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商定結束,無塵也打算給寺裡面的僧人講禅,便随着蘇青魚他們一道出去了。
此時的韓決已經在房前等候多時,小梅見小姐出來歡快的迎了上去。
韓決見無塵出來,順勢便朝着無塵一拜:“師父。”
這一聲叫的格外鄭重,蘇青魚自然也聽出來了,面露驚訝,容離卻也猜到了一個大概。
臉上并未有多大的變化。
蘇青魚轉頭看了看無塵:“你一個出家人,韓決怎麼會是你的徒弟?”
無塵看了擡眼一眼韓決,淡淡道:“挂名弟子罷了。”
此話一出蘇青魚能明顯感覺到韓決彎下的脊背僵了一瞬,但起身還是一臉嬉皮笑臉的看着無塵:“挂名弟子,也是弟子。”
蘇青魚一怔,沒想到韓決竟然會如此回答,原來平日裡看起來有些許毒蛇不好相遇的韓決竟然也有如此,對他們讨好的一幕。
蘇青魚心中不由起了好神奇之意。
可無塵向蘇青魚禮貌道了别便離去了,韓決便急忙跟了上去。
蘇青魚看着韓決的背影出了神,直到耳邊容離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們走吧。”
蘇青魚這才回了神:“好。”
蘇青魚走到前殿的寺廟前,裡面已經傳來一陣誦經之聲,蘇青魚無意朝殿内瞥去,就見無塵已經坐在高台之上,下手一群僧人坐在擡眼,認識誦着什麼,韓決的身影正好在其中。
格外的專注認真。
這一幕恰好也落在容離眼中,同一個場景,落在蘇青魚和容離兩人眼中,兩人心中所思卻是天馬雲不相及。
但兩人也很快回去了,一路回去的路上宿月的人影不知去了哪裡,兩人心中卻都是皆松了一口氣。
回去之後蘇青魚便收拾了一番,想着等明日後帶容離去後山的那處溫泉。
蘇青魚朝一旁的小梅道:“去将血祭拿來。”
“是。”
容離的目光随着小梅的拿出的血祭看過去,此時的血祭卻早已經變了模樣。
血祭原本是一塊血紅的石頭,拿起來時卻并不覺得沉重,之前蘇青魚就有了解到,血祭就是用來鍛造傀儡的身軀。
而蘇青魚早在臨走前,就已經找了傀師,照着容離的身形鍛造了一個臂膀,隻是要融合将這臂膀徹底融合在容離身上。
怕是不易。
蘇青魚頓了頓看着面前的容離道:“明日我陪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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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原本回到屋中的宿月卻意外收到宗門的一封信件,信中是他的同門師兄弟所寫,信上所言無非就是關心他如今到底如何了。
因着宿月被各路人追殺一事,宗門上下自然是擔心的。
都盼着宿月能無事,畢竟宗門中好多年才出了一個天才,他們怎麼忍心就此死去呢。
宿月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手掌握拳很快将手中的書信燃燒殆盡,細碎的灰塵,随着窗外刮來的一陣風,消散殆盡。
蘇青魚與容離回來之後,便再無話說,此時她特别想躲着容離,可容離似乎是看不懂的窘迫似的,就在一旁陪着,兩人就這麼幹坐着。
好在小梅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這才讓原本尴尬的氣氛緩解了許多。
蘇青魚心中也松了口氣。
時間就這麼過了去。
消失了一天的花尤染這才忽然出現了,此時的容離已經離開。
花尤染一進門就開始了盤問,蘇青魚被她問的險些招架不住,蘇青魚忽然想到今日早上的看到一幕,忽然反問道:“你與無塵又是怎麼回事?”
這下輪到花尤染打哈哈了。
花尤染含糊道:“沒什麼了啦,其實都意外,意外你信嗎?”
蘇青魚闆着臉:“不信。”
花尤染沒了辦法隻得将自己綁定系統得攻略無塵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蘇青魚。
蘇青魚的第一反應也是:“你喜歡他嗎?”
花尤染愣了一瞬,喜不喜歡她倒是沒想過,隻道:“無塵的模樣,我就算與他一夜情,我也不虧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原著中的身份了。”
蘇青魚還真忘了:“什麼身份?”
花尤染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脯,擺了個十分誘惑的姿勢,朝蘇青魚抛了個媚眼:“合歡妖女。”
蘇青魚反應過來,花尤染這個身份,就算與人交合,于她而言也隻有好處,她自身的修為定然是可以增長的。
知道了花尤染什麼意思,蘇青魚卻漲紅了臉,她實在是對這些有些羞于啟齒,而花尤染卻無所謂。
與她而言,其實喜不喜歡或許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隻在開心就好,于是看着差點把自己臉烤紅的蘇青魚道:“要我說,你就不必糾結那些,若是喜歡,唉也甭管什麼喜不喜歡,想容離這種級别的大帥哥,睡到就是賺到,你隻要順應自己的心便好。”
第二天,容離自己主動找了上門。
蘇青魚方收拾,花尤染看着蘇青魚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便随着容離到了後山的一處溫泉之處。
明明是白天,蘇青魚到此處時卻感覺好似身在霧中,氤氲的水汽,給此處帶上而來一處薄薄的霧氣,人都好似都蒙在紗霧之中。
蘇青魚有些看癡了眼,腳下一個不留神,猛然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