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回神,是方才撞了自己的人。
那人又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屆的神女格外的好看,這蘇家小姐,是我這幾年見過的最好的看的神女了。”
容離被忽然無意的調侃弄的心中尴尬,剛想要垂眼離開,一個紅色香囊,落在他的腳邊。
容離一怔,周圍不少人朝他看來,容離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接,另一手卻先伸出手撿起了香囊。
容離擡眼看去,居然是韓決。
容離一愣,下意識順着韓決的目光看上台上,就見蘇青魚也在看着韓決。
容離瞬間覺得自己如墜冰窟,神女抛香,他又怎會不懂是什麼意思。
蘇青魚真的也喜歡韓決嗎?
可看着兩人對視的眼神,容離又不得相信。
衆人見此也無不唏噓,不過更多的是本就如此的表情。
韓決公子,幼時喪夫,年幼的他單憑着自己一身聰慧才幹,重新撐起了韓家。
外人看來無一不贊一聲,不愧是少年英才,這樣的人,又怎叫人不心生愛慕。
等一舞結束,等人群散去,就隻剩下台下的韓決和容離,以及台上的蘇青魚。
很快蘇青魚身影在台上消失,出現在兩人身前。
蘇青魚看了看韓決手中的香囊,朝他打了聲招呼。
容離卻瞬間紅了眼眶:“你喜歡他?”
“啊?”蘇青魚有些懵。
容離卻以為蘇青魚不好意思承認,又問了一遍:“你喜歡韓決?”
蘇青魚不知自己哪裡被容離誤會了,趕忙搖頭道:“我不喜歡。”
容離那裡肯信,指着韓決手中的香囊道:“既然你不喜歡,又為何又當面将香囊抛給他。”
蘇青魚懵了:“什麼意思?我随意扔個香囊,就代表我想喜歡他了,這是什麼規矩。”
這下換容離懵了:“你不知道給人香囊是什麼意思嗎?”
蘇青魚猜出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韓決手中的香囊,有些無措的讪笑道:“抱歉韓公子,我并不知道這個香囊代表的什麼意思,舞娘隻告訴我等,舞曲結束,讓我将香囊抛了就好。”
容離聽到這裡才知道,蘇青魚不懂這裡的習俗,他記得上一世蘇青魚她的家鄉不在這裡,想來她并不知道這裡的習俗。
剛送了一口,蘇青魚下一句,又讓容離硬氣了拳頭。
“我隻是見韓公子臉上有上,便不留神将香囊抛給了韓公子。”
蘇青魚就是在意韓決,若是不在意為什麼要問,他的傷。
此時容離想殺了韓決的心都有了,沒想到自己的一圈,到最後卻打向了自己。
韓決餘光看了一眼一旁的容離,而後道:“是,是韓某不小心磕的。”
可方才韓決的那一眼,蘇青魚又怎麼會沒有注意到。
朝韓決禮貌行了一禮道:“韓公子的臉上的傷,還是早些回去處理的好,既然香囊的誤會解除了,我就先帶容離回去了。”
韓決到了聲好。
便見蘇青魚拉起容離的手,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韓決垂眸捏了捏手中的香囊,嘴角勾起一個無奈的笑,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韓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蘇青魚一路拉着容離,直到到了一個遠離人煙的地方,才聽了腳步,松開拉着容離的手。
手中溫度一空,容離不由蜷縮了指骨。
就見蘇青魚轉身看着自己道:“韓決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容離并未否認:“是。”
“為什麼?”
蘇青魚疑惑,容離卻忽然擡手,握住她的手掌,緊緊攥住,握着蘇青魚指骨生疼,耳邊聽到少年偏執的聲音:“因為不喜歡,我不喜歡韓決看向的你目光。”
蘇青魚想抽出手,可容離似乎早就所覺,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既然她主動問起,便也就幹脆挑明了好。
容離忽然就不願再如此藏着掖着了。
蘇青魚慌了神,胡亂道:“那什麼?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們還是先——”
容離卻鐵了心,不願再逃避了。
“你早在幻境中就已經看出來了不是嗎?”
蘇青魚掙紮的動作一頓。
目光無措的看向眼前的容離。
聽見他一字一頓道:“因為你在夢境中看出了我對你的喜歡,所以這幾日便一直設法躲着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