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關心,他們什麼時間動筷。
他太餓了!
顧準又轉向了胡陽,“以後家裡的錢都是你桃兒姨管,你花錢要經過你桃兒姨啊。”
鬧半天,原來就是這?
胡陽不理解這些繁瑣的大人們額,這他早就知道了啊。
“桃兒姨不是一直就是家裡的老大嗎?”胡陽眼巴巴地看着呂桃,“咱啥時候能吃飯啊,我肚子都叫了。”
顧準也跟着看向了她。
錢這個東西太敏感了,在家用支出上花一些無可厚非,雖然不明白顧準為何要這樣,在呂桃這裡,她肯定是不會去管的。
三兩句又說不清。
呂桃将桌角的東西往裡推了推,“吃飯吃飯,先吃飯。”
吃完飯,胡陽跟着上班的顧準一起出去了。
念着今天家裡就要來人了,呂桃也不知道顧準平時是将東西放在哪裡的,她想了想,塞進了枕頭套裡,打算晚上和顧準把事情說清楚。
“桃子,你好了沒有?”聽見常思的聲音,呂桃從屋裡出來。
“你怎麼了?”将人扶進屋裡,“臉色看起來這麼不好?”
見她指了指肚子,呂桃想起來好像家裡還有一點兒紅糖,“給你沖杯紅糖水?”
“不用,我喝那個沒用。”常思見她收拾好了,跟人一起出了門,“太煩了,怎麼又來。”
這是每個女性到了一定年紀就該有的煩惱,來了,煩,不來,更煩。
呂桃鎖上院門,“忍忍,再忍個四五十年就過去了,我們這不都活二十來年了?”
她話音剛落,常思就笑了起來,捂着肚子哎喲,“不行不行,你别逗我笑,一笑啊,我就覺得它疼。”
她倒不是因為疼,她煩惱的是其他的事情。
雖然昨天和呂桃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那個詞怎麼說來着?傾蓋如故。
常思覺得呂桃這個人好相處,能處成朋友,特别是昨晚回去的時候又遇到了陳嫂子,對着呂桃又是一頓的誇,加上胡陽對呂桃也親得很。
如此種種,都說明了呂桃是個能相處的人。
她避開路上的土坑,“我這不是想要一小孩兒呢,我煩得是這個。”
得虧昨天晚上顧準和她說得多,知道常思小兩口感情好,但是常思是體質原因,在調理身體,也就沒有追問。
“ 沒事兒。”呂桃在這方面可是絲毫沒有經驗,她撿一些不會出錯的話安慰人,“慢慢來。”
“你和老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常思随口問了一句,“哎,一起吧?到時候倆小孩兒一起長大,也是個伴兒。”
又是一個超出她認知的話題。
呂桃覺得自己今天接收的信息都有些太過于超出預期,她打哈哈,“不急不急,慢慢來。”
好在是學校離得不遠,站在坡頭,已經能看見學校了。
“咦,她怎麼會在這兒?”
呂桃看了過去,站着一個白裙飄飄的女孩子,光是看背影,隻能看出來性别,其他的,一無所知。以為是常思的熟人,她随口問了一句,“誰啊?”
“鄭笑。”
“她怎麼在這兒?”呂桃有些疑惑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都是學校的老師才提前來的?
“那可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常思拉着人叮囑,“她之前可是被拒絕了的,今天能過來,就是說明不知道攀了誰的關系,她一身的心眼子,你可防着點。别在她那兒吃虧。”
“放心。”呂桃拍了拍她的手,“這不還有你呢。”
“我不行,她彎彎繞繞太多了。我不愛搭理她。”倆人越走越近,常思也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你們之前見過?”
“這不是顧準之前的相親對象?我知道。”
走近了,恰逢人轉身,呂桃這才将人看清楚。
鄭笑今天穿的一身白裙,加上她的長相,更顯得楚楚動人。
見着她倆,鄭笑開口叫人。
呂桃這才注意到,她還有一個酒窩,笑起來怪好看的。
這算得上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呂桃也笑着應了一聲,就被常思拉走了。
“都知道了還跟她說話,我剛說的,你記住沒?”常思生怕她吃虧。
常思是個潑辣的主,她爽利,大方,最看不慣這種人,該怼就怼,從不心軟。
可呂桃一看就是那臉皮薄兒的,剛問她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臉一下子都紅了,常思連打趣都沒敢,這一看就是老實姑娘,都不過這一身窟窿眼子的。
“記住啦。”呂桃知道人是為自己好,答應得很快。
“你覺得她今天穿的怎麼樣?”
想了想人的白裙,呂桃如實回答:“她這等會兒怎麼幹活啊?”
今天開學前的一次準備工作,主要是打掃衛生什麼的,為了方便,呂桃特意挑了一身深色的褲子,那白裙多招灰啊。
“就這?”常思有些恨鐵不成鋼,“人家都知道打扮打扮,你以後也注意一點,衣服就是女人的臉面,你可不能在這兒上面被比下去。”
“沒事兒。”
“怎麼就沒事兒了?”常思将人拉到一邊,恨鐵不成鋼,“誰不知道她一直纏着你們老顧,你倆又一起工作,會把你們放在一起對比的,這種時候,不能輸!”
“沒事兒。”呂桃示意人放輕松,“她要是真的那樣,我就讓顧準來。”
“找老顧幹什麼?”
“事情因他而起,肯定他自己解決啊。”
呂桃當時答應的條件,隻是成為他妻子,可不包括處理這些莺莺燕燕。
她現在可是有正兒八經的工作了的人,怎麼能讓這些心懷不軌的人影響自己的生活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