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的站起來,不知道怎麼開口,但見二人神情各異,齊禦風的臉色簡直黑如鍋底。
“王爺,将軍,草民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迷路了。”
從瑞王的後院出來,還在裡面迷路,這話聽着非常詭異。不知道齊禦風怎麼想,但張子初不想讓他誤會,求生欲很強的加了一句:“我本在後堂等候,誰知更衣之後走岔了路,就繞到這裡來了。”
“王爺,你府上既然有客,臣就不再多留,告辭。”齊禦風仿佛從頭到尾沒有聽到他的話,隻和瑞王行個禮,轉身就走。
憑直覺知道齊禦風現在非常生氣,但張子初找不到任何立場去解釋,平息他的怒氣。最要緊的是他還有事,不能去追。
“來人,上茶,請張公子上座。”瑞王一臉玩味的看着他,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
想到剛才那個少年,還有房裡的兩個人,張子初默認是瑞王的男寵。怪不得瑞王到現在都沒有王妃,誰家女兒願意受這種氣。
“王爺,您不用客氣了,我就說一句話,吳狀元似乎被他父親責打了。”他打算把話說完就走,一秒都不留。
“哦,本王知道了。”瑞王臉上表情非常寡淡,似乎毫不在意。
張子初對他這态度很是無語,既然他都不在意,那自己在這也沒用,不如就走吧。
“草民告退。”他不想再留下來,畢竟瑞王太危險了。
“等等!”瑞王的話很簡單,語氣也聽不出來,但張子初心中大為懊惱,這麼個狼窩自己為什麼要想不開跳進來。
“聽說你在将軍府做客好幾天,不若也在本王的王府住幾天?之前你眼疾發作之事到底是本王招待不周,這幾天該好好補償你。”瑞王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仿佛不是他找人煞費苦心的下毒。
張子初服了這個臉皮,不愧是本文反派,哦,也可能他不是反派,反正自己看的同人,一切都不算數。
他不知道為什麼王府的人要騙他說是太子在這裡,明明齊禦風在,這有什麼好隐瞞的。
“謝王爺厚愛,草民眼睛已經大好,實在不敢打擾王府清淨。”
他真的想要開溜,對自己這麼不怕死的跑來王府有十二分的後悔,最慘的是被齊禦風瞧見,也不知道他會腦補什麼。
瑞王直直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終于擺手讓他走了,好像也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
生怕他反悔,陳三月逃也似的跑到門口,拉着常春上了自家馬車。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回府,一路上他心神不甯,不停回想齊禦風方才的眼神。
但其實他根本沒有看過他一眼,仿佛上次闖到王府救他回去的事沒發生過一樣。這一根粗大腿看來是被他推開了,以後也不能使勁去抱,想到這裡,張子初有點惋惜。
不過這樣也好,但接下來如果按照劇情,他就要去派去兵部,常常受人刁難。而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就是齊禦風。現在劇情明顯和看的有所不同,所以他也不能保證這會兒發展也會一緻。
正想着呢,常春卻已經湊到他耳邊:“少爺,我們門口站着的那位,好像是朝廷派來的人。”
張子初沒想到這吏部速度這麼快,就已經到自己府上來,但聽那官員自稱何守中,是派來問候他身體如何的。
這意思左不過是能不能走馬上任,張子初也不想再宅在家裡,與他對答了幾句話,一切看起來還很順利。
那何守中忽然拉着他小聲問道:“不知你想去何處當差?”
這話問得蹊跷,這從來隻有朝廷派活幹,哪輪到他挑三揀四的。
張子初不知道這是不是有詐,想來他一個小角色,也不會惹人起眼,這大約是有人想挖坑給他跳。他連忙說道:“不管去哪裡當差,都是聖上的恩典,草民如何敢挑三揀四?”
那何守中聞言,卻又看了他一眼,不知在腦補什麼。過了一會兒,他也沒有再問,隻起身告辭。
從這天以後,張子初便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也不好奇古代生活,隻一心學習詩文。他不知道朝廷的委任什麼時候下來,身體裡雖有原主的才學,但也難保有失靈的時候。
他知道這個時候努力也沒什麼用,畢竟滿腦子裡的都是現代學的知識,可惜隻能抛之腦後。縱然每日盼着能回去,想到那日原主夢裡的話,心就涼了半截。
就這樣很快到了第二個月,他把齊禦風給他六百兩銀票藏好,打算去赴碧霞莊的約請。
上次知道吳滿被打,他就一直讓常春找人去打探消息,但問來問去都沒有音信,隻知道吳滿被關在家裡讀書。本以為碧霞莊之約就此不了了之,沒想到竟又接到請帖,讓在京的新科進士三天後齊聚在那。
其實吳滿隻約請了交好的幾個進士,若有旁人想去,也可以同行。不過一般人不會不請自來,故而應該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