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很是客氣,規矩的行了一禮,這才說道:“王爺差小人前來,是為裘華的事。”
他使了使眼色,但齊禦風和初四都當沒看到,自然也不會有人離開此間。
管家無奈,隻好繼續說道:“裘華是八日前夜裡由簡右衛帶到府上來的,當時王爺頗為喜歡,故而當日就留下了。他和别人不同,也不哭鬧也不獻媚,隻冷冷坐着,仿佛什麼事都和他無關。王爺見了新奇,越發寵愛,直到昨天早上,他說想出門一趟。王爺本是不允,禁不住他苦苦哀求,終是應了。王爺的侍衛暗中跟着他,見他進了聚昌樓,便也不理會。沒想到過了兩個時辰都不見他出來,這才進去找尋,早已不見人影。餘下一切,王爺一無所知。”
“你說完的話可以走了。”齊禦風臉色不變,淡淡的道。
“簡右衛說,他是在城郊之處發現裘華獨自一人,似乎糟了劫匪,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連個信物也沒有。他見人美貌,這才懂了心思。”
“哈,你們王爺倒是想得周到。”
那管家也不敢多言,便行禮告退。
“将軍,為什麼瑞王主動前來說裘華的事,這豈非送上門來?”初四實在好奇,看人走遠,連忙問道。
“看來,我們的陛下也不是一無所知。對了,裘華的死因是什麼,了了查出來了嗎?”齊禦風喝了一口茶,不禁又想起張子初,在牢裡定不能如此随意,心下黯然。
“将軍,了了姑娘說她沒興趣碰臭男人的爛肉,讓我們另請高明。”初四小心翼翼的說道。
“哈,她是生氣我找她給子初看病。這樣好了,你去找十一娘來。”齊禦風想了一會兒,這才慢慢說道。
“将軍,這……”初四聽了,似乎害怕至極。
“好了,你拿我的玉牌去。”
“将軍,你莫忘記,十一娘曾經說過,隻要出示三次玉牌,他就會離開月織。”
“我知道,叫你去你就去。”
初四郁悶的點了點頭,接過玉牌走了。齊禦風也不多言,喊了初六過來守在門口,便決心好好大睡一場。他病了一天,此時已經乏到極點,自然不敢托大。
牢房裡的張子初此時卻因為睡了一天,毫無倦色,便開始思考原文中有關鹘族的一切信息。他反反複複的念着裘華這個名字,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他的身份。
他連忙對着守在旁邊的人道:“初五,初五,快去找你家将軍,說我有話和他說。”
“你有什麼話,我幫你轉達便是。”
“這件事我要當面和他說,還請見諒。”
“不能明日再說嗎?”
“不行。”
初五無奈,他看了牢裡衆人都已入睡,自己往返一趟也就半個時辰功夫,想來耽誤不了太久 。
“那好吧,公子你稍等,我去去便回。”
他剛離開不過片刻,就有人一步步走近了牢房,張子初看到來人,驚訝不已。
“沒想到你會是太子的人。”
“你真聰明。”
“你承認得挺快的,就不怕我把這事說出去。”
“你馬上就是個死人,這些事情知道不知道也沒有區别。”
說話的人打開門鎖,從懷裡拿出一瓶藥打開,捏住張子初的下巴便往他嘴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