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哈!得攢些銀子。”
“可别攢了,死人内髒全無,據說是……”
那人壓低了聲音,接着周圍一陣倒吸聲。
一行人站在酒樓門前,領頭的少女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眯了一下,先是開口:
“這酒樓有人在談百花樓,進去。”
于是,裸着胸膛的男人先進門,在大堂裡面尋了空桌坐下歇息,接着其他的人也進來。
其中一人穿着紫衣,沮喪着臉,衣裳有些破爛,進去後先是瞥了一樣旁邊那桌,洩氣地先布下屏蔽聲音的陣法,接着坐到凳子上捂臉道:
“誰說接的?我不跟他幹一架!”
“好說,不就是因為你方前非要和我切磋,觸碰到了那個榜令,被人誤認接取。上面有靈力,專找修士。”
白衣的慢吞吞地開口,喝了一口茶,喉結上下滑動,一滴茶劃過胸膛隐沒于衣裳,紫衣的便是潘獻勻,而白衣的就是錘子,其餘三位女修也坐下。
江見晚道:“百花樓是什麼地方?”
宗音娟冷哼一聲:“你管什麼地,這下好了,得破兩個案子。”
“宗師妹,就當漲經驗吧。”杏子彎了眼,勸道。
“漲什麼經驗?不就是一個普通案子。百花樓那種煙花之地,有什麼好破的?”宗音娟道。
江見晚看向接下的案子,指尖點了點關鍵詞,其餘人也湊上去看,‘妖修’二字映入眼簾。
“你好好看看吧,這兩個案子應該有關聯。”
宗音娟聽不得人反駁,一點就炸:“江見晚,你不過仗着比我高點的修為,硬氣些什麼?”
她說着就站起,頭頂的發飾被她拿下一根,朝江見晚丢去。
江見晚剛拿起茶杯,唇瓣還未碰到邊緣,眼神一冷,拿劍鞘擋下來擊。
“又開始了。”潘獻勻忙在剛剛的陣法中加了點别的紋案,勉強護住酒樓。
江見晚将茶杯輕輕放下,目光盯着桌面,道:
“宗音娟,要是你看不慣我,大可讓我退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出擊,我可以理解你對宗訓的不敬嗎?”
說罷,下一秒她就出現在了宗音娟的身後,反手握劍,劍鋒抵在了她的脖子前。
“現在的你,遠遠比不上我。”江見晚靠近她的耳邊道,随後收回劍。
“你……”
“坐下。”江見晚已經坐回位置,扣桌道,宗音娟哪怕有再多不甘心也隻能老老實實聽江見晚的話。
“百花樓這上面寫的,怕是妖人所為。而我們師門任務,是一處村莊,也有提到妖人。如果幸運的話,我們可以并行調查。”
邬今杏雖然看着膽小的一個人,卻率先打破僵硬的氛圍,開口分析其案件。錘子點頭點得勤快。
“師門任務給的時間三個月,而這百花樓,卻隻有一月。”潘獻勻指着寫着案件的紙,特意圈出了時間期限。
宗音娟到底還是把案件放在心中,漫不經心地順着接話:“論緊迫,還是百花樓為先。同時可以去村莊了解情況。”
她餘光瞥見錘子又要點頭,怼道:“怎麼,光點頭不說點什麼?”
“我頭腦簡單。你們四位聰明,我不好拖後腿。”
錘子說完憨憨一笑,皮膚古銅色,硬朗的五官笑起來别有一番傻氣。過于坦誠的話一下子咽回去即将出口的話,宗音娟嫌棄地轉回視線,轉到了沉默的江見晚身上。
“你能不能說點?”
“可以分兩隊去搜查,百花樓得來一個男的。”說着江見晚看向在場唯二的男修,問,“你們兩個誰去?”
“錘子你去,我和其他兩個就去查村莊。”
邬今杏還補充道:“亥時在雲中客棧集合。若有事,請傳訊。如果未到也沒有接到傳訊,就上報護航人。”
“好。”
錘子應和聲響亮,邬今杏耳垂也被這一聲害羞得紅透了。
“江小俠!”
熟悉的稱呼以及熟悉的聲音,江見晚下意識轉身看去。
衆人擡眸看去,挺拔身姿的男人立在門外,揮手走了進來。
男人眉眼疏朗,眼睛裡閃爍的光彩,獨具的花瓣痕在眼尾處也微微折疊,見其他人也目光轉向他,他也點頭示意。
他的視線緊緊鎖在江見晚身上,見江見晚朝他看去,他快步向前。
“喲,還真活了。”
錘子見着剛剛就差一口氣就升天的死人如此活蹦亂跳出現在眼前,呆愣地蹦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