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男人凄厲的叫喊聲,右大臂被安姨硬生生撤下去一大塊的肉,
緊接着,是頭皮,再是耳朵。
安姨就這樣在所有在說有人的注視下解離了,
沒有那些奇怪腫脹的肢體,也沒有那些駭人猙獰面孔,
她的頭上長出一隻很小很小的小鹿角,
就在她扯下男人右耳,像是一個勝利者那樣擡起驕傲頭顱之時,
響起了一聲槍響,
安姨頭被波光铳射中,灼出了一個小小的孔洞,
她瞬間失去意識倒在了血泊之中,但嘴巴仍死死地咬住那隻斷掉的右耳。
但僅僅隻過了幾分鐘,被一槍爆頭的安姨就又搖搖晃晃地從血泊裡站了起來,
這一次,她頭上的像是小嫩芽一般的鹿角明顯出現了變化,
成長成了隻有成年公鹿才會出現的巨型鹿角,甚至比那還要堅硬,體型還大,
圍觀沒有一個人開口提醒這兩位背對着渾然不覺的官員,
他們像是早已商量好了一樣,眼中無憐憫,也無痛快,
隻有一點點看不清楚的,或許還不能被稱為反抗的怒火。
*
又是一個死而複生的解離體?
而且這一次時間死而複生的時間竟已縮短至短短幾分鐘,
這聽起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再者,這故事聽起來都是鄰居家的事,和月亮奶奶又有什麼關系呢?
“因為接下來,安全局把安姨一家成為解離體的原因安在了奶□□上。”
“啊?”
姜瑜開始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漏聽什麼重要的線索,
那不然,這兩件看起來牛馬不相及的事情是怎麼聯在一起的。
“安姨殺死那三個惡人之後,她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子彈槍殺了!那時,槍聲很大,吓得人們到處逃竄,根本找不到究竟是誰開的槍,後來,你朋友口中那個叫做邊危的科長就來了。”
怪不得,剛才月亮一開始還挺正常,直到景宇出現才開始緊張,
原來,是聽到了邊危的名字。
“那位邊危科長很兇,像是個機器人一樣不斷打斷我和奶奶說話,後來沒多久他走了,接手的是一個叫做孫然的副局長,他在聽完下屬的彙總之後,斷定兇手是我奶奶。”
“理由呢?沒有證據總要有個理由吧?”
“理由是青羅餅。”
“搜查小隊在我們家發現了奶奶做的青羅餅,說餅裡檢測出了微量的卡托,懷疑是奶奶故意制作帶有卡托的青羅餅來讓周圍鄰居感染解離。”
“蛤?”
雖然一直都知道安全局辦案不靠譜,但不靠譜這樣也是令姜瑜大跌眼鏡,
如果含有微量卡托的青羅餅算得上是證據的話,那麼動機呢?
一個老太太費盡心機在自己周圍弄出一些解離體的目的是什麼?
讓自己被殺嗎?
那還不如幹脆讓自己感染變成解離體殺别人來的舒服些。
“那孫副局長還說,如果在今天之前還沒找到新證據的話,就會結案移交裁決院判罪。”
月亮說着說着,帶上了哭腔,看起來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漂亮姐姐,我還聽說,那個被安姨咬下耳朵的男人是安全局局長姨媽丈夫妹妹家的兒子,我在偷跑出來之前偷聽到局長跟孫副局長通訊,說一定要快速結案,所以姐姐,來不及了,隻能在今天,如果今天不去的話,明天奶奶可能就不在家裡了。”
不,這已經不是移交裁決院那麼簡單了,
如果月亮沒聽錯,兩人通訊明确說要快速結案的話,
很可能,已經動用了私刑。
“小鬼頭,這麼重要的信息昨天幹嘛不早說啊?”
“啊?我怕說了,姐姐你就更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