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騙我!”齊禦風的聲音瞬間擡高。
“誰知道陰差陽錯,他對我心灰意冷,竟然選擇絕望自盡。不過我真是奇怪,為什麼将軍你對在下的家事如此關心?還有,我記得隻進過兩次京城,本升鬥小民無緣得見将軍,何以有膽與你結怨?”張子初知道他開了外挂,但是抱歉自己的挂更大,不用白不用。
齊禦風聽到當年真相似乎大受打擊,隻飛奔而出,不理會他的質問。過了一會兒,常春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來,似要進來伺候他用膳。
張子初吩咐道:“讓霜降伺候,常春先去外面等候。”
原文寫了那麼長的誤會,他直接一句話解決,就是想和齊禦風泯恩仇,這樣在這個世界無論怎麼混都好。如果照着原文繼續,他遲早要被齊禦風吃幹抹淨,這後面還有很多兇險。他實在怕死得很,覺得這個戀愛不談也罷,最多終身不娶就是。
霜降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給他布菜,但見他眉頭緊鎖,也不敢開口。
他餓了三天,自然胃口極好,一下子幹掉三碗飯,又胡亂夾了許多菜。原主是一個極為挑嘴的,但他卻是一個正經吃貨。
等到吃完飯,他正想在院子走走消消食,又想到自己的眼睛如今看不到,剛才那麼怼齊禦風,萬一他挾私報複,那豈不是要瞎一輩子。
他立時有些後悔:“霜降,你們将軍現在何處?”
“回公子,将軍他剛才出府去了,想是有什麼急事。”
上輩子原主和齊禦風解除誤會的時候,是兩個一起回鄉以後,那時兩情相悅,自也不會疑惑原主給的解釋。但現在齊禦風和他不熟,定是派人去山北追查。
他正想着,卻聽霜降忽然跪在地上,道:“公子,小的有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對于這種電視劇台詞很是耳熟,很想怼一句那就不要講,但想想這會兒過這種嘴瘾毫無意義,便點了點頭。
“公子的小厮說将軍杖殺下屬,實在是沒有的事。那日将軍确實大發雷霆,下令每人杖責二十,隻因他在軍中皆是如此責罰,沒想到府裡不比軍營裡孔武有力之人,大多是一些沒做多少氣力活的小厮,故而挨受不住,這才顯得傷重許多。後來将軍聽說,就給他們請了名醫,還賜了許多傷藥。将軍雖治軍嚴明,賞罰分明,但在府裡鮮少責打下人。這次為公子大發雷霆,也是他們幾個太胡鬧了一些。公子不責難他們,還為他們埋怨将軍,實在……”
他想誇張子初心善,又想指責他冤枉了将軍,這一下子竟是接不了口。
張子初萬料不到還有這段,看來是常春借機找事,林如晉把他派到自己身邊,就是為了隔絕他所有的桃花,不論男女。
想到這裡,他不禁起了一絲厭惡,看來要盡早把林如晉這個事解決。如今他住在将軍府,遲早要回去那個宅子,也就難脫林如晉的眼線。萬一這眼睛好了,要在京城久居,他便無處可去。
要說回去山北,現在卻是歸家無門。原來書中寫道,張子初自陳三月去世之後,便每日郁郁寡歡,醉生夢死。而後妻子和父親故去,沒有人打理産業,很快入不敷出,随即開始變賣家産。林如晉等着這個機會,把張府的一切都收入囊中。顯然他是想徹底的牽制張子初,慢慢逼他就範。
如今他回去也是沒車沒房的窮人,唯一能鹹魚翻身的依仗就是新科榜眼這個功名。然而他在等官坐的途中,好死不死的瞎了。這将軍府又不是久留之地,這樣一下,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要依靠齊禦風才能立足。畢竟複明之前,他隻能賴在将軍府。這樣一想,簡直無比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