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執着什麼?”
江見晚站起,俯視溫川謹,她分辨不出現狀的真假,自然也看不懂他的糾結。
“喲,好一出大戲。你們反目了?”
尖銳的聲音響起在耳畔,二人齊齊望去,卻發現無人,但聲線不會出錯。
“不知如何稱呼?”江見晚問道。
“叫我江娘便可。你們還有心思問我?不考慮考慮自己的安危嗎?”
江見晚和溫川謹對視眼,皆看出了對方眼底的了然。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誰知道眼前這一幕是真亦或是假?
溫川謹艱難從地上爬起,離江見晚遠些,才道:
“江娘,如你所言,确為反目。這姑娘你們看上了要将她做這萬千姑娘中的一員,何不現身讓我瞧瞧她不甘的模樣。”
江娘大笑一聲,道:“人心險惡,為何要現身?修士自有其用處,倒是你一介凡人,何故跟在其後面,倒了黴,去了命。”
“那江娘何不仔細瞧瞧這人模樣,我倒覺得有富家小姐瞧上,做個‘幕僚’。”
江見晚朝聲源處走了幾步,邊走邊道,說罷朝溫川謹微微點頭示意,補充道:“或許,賺的銀兩會更多些。”
“賺這些庸俗之物何用,靈石才寶貴!你們修士就是自視清高,見不得凡人用那些靈石!”江娘嗤笑。
“哦?江娘能否說說?”
“作何說給你們聽,難不成想找出我在何處?哈哈,癡人說夢!進了我這,除非死,否則休想逃出!”
江娘說完就安靜些許時間,後才道:“哦,忘了和你們說,你們那位白衣公子,如今怕是要死在美人身上了。修士竟也如此放蕩,當真是~哼,作何修士!”
“修士并不斬斷情絲,憑何不能産欲念。”江見晚道,“你與我同為江,也不必信那旁人一言,不是嗎?”
“江姓,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論輩分,早就斷了!”江娘完全聽不進一點話。
“青蓮到底所犯何事?”江見晚繼續追問。
江娘回:“何事?你一個小姑娘,做什麼問這個?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你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死了?”溫川謹輕輕地吐出二字,說着便下意識看向江見晚。
不好套。
江見晚腦中快速運轉,江娘果真是警惕心十足。
但青蓮這人,必須得查。
江見晚和溫川謹皆想到一處去了,索性也沒怎麼裝,畢竟剛剛所做的一切隻是引江娘出來,于是直接攤牌。
江見晚朝溫川謹方向走去,掃了一眼他的面色,見稍微好轉,就往他的右側擡步走去。
溫川謹面上早已經散去先前的頹廢,隻是也隻有他能知道其中幾分真假,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江見晚,堅韌的心也開始出現裂縫。
他本就不是多麼冷情。
如今看來,真正的稱得上此二字的或許隻有眼前的人。
但又似乎不準确,以無情行有情之事。
還好,之前都是假象。
還好……還好什麼呢?
他第一次生困惑,于是移開視線,想要掩蓋自己的想法,卻不曾想手腕被她拉住,一顆丹藥到了手上。
耳邊響起聲音,明明很清澈的聲線似乎有着雪山尚融的水,冰涼但有着日光的味道。
這顆丹冒着清氣,看着便不是普通的藥,而這才是真正的解藥。
她擡眸,見溫川謹詫異看向她,于是解釋道:“吃吧,這才是真的。”
溫川謹沒忍住,輕笑一聲:“江小俠,做戲都不舍得給我顆真藥嗎?”
“你坑我的時候也挺多的,偶爾讓你踩踩,怎麼?”
江見晚剛放上他手掌的藥,就要收回去,就被一隻手輕輕撫去,熟悉的示弱聲就在耳畔出現。
“一切都聽江小俠安排,毫無怨言。”
溫川謹說完痛快地就是一吞。
“你們倒是會裝。”好似夾着嗓說話的江娘語氣不善開口,打斷二人的交談。
江見晚聞言冷言:“江娘,五十步何必笑百步呢?”
“百花樓,昨日死一人,今日開得熱鬧。那今日死了一位,不出我所料,現在還應當異常熱鬧。修士過來想解決,你們卻處處妨礙。不僅如此,還在屍體周圍灑下藥粉,據我所知,那藥品凡人可不好拿到手吧?”
“江娘,分析可對?”
藥效果然顯著,不消一會,溫川謹毫無血色的臉也逐漸紅潤起來,精氣神好了許多。
“兇手,莫不是青蓮?所謂的趕出去,是有其他目的?”江見晚思索片刻出聲。
許久得不到回應,她微微抿唇,掃視周圍一圈,落在溫川謹最初躺着的位置。
江見晚走過去,靜心凝神,敲擊地上的磚塊,有一處明顯和别處聲響不同。
“你找着了?”溫川謹跟在她身後問,“你的靈力?”
“靈力隻是被藥物暫時影響,凡人卻能用到天品藥物,百花樓背後定有推手。”江見晚順口回道。
江娘定然想不到,雖是天品丹藥,但是隻對金丹及以下才會有不可逆轉的傷害,對于元嬰起步的,能封住兩三時辰都是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