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中則在原文并不十分有名,除了他經常參奏齊禦風以外,基本也沒什麼戲份。不過他有一個神技能,他的字天下聞名,在世時的字迹就洛陽紙貴,謝世以後更是價值連城。
但是這個技能現在還沒觸發,因為他受人排擠,寫的東西到不了靖安帝跟前。在不久以後,靖安帝意外看到他的字,這才開始走紅。
張子初為了房子的事情糾結好多天,一看到他就打定主意央求他寫幅字。可惜他太過得意忘形,忘記旁邊齊禦風還在,自己見人就撲倒的動作自然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知這個醋壇子會抓狂,但現在顧不得了,大不了回頭補償。當下他連忙起來,也顧不得在旁邊冷眼旁觀,臉色鐵青的齊禦風,已經非常殷勤的扶起蔺中則。
“蔺大人你沒事吧,請恕下官莽撞。”他非常禮貌的行了一禮,看得在場衆人目瞪口呆。
“雖然不知閣下是誰,但依照官服品級,您的官階應是在鄙人之上。不知您是哪位大人,何以認得我?”蔺中則頗為奇怪,這個人好有意思,對這自己竟然口稱下官。
張子初有點尴尬:“我看到你太高興,一時忘記了。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旁邊齊禦風的臉色幾乎要殺人,但是現在他管不了這麼多,房子和銀子最為要緊。
蔺中則依言和他來到一旁,但見張子初頗為狗腿的道:“是這樣的,我叫張子初,是新任的禮部員外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蔺中則便皺着眉頭,退後了幾步,顯是想到了什麼。
張子初一看知道要糟,那讨厭的流言定是也傳過他的耳朵。他想想還是坦白吧:“我在吳狀元見過你的字,極為誇耀,不知你可否以墨寶相贈。我知道這樣過于唐突,但在下着實喜歡你的字。”
當朝文官最為看重的莫過于書法,雖然張子初自認原主的字在現代很漂亮,但這位大佬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能賣錢才是真的好字。
蔺中則沒想到他剛一見面就提出這等要求,本不願答應,卻見齊禦風的臉色,顯是不喜張子初拉着自己說話,便道:“大人有命,下官不敢不從。不過今日你和将軍應是前來探望甯大人的,故而下官改天再把墨寶送到你府上。”
他說着便拍了拍張子初的手,又向齊禦風行了一禮,竟自顧自的走了。
張子初轉過身,正要哄一哄齊禦風,但見後者摟過他,運起輕功飛也似的跑了。
甯府衆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連帶他們同來的馬車也還停在原地,下人們不知所措。
齊禦風來到一個無人的小巷,這才把張子初放下,他把人壓在牆上,怒道:“蔺中則的字有什麼稀奇,我看你根本是扯謊,什麼時候看到一個人就撲過去。難道你不知道在所有人眼裡,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嗎?”
他的武功了得,耳力甚佳,剛才張子初和蔺中則說的話自然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
張子初自然不能和他說,求字是為了以後賣錢買房子。他拿了齊禦風五百兩,已經坐立難安,這會兒更加不能坦白。何況他也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能預知蔺中則以後的字會非常名貴。
這些都不打緊,但是齊禦風最後一句話還是刺激了他。
“齊将軍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什麼我是你的人?我不曾答應過,是你自己死纏爛打。何況這些謠言對我官聲有損,可能害得我一輩子都無法升遷。”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不想要竊取原主的愛,他的自尊希望能靠自己赢得齊禦風的喜歡。然而陳三月的心裡隻有原主,他這個冒牌張子初又怎麼可能會赢?
“那天你明明回吻了,難道也是假的嗎?到現在你還否認這些嗎?還是你喜歡見一個愛一個?”齊禦風知道少爺不是這樣的人,否則這三年不至于過得這麼孤苦。
“你要怎麼想也随便,反正我的實話就是,我隻想求蔺中則的字。”張子初想要繼續和他頂嘴,但是見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心中一時不忍,終究還是解釋了一番。
“不許再提那個人的名字!你喜歡好字好畫,我明日就派人收集名家字畫送到你府上,但是以後不許在和那個人有任何來往。我馬上派人傳話,讓他不用再送字畫來了。”
“不,我就要他的字,其他誰也不要,更不要你送的!”他才不要被齊禦風這樣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