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着衆人的面,一把攬起張子初到自己馬上,兩人共乘一匹,飛奔而去。
張子初隻覺得風呼呼的吹在臉上,身後的男人呼出的氣都噴在耳朵上,有點發癢難耐。
他好半天才緩過來,問道:“齊将軍,你想做什麼?剛才這樣又是為什麼?”
“昨天晚上,為什麼喊我笨蛋?”齊禦風一邊問,手卻不自覺的摟緊他,使得懷裡的人不自覺的輕微顫動。
“下官絕不敢這般辱罵,還望将軍切勿聽信讒言。”
“不是讒言,是你的夢話,我親耳聽到的。”
“既是夢話,還請贖下官無罪。”張子初考慮下次睡覺想辦法綁住嘴,不過重點應該是如何防止被聽牆角。
“你早知道我昨天在你房外了?”
“下官早起時看到那些腳印,自有所知。”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罵本将軍笨蛋?”
怎麼問題又繞回來了,張子初有點無奈,他實在想不起昨天夢到些什麼,眼下隻好信口胡謅。
“齊禦風,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不要來往嗎?”張子初憋了半天,索性大着膽子詐他一詐。
“什麼時候說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為什麼這家夥這麼流氓,張子初徹底敗了,又問:“你要帶我去哪?”
“去看病。”
“誰病了?”
“你上司。”
“甯大人他怎麼了?今日他雖沒來,但也不曾告假。”
“哦,他不小心撞到我,骨折了。”
張子初在這一瞬間,幾乎是崩潰的,如果這個時候再去探望,這不是找死嗎?
他正想着,卻不防齊禦風停了馬,抱着他大大方方的下了馬。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齊禦風笑着對甯府的人道:“告訴你們家老爺,本将軍來探望他了。”
門裡有人走了出來,也滿含笑意,卻聽得瘆得慌:“将軍這麼做,不怕禦史台的奏折嗎?”
此人看着也是年輕後生的打扮,但是說話卻毫不客氣,想來很有身份。
“蔺中則,你隻管參奏就是。”
蔺中則!張子初聽到他的名字,瞬間跑上去拉着他的衣袖道:“你就是蔺中則蔺大人嗎!天哪,太好了,太好了!”
他一下子過于驚動,被門檻絆了一跤,瞬間把人撲倒在地。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