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陳龍如此不要臉,李主任被氣的捂着心口踉跄着後退兩步,顫巍巍地擡手指着他。
“你……!”
陳龍繼續道:“何況您企圖猥亵女學生是我跟校長都看見的事實,您說我也我不無辜,您有證據嗎?”
學校所有老師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就是為什麼掌管學校大小事宜的是教務處,甚至可以做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因為校長從被任職以來,就有一條規定附加在他的頭上。
“任何違規的事情,必須要有切實的證據,他才能插手。”
這個荒謬不合理的規定就這麼硬生生橫在這裡,哪怕餘敏跳樓,哪怕每年都有莫名其妙退學的學生,他都不能參與調查。
所以這也是陳龍敢背刺李主任的原因。
就算校長能能看出來他不幹淨,但隻要拿不出證據,他就是安全的。
“證據嗎?巧了不是,我這裡還真有。”
直到這時,陳龍才注意到一直在旁邊低着頭沒說話的長發女生。
女生緩緩地擡起頭,卻漏出一張跟想象中不符的臉——
“錢、錢紋!為什麼會是你?”
女生的眼中盡是銳利之色,如刀般的眼神讓陳龍心中不祥的預感愈演愈烈。
終于不用繼續僞裝的錢紋暢快地長舒一口氣,向着陳龍的方向狠狠猝了一口,又一巴掌拍在了因生氣死死瞪着眼的李主任身上。
剛剛真是快要憋死她了,天知道李主任碰她的時候她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忍住自己想吐的沖動,到現在身上沾染上的汗臭味還在似有若無地往鼻腔裡鑽。
太惡心了!
這件校服不能要了,等完事了她再問問關羽羽那邊還有沒有剩餘的賠給七七。
“吓死你了吧,死人渣。”錢紋白了陳龍一眼,側身看向萬墨“不是要證據嗎,那我算不算人證?”
“陳老師威逼利誘學生,意圖行不軌之事,還用學生作為讨好上級的籌碼,這樁樁件件,可都是我看在眼裡的。”
其實事情到現在這一步,并不全都是紀南亦當初計劃的。
她是真的沒想到陳龍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滿足自己的私欲就算了,還敢帶其他人過來分羹。
更沒想到這陰險的玩意搞背刺,把校長叫過來企圖搞垮李主任。
明明叫校長過來的應該是她們才對!
不過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正好借着陳龍這把東風,把他這些肮髒的交易都揭露出去。
知道自己被算計的陳龍咬牙切齒地盯着眼前得意的女人,說:“人證有什麼用,誰知道是不是你編的?”
說話的時候陳龍用于餘光悄悄打量了一下身前一言未發的萬墨。
萬墨半邊身子都隐藏在黑暗中,面無表情的臉上是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情緒,仿佛隻是個局外的看客。
看到對方沒有要生氣的打算,陳龍略帶讨好地笑笑,開口道:“你說對吧,校長,她一面之言不可全信啊。”
“人證不夠,那我再加一件物證如何?”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黑暗中的盲區裡緩緩走出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被一次次變故反轉搞得一臉土色沉默多時的李主任現在隻想問:這是什麼聚會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啊?
說好的刺激隐秘night呢?怎麼人多到都快成菜市場了啊!
見同伴終于出來,錢紋佯怒埋怨了句:“你們可算出來了,為了季毛毛我真是犧牲太多了,等她出來了一定狠狠宰她一頓!”
還在小黑屋角落蜷縮成一團的季毛毛驟然打了個噴嚏,“肯定是錢紋說我壞話了!”
……
“你做得很好。”紀南亦走到錢紋身邊,眼中是毫不遮掩的贊揚,手指翻動輕點幾下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錄音筆。
先前她跟陳龍在辦公室的對話就這麼被播放了出來。
錄音中的對話每進行一句,陳龍的臉色就沉一分。待全部放完後,陳龍早已眼眶通紅,盯着紀南亦的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怨毒。
“你甯可自爆也要拖我下水嗎?”陳龍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
紀南亦卻像沒注意到陳龍的不對勁一樣,還笑盈盈的說道:“這裡面可都是陳老師你的違規記錄,我可什麼越界的話都沒說。”
“陳老師啊,就像你說的,做事要講證據啊~”
這語氣,這表情,簡直就是小人得志!比剛剛陳龍背刺的時候還要不要臉得多!
直到現在,陳龍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紀南亦徹徹底底的算計了。
從昨天他“抓包”開始,就已經不知不覺掉進了紀南亦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