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計劃。”

“你們不覺得葉家的金丹太多了嗎？”葉飛自儲物戒中掏出一丹藥瓶，扔向照臨，“為了這東西我可是差點命都沒了。”

照臨接過那丹藥瓶，打開，聞了聞，腐臭味湧出，瓶中是一枚暗紅色的丹藥。她将丹藥瓶遞給林鶴。

“這丹藥可永久提升人修為，想成金丹應該還要再吃幾顆。”

“成則金丹，敗則妖...”

“你們在那所見的妖，應該都是葉家所收的外門弟子。”

“瘋子！”于孟夏一旁的木枝被她捏成粉末，她忍不住低罵了聲。

“你也是？”照臨看着葉飛問道。

“我不是，我弟弟是，”葉飛眼神暗淡了下來，他臉上的笑已完全消失，“我那時以為是誰不小心放出的妖獸...”

“親手殺了他...”

“我不會對你道歉的。”林鶴轉過頭去，擦去眼中的淚。

劉沐低着頭，看着掌紋，陷入了深思。

“我們對他們來說，還是人嗎？”她忍不住将心中的問題問出。

“你可知葉家下一步計劃？”照臨深吸了口氣，開口問道，聲音已有些沙啞。

“脫離葉家後我便很難再接觸到核心信息了，這是我這些日子找到的，可能是葉家的勢力。”葉飛将一地圖遞給照臨，地圖上幾處畫着紅圈。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沉默片刻，葉飛還是忍不住問道。

“變強，然後殺了他。”照臨看了眼那地圖便收了起來，表情已恢複如初。

“你們去洗漱吧。”照臨看向劉沐，于孟夏。

“好。”劉沐站起，拉起欲言又止的于孟夏向河流方向走去。

“我也該走了，”葉飛站起，“需要你償還人情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他說罷，便向另一個方向離去，影子在月光下拉長，映在火堆上。

照臨看着那燃燒的木枝，又看了看沉默的林鶴和照七，手撫上丹田處。

“你有手帕嗎？”過了片刻，照臨方開口，在林鶴不解的目光下拿出碎了的玉佩和凹陷的草編小狗。

“壞了。”

看着照臨的表情，明明與平日無差，林鶴卻覺得她有幾分委屈。

“有。”林鶴笑了出來，掏出一帶着繡花的手帕，将那碎片細細包起方還給照臨。

“他走了，”于孟夏收回身子，看向坐在一旁沉思的劉沐，“阿沐，你怎麼想？”

“我本是想着跟着照臨她們活過這修真大會，便過回往日那自由的日子...”劉沐露出了絲苦笑，她看着面前流動的河流。

“我們真的能自由嗎？真的算自由嗎？”

她不願意去加入世家便是覺得散修雖刀尖舔血，但也足夠自由，行俠仗義，快意恩仇全憑自己。

但如果作為人的權利都沒有了...

她擡頭看着頭頂那一片樹葉飄落，在風中打了幾個圈，還是落在了河面上，很快便順着河水流走，消失在視線範圍内。

“孟夏，你怎麼想？”劉沐看向了一旁同樣難以消化這些信息的于孟夏。

“我想...”于孟夏手緊握成拳。

“挺直腰闆活着。”

“好，那便和照臨她們一起。”劉沐點頭，站起。

待劉沐、于孟夏洗漱完回去時照臨已靠着一旁的樹閉上了眼，林鶴見她們回來，指了指照臨又伸手在唇間比了下。

劉沐、于孟夏點點頭，放輕了腳步慢慢回到林鶴她們身旁坐下。

“她太累了。”林鶴道，幾乎沒發聲，憑着嘴形同劉沐等人說。

劉沐點了點頭，看着那閉着眼的照臨，哪怕睡着了她手仍搭在劍柄上，睫毛輕抖着，顯然睡的不是很安穩。

“我偷偷下了一點安神藥，在吃的上面給她吃了。”林鶴捏着幾根草，試圖将那草編織起來。

“幹得漂亮！”于孟夏向林鶴比了個大拇指。

“她确實承受的太多了...”劉沐看向照臨的眼神中帶了幾分心疼，現下環境暫時安全，而且還有她們在，照臨确實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你這是做什麼？”于孟夏好奇的看着林鶴手中的草。

“我想編個小狗...”林鶴看着手中的四不像歎了口氣。

"小狗？"于孟夏看了眼照七，轉過身拔了幾根草，“我會啊，我教你。”

“我也要編！”照七伸爪搭上林鶴膝處，小聲道。

“給阿臨的嗎？”劉沐也拔下幾根草，兩人一狗齊刷刷看向于孟夏。

“你們看，先這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