮。盛京裡這種樣式的簪子不多見,若是小姐出行能帶着,定然好看。”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秦钰瑤将手中的冊子放下,對着送冊子的夥計道:“既然這些首飾全都重做,你回去告訴他,大膽做便是。隻要好看,這銀錢若是不夠了便來找我。”
夥計從進了王府,便如鹌鹑一般跪在一旁。此時聽了秦钰瑤這話,立刻便道:“是,王妃您放心,我這就回去說與張金匠聽。”
目送那夥計匆忙出去,秦钰瑤對着金玉道:“金玉,你說這首飾做出來,不如我與佳佳先戴着?”
她與葉佳佳最近幾日的宴席基本相同,正可以與葉佳佳商量她那邊的事情。這首飾她倆各自選幾套戴着,旁人見了若是喜歡自然會問。
有她這鎮安親王妃與鎮南王府的大小姐示範,這金鋪便不愁沒有客人。
平日裡與秦钰瑤相處許久,金玉立刻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小姐,您與葉小姐天姿國色,這首飾在您頭上定然好看,任誰見了都想去打一副相同的。”
聞言,秦钰瑤沒好氣地看了眼金玉:“油嘴滑舌。”說完,便将空了的茶杯放下,這事情她要與葉佳佳詳細說一說。
兩人再度約見在先前的酒樓内,隻是這一回從葉佳佳主導,換作了秦钰瑤來說她的計劃。
“钰瑤姐姐,這事情我覺得簡單,首飾我和你到時候挑着帶就是。鋪子的事情,與其你想辦法找上門,不如直接将人喊來,若是不來的便直接趕走。”
眼見着秦钰瑤陷入沉思,葉佳佳笑眯眯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今天!”她平日裡最是愛湊熱鬧,钰瑤姐姐這整頓鋪子的事情,定然好玩。
聞言,秦钰瑤笑着搖搖頭:“我就說你這麼積極,原是想看我熱鬧。”
說罷,秦钰瑤看向身後的金玉道:“金玉,你與青玉去剩下的四家鋪子。别的不用多說,便隻道是我叫他們來商議事情。”
若是來了,便給個機會重新管理。若是不來,那便是最簡單,直接趕出去,選一個鋪子裡的夥計或者另外找個人來做掌櫃的。
“是,小姐!”金玉與青玉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便出了酒樓。小姐将這事情交予她倆,她們自然是不能讓她失望。
目送着兩人出去,葉佳佳這才将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
“钰瑤姐姐,你最近與鎮安親王相處得如何?”葉佳佳十分好奇地看着秦钰瑤。
坊間的傳言多是鎮安親王是如何喜愛這個王妃,時間久了衆人甚至以為鎮安親王轉性了。
這段時間,聽說不少官家小姐派人打聽栾峥雅是否有納側妃的消息,若是有情況,怕是陛下的禦書房都要被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