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不如行動。
殷白溪微一眯眼,便十分大膽地上前去,兩根手指悄咪咪地挪到桌上,距離茶杯不過三寸。
虞回川垂眸看着他的手,溫聲道:“怎麼了?”
殷白溪笑笑:“師叔繼續。”
虞回川依言繼續,泡好茶後拿起茶杯将遞給殷白溪時,卻見殷白溪忽而間擡手捉住茶杯,茶杯不算大,兩人的手不免有所觸碰。
略一遲疑,虞回川擡眼看向殷白溪,看見少年燦爛笑意,心中一跳,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縱容道:“手搭在桌子上,是刻意在等着的?”
殷白溪略一挑眉,看向兩人依然相觸的手,調笑道:“若早知師叔這般縱着我,我也不必如此刻意了。”
言畢,他笑着用另一隻手接過茶杯,右手便毫不避諱地勾住了虞回川的手。
虞回川失笑,任由他牽着,道:“早些習慣也好,你接受傳承時,我需要全程與你保持接觸,你更喜歡牽手?”
殷白溪并不了解傳承的真實過程,聞言微微一愣。
竟是如此嗎?
那倒是難怪他娘非得請虞回川來此了。
──他們一家多多少少都有點愛美人,不美的便不讓近身,他娘大抵也嫌棄那些個不如他好看的修士。
他笑:“師叔的手極美,我見之心喜,若能牽着師叔的手完成傳承,實在是件美事。”
虞回川也笑:“花言巧語。”
──
送走虞回川,殷白溪伸了個懶腰去見他爹。
殷悟拎着壺酒在喝,見他過來,大笑一聲:“總算從你的美人溫柔鄉裡回來了?”
殷白溪吸了吸鼻子,道:“梨花釀?”
殷悟點頭,仰首又喝了口,道:“知道你愛美,你娘特意去問天宗請的人,喜歡麼?”
殷白溪早猜到了,卻還是十分開心:“喜歡極了!”
殷悟點頭:“喜歡就好,但你也别太過分,虞回川身份尊貴,要惹出事來,你還是得吃些苦頭的。”
頓了頓,又道:“但也不必太拘束,該怎麼玩怎麼玩,畢竟是你娘的師兄,性情又是出了名的溫和,出不了什麼大事。”
殷白溪懂了,這是讓他一切随心的意思。
略想了想,問:“傳承過程具體是怎樣的?我總覺得師叔都比我清楚。”
殷悟:“他确實比你清楚,畢竟這是記錄在問天宗典籍上的秘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需要近身接觸,替你護法罷了,當然了,越親密效果越好,我和你娘當年是直接雙修……你和虞回川倒是不必如此。”
殷白溪大驚:“還可以這樣!?”
“……”殷悟歎氣:“别想了,你這位師叔潔身自好多年,肯與你牽個手已經是寵愛你至極了。”
殷白溪略微一回憶,确定牽手時,這位師叔臉上未曾有半分勉強的表情,便忽略了他爹的話:“我還沒試過雙修的滋味呢。”
殷悟無語凝噎,半晌後,一擺手:“随你随你,你要真能把你師叔拐上床,我算你厲害!”
殷白溪往後仰:“倒也不必,師叔縱然極美,也還沒到要我獻身的地步。”
眼神一轉,他笑嘻嘻:“當然,若是師叔愛我,我必然上問天宗提親!”
殷悟瞥他一眼:“隻要他愛你,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