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魚呆愣愣地站還未回過神來,小梅尴尬的在兩人中間擠出一個腦袋,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小姐:“小姐,他們非要趕着來找小姐,奴婢實在是攔不住。”
吱呀——
容離徑直推開了蘇青魚還握着門欄的手,蘇青魚未回神,手猛然失去支撐,在她搖搖晃晃要倒下去的時候,容離便已經扶住了她。
蘇青魚看了眼宿月伸到一半僵立在半空的手,迷茫的又擡眼對上扶着自己的容離。
容離對蘇青魚道可句:“當心。”轉而看向宿月道:“我們的家事,就不容宿公子擔心了。”
随着砰的一聲,其他人都被關在了門外。
蘇青魚呆了:“家事?”
容離的目光又回到了蘇青魚的身上:“不是嗎?”
蘇青魚想了想,容離确實是蘇家的人,哦不傀。
蘇青魚點頭:“嗯,是,是家事。”
容離将蘇青魚扶好站起,見容離就這麼近了自己的房門她這才終于回過神來。
“不是等等!你不是說你不來嗎?為何又來了?”
容離抿唇最終憋出一句:“因為我想。”
“哦。”
等容離快要走進榻前,她才忽然想起來不對:“等下!”
慌忙追過去,等容離走近走進床幔的前一瞬,就見床幔之上并無人。
花尤染她并不在這裡她是何時離開的?
容離疑惑的擡眼看去,蘇青魚掩飾尴尬,幹脆擡手推着人出去:“你出去,出去,我還未梳洗呢!”
容離眉目一轉,目光落在穿着薄紗的身上,此時她發髻散亂,身上也隻做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腰帶束身,勾勒出少女妙曼的身軀。
容離不由的就落在了蘇青魚微微敞開的衣襟上,耳廓瞬間紅了,蘇青魚卻還絲毫沒有察覺出異常,自顧自推着容離離開。
容離卻忽然回轉了身:“你不用推了,你就帶着這裡不要出去了。”
蘇青魚不明所以,這傀發什麼脾氣,她還沒有算他為什麼莫名奇妙的忽然來這裡,明明之前抗拒的要死。
不過既然來了,想來自然是有辦法幫容離恢複身軀。
蘇青魚識相的沒有給容離冷臉,在容離前還到了句:“讓小梅進來,幫我梳妝。”
容離應了句:“知道了。”
容離原本舒展的眉目,在開門見到宿月的一瞬間又恢複了冰冷的模樣,宿月依然。
容離叫小梅進去,自己卻将門縫擋的嚴嚴實實,不讓宿月窺得蘇青魚的一絲身影。
兩人周圍冰冷的氣息,直到蘇青魚從房中出現的那一刻才消散了些許。
蘇青魚也未搭理身旁的宿月拉着容離就道:“走,随我去見無塵法師。”
見宿月黑成鍋底的臉色,就算蘇青魚拉着容離的動作算不上是溫柔,容離卻也甘願讓蘇青魚如此拽着。
宿月想問,問她與容離,她為何要為容來這裡,可話到嘴邊才發覺,他沒有任何立場和身份開口。
小梅匆匆向宿月道了别:“宿公子,我們先行一步了。”
韓決,也擡步跟了上去。
獨留宿月一個人自己站在原地。
蘇青魚徑直拉着容離到了無塵的住所,到了門口卻見一個小僧慌張的站在門口,見他們過來,慌忙道:“施主,現在不可,不可入内。”
那小僧含含糊糊,說的不甚清楚,蘇青魚的不明所以的一遍,卻還是聽那小僧說不清個所以然,總的來說就是不讓他們進去。
蘇青魚态度懇求道:“無塵法師是出了什麼事嗎?我們真的有急事找法師。”
容離卻見不得蘇青魚如此:“一個秃驢,你何必因他如此低聲下氣,我的身體,我自己也是有辦法治的。”
蘇青魚還從未對他如此過呢。
蘇青魚剛想要讓容離閉嘴,哪有人這樣稱呼法師的。
“秃驢——”
一聲高亢的女聲從房中傳來。
蘇青魚:“......”
小梅:“......”
韓決:“......”
蘇青魚一噎,就見花尤染罵罵咧咧的從裡面出來,身上還有些許狼狽的樣子。
蘇青魚瞪圓了眼,看着花尤染。
滿臉都寫着怎麼回事?
大早上的人就不見了,居然跑到了這裡。
見蘇青魚不知何時到了這裡,花尤染連忙收起臉上的怒意,笑着走到蘇青魚身邊,目光還不住的看向容離。
容離記得此人,不過上一世她對無塵一世癡纏,到最後還是被這秃驢給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