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遵旨!”
威武侯滿頭大汗,接過聖旨,這才慢慢退出殿外。他面色入土,出門就見太子還站在殿外,不免有些吃驚。朝裡誰不知道太子和瑞王鬥得難分難解,怎麼這次陛下竟然宣瑞王進去,罰太子站在外面苦等。
站在大殿裡的瑞王,此時卻來不及得意,他見威武侯如此,就知道自己進宮讨不了好。
“你府裡養着多少人?”靖安帝忽然問了一句,也不知什麼意思。
瑞王豢養男寵的事情,朝中上下無人不知道,但也沒有誰當一回事。不知道為什麼父皇會忽然問起,瑞王想了一下,便道:“父皇,不拘多少人,你若不喜歡,我讓他們散了就是。”
“讓他們散了,你好叫簡旭峰再給挑一些新的伺候是嗎?”
“父皇,兒臣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膽子比天大,連鹘族使節都敢拉到床上去!”
瑞王聞言,頓時跪在當場:“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兒臣當時并不知道他是鹘族使節,隻當是一般人。”
“胡言亂語,你會不知道簡旭峰怎麼弄來的人?”
“兒臣當真不知!”
有一個太監忽然來到門口,很是猶疑,似乎不有事禀報。靖安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那太監悄悄湊到他耳邊說道:“陛下,太子在外面跪下了。”
“他愛跪就讓他跪。”
靖安帝的話讓瑞王一驚,照理自己惹出的事情才是天大的,怎麼太子似乎更為嚴重?
宮裡鬧得厲害,此時張子初狀态卻是好了許多,他醒來以後,沒看到齊禦風,隻見一個侍衛在旁。但這是在大牢,什麼侍衛敢進來這裡,而且看樣子還是伺候他的。
“你叫什麼名字?是齊禦風派你來的嗎?”
初五對這個敢直呼自家将軍名字的人目瞪口呆,他近來雖知将軍似乎對這人有心思,但也以為不過是一時之念。若非将軍默許,這人該不敢如此無禮。再想去初三和初七已經去十一娘處報道,便再也不敢有半分怠慢。
“卑職初五,張大人感覺身上如何,之前了了姑娘吩咐給你敷了斷續散,想來應是有用的。”
“何止有用,現在我都感覺不到一點疼了。你們将軍人呢?”
“他……”
“我剛去給你買點吃的。”
初五驚訝的看着将軍,這是什麼情況?
“你一個大将軍,幹嘛不讓别人去買?”張子初見他來,便要勉強站起。
齊禦風把食盒塞到初五手裡,将他按回趴好,說道:“他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聽到這話,張子初不免好笑,你知道的是原主的喜好,買也不會是我愛吃的。
沒想到打開食盒,但見裡面都是自己最愛的小菜,他有些驚訝。
初五早已識時務的溜走,自然是不會留在這裡看戲的。
“你在我府裡住了那麼久,雖然看不到,但挑嘴得很。難道我會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嗎?”
“你真不知道。”張子初笑道。
“是是是,我不知道。身在監牢,為什麼不着急怎麼出去,反而還在這裡和我鬥嘴?”齊禦風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看不懂這個人,剛才昏睡之前還是一副交代遺言的樣子,此時卻好像置身事外。
“我喜歡看你為我着急,更喜歡看你一走了之,再也不肯理我的樣子。”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齊禦風堵住了,很溫柔的吻,慢慢的侵入其中,仿佛品嘗美酒佳肴一般,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