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人,卻有不同表現。我相信,我離下班的日子不遠了。”景升用欣慰期待的眼神看着李歲一。
事實上,李歲一的潛伏期也就七天,現在隻剩下兩天時間。再找不出潛藏的祟種,他等着全包整個特管處的衛生。
飽受期待的李歲一:“6。”
第二天上課,李歲一直勾勾看着鐘均不放,結果喜提抽背《逍遙遊》。
李歲一:“……”
然後背不出來的李歲一再次喜提去辦公室背誦默寫。
李歲一:“……”啊啊啊啊啊啊。
“老師,我這道題不是很懂。”樂思青揣着數學題來詢問。
鐘均:“……我想你應該要問數學老師,而不是語文。”
樂思青裝作驚訝,“我以為老師你是名牌大學出身,這些題應該都會。”
鐘均按按腫脹的太陽穴,起身說道,“你跟我出來。”
李歲一一副感天動地,連忙偷偷打開語文書快速抄寫。抄好後直接放在鐘均辦公桌上,立馬跑路。
離開太急反倒撞到什麼東西在地上,李歲一趕緊抓起,粗略掃過一眼,整個人就愣住了。
倒下的是個相框,被鐘均藏在極深的地方。相框中的兩個人帶着同樣冷淡的神色,望向鏡頭。
一個是現在的鐘均,一個是樂思青。
滿頭問号的李歲一在回班的走廊還遇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人。
“你就是最近插班進來的學生吧?”男人臉上有些猙獰的笑容讓李歲一不禁後退一步。
“哦,瞧我。我是男寝的宿管,你可以叫我鐘老師。你以後要是想要住校了,可以來找我聊聊天。”鐘自成緩慢地接近李歲一。
“嗯嗯嗯,好的鐘老師,再見鐘老師!”李歲一打完招呼,馬不停蹄往教室跑。
先前離得遠沒發現,如今靠的近了,才會發現對方身上的問題。李歲一盡管還是需要去培訓學院的菜雞,可他大大小小的現場也是跟着(被強迫)去過的。
實戰這種東西,次數多了自然會形成屬于自己的一套邏輯。辨認出祟種,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鐘均先不管,至少李歲一百分之八十肯定,鐘自成跟祟種有關系。唯有離得近了,才能深刻體會到滔天的殺意和窒息的空氣。
課間時間結束,李歲一頂風作案偷偷在課上用手機聯絡景升。
得虧是節自習課,不然李歲一過于猖狂的表現會讓他多寫幾份檢讨。李歲一如此這般上報完,消息便石沉大海了。
啊這。
“你能不能消停點。”樂思青被李歲一扭來扭去不安定的坐姿煩到。
李歲一望着對方良久,最後還是問出口。
“你,是不是和鐘均老師很熟?”
樂思青皺眉,“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看你們關系不像是普通師生,呃,我也沒别的意思……”李歲一說完都覺得自己的話有歧義。
在樂思青怒火的眼神下,越說越胡言亂語。“我就是,在鐘老師的桌子上看到你們的合照,所以有些好奇你們的關系。”李歲一頭冒冷汗。
“我們就是普通的師生關系。”樂思青語氣冷淡。
李歲一哦哦哦的揭過話題,自然沒發現樂思青已經停止做題的手,眼神失去焦距,陷入自己的思考中。
樂思青那般說,李歲一肯定不會信。一個成年男人偷藏和女高中生的照片,還藏得那麼深,搞不好喜歡高中生的不止隻有鐘自成。
“變态兩兄弟。”李歲一決定罵了再說。
現在的他再次偷偷跟蹤樂思青,全然不覺得變态的還有他自己。
散學的樂思青沒有直接回家,反倒往宿舍樓走去。女生宿舍樓有些蕭條,學生禁止住校期間,顯得格外冷清。
而宿舍樓外直挺挺地站着一個人。
李歲一尋了好久才找到個藏人的角落,缺點是離樂思青太遠了。
宿舍樓外是一覽無遺的大空地,根本沒辦法藏人。
憑借良好的視力,李歲一還是能瞧見樂思青面前的人正是方才談論過的鐘均。
“emmm偷偷幽會,果然是禽獸。”李歲一直接下了判斷。
“早知道帶點黑科技來,這樣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李歲一遺憾,就是忘記在景升那偷點東西。
在一隊混了那麼久,還依然有着羞恥心,和其他“禽獸”格格不入。
“不然我告訴你,他們在說什麼?”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李歲一頭頂響起。
李歲一錯愕站起後退。
來人正是鐘自成。
李歲一背後一身的汗毛豎立,他根本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麼接近他的。
如果對方真的是普通人,他肯定能知道有人接近。
所以,眼前這個鐘自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