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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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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趁人不注意,他仔細打聽,這才知道張子初的夫人似乎三年前就已經過世,是懷着身子死在火海。自此,張子初就立志終身不娶。

這樣忠貞不二的人,看起來也極為正派,怎麼會讓義弟怕成這樣?兩人定有什麼,既然暮春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想到這裡,他不禁回想三年前,他初見暮春時的樣子。他是帶着父母回鄉途中,救了被水沖到河邊的暮春。那時候暮春氣若遊絲,隻是他樣貌與自己早夭的小弟極為相似,故而父母定要他施與援手。他的幼弟本也是在七歲時在河邊玩水,不慎溺死。

父母把暮春救活,極為歡喜,知曉他也姓陳,認為是老天送回的幺子,就讓他認做義弟。一開始,暮春雖然瘦弱不堪,沉默少言,但總是搶着幹家裡的活。他問他來曆,暮春自稱父母雙亡,是有錢人家的下人,熬不過主人責打,故而跳水求死。

他們一家待暮春宛若親生,也讓他慢慢放下心防,漸漸變得如親兄弟一般。暮春似乎對讀書不慎感興趣,但對書畫一道很有天賦,故而他來明州上任時,也帶他同來。此處名師甚多,可助他精習書畫一道。

去歲,他本想要給暮春找幾家好姑娘,若得他心意,早日成親也好。不想他嘴上答應,大半夜竟想懸梁自盡。若不是下人不曾睡沉,剛好聽到聲響,他怕是平白害了人性命。

自那以後,他便極為小心,幾次三番叮囑暮春,要有不願的事,大可直說。今日這番情形,怕暮春回去又要郁郁寡歡幾日。他便給下人傳話,吩咐說等府衙的事情了結,邀他同遊天一閣。據說此處藏書甚豐,想來也有書畫典籍,若能借閱一二,定能讓暮春忘記今日不快。

他正想着,卻聽得下人回報,說明日即可去。想來張子初明早出發,那下午和暮春同遊也不會撞見。

第二天一大早,他見張子初帶着人犯離開,便回家中尋暮春。沒料想他竟一大早已經去了天一閣,便留下書信交代,這幾日都在那裡,不必找他。

張子初帶着犯人和一車人馬往明州城外去,路過月湖,心念一動,便道:“你們先行暫歇,待我一個時辰。”

“大人,你莫非想去天一閣?”

“這幾日忙得緊,又有公務在身,本官也不願以官身擾民。我換個便服,見去遊玩一二就回來,總不好叫你們久等。”

他換了一身白衣,便手持折扇進了天一閣,不曾想進去以後就看得眼花缭亂。此處藏書甚為有名,但沒料到如此之豐,一時有些失神。

他看了許久,眼看兩個時辰過去,怕在外面壓着犯人的公差有什麼不妥,便打算離開。他走過一個角門,正要離去,卻見一襲青衫立在碑前,似乎在感悟上面的碑帖。他本不想打擾,但此時那人似乎聽到聲音,鬼使神差的回過頭來。

張子初睜大了眼睛,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将人攬在懷裡:“三月,三月!是你對不對?青天白日,我不曾陷入夢魇,你真的還活着。”

他摟住人,不敢睜眼,此時懷裡确有其人,是鮮活溫暖的,再不是無數個午夜夢回裡的虛影。

“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還請放手。”

那聲音裡帶着陌生,甚至隐約的厭惡和恨意,這讓張子初如墜冰窖。他太了解他了,這陌生是裝的,但這恨意是切切實實的。

“這三年你在哪裡,是誰救了你?為什麼沒有來找我?就算不想我,那你也該去信給家裡。”

陳三月心中後悔不已,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該出門。他推開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還請自重。我是陳縣令的義弟陳暮春,不是你說的什麼三月。”

張子初心中大驚:“昨天在陳缙床上的男人是你?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陳三月知道他的性子,索性道:“你說呢?”

“你真是他的契弟?”

陳三月道:“還請你盡快離開。”

張子初心亂如麻,一時五味雜陳,隻愣了一會兒就道:“不對,你怎麼不反駁我的話,所以你昨天就認出我的聲音,故意躲在他的床上是嗎?就為了避開我?”

陳三月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竟漏出破綻,心中大恨:“我要回府了,你請便。”

他轉頭就跑,沒想到才走出天一閣,就見兩隻大犬在路邊嬉戲。他素來懼怕大犬,此時心中惶恐,又怕張子初追來,便不曾停下。誰知那兩頭大犬見他跑得急,果然追着他去了。

張子初跟在後面,見此情形,連忙跑上前去,就見陳三月被追得慌了,隻奔自己停在外面的馬車裡。他估計是慌不擇路,想躲在馬車裡避開惡犬。

不曾想惡犬兇猛,竟是驚了拉馬車的兩匹馬,拉着馬車就橫沖直撞,吓得張子初什麼也顧不上。想來馬夫定是偷懶去了,此時也顧不上,隻能硬生生待在馬車之前。

張子初瞬間被馬撞翻在地,馬蹄踩到腿上,他痛呼一聲。此時馬車翻了,陳三月也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他的身上。馬夫早已聽得動靜,從遠處奔來,随即吹響口哨,這才讓馬安靜下來。

多位仆從都上前來,有護衛把那兩隻惡犬踢飛在原地,餘下之人都來扶張子初和陳三月。

陳三月隻是受了輕傷,但見張子初口吐鮮血,抓着他的手不放:“三月,你沒事吧?”他說完随即暈死過去。

“快找大夫,快回府衙!”

衆人忙做一團,一邊派人傳信給陳缙,一邊捆了陳三月,将他和受傷的張子初一起放在馬車裡,直奔醫館而去。大家深知,張子初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若有什麼閃失,他們誰也脫不了幹系。

馬車裡被綁得動彈不得的陳三月,看着張子初氣息微弱,大腿很不自然的扭曲,一時又氣又恨,不免簌簌落淚。他們果然不能相見,一見就非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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