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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死裡逃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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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宴蕭說長安城門守衛非常嚴格,辰時準點開門戌時準點關門,若無沒有特殊情況, 城裡的别想出去,外面的别想進城。 哪怕是宮人或兵工要地攜有相關的符文證件都不一定能随便進入。不但如此城裡關閉之後各家各戶執行宵禁,二更到四更之間随便出街保準要挨三十到五十闆子,當然紅白喜事等特殊情況除外。

黎帕那說西域沒有漢地那麼多繁文缛節,城門管理松懈得多,對準時準點的要求也沒有漢朝高,樓蘭國都城門是天亮就開,天黑就關。緊閉輪班值日的守城士兵在城牆城門樓上巡視瞭望。 “等等。”她突然站住:“我不能帶你進城。”

張宴蕭不解地問為何,她說右賢王那個瘟神如果還賴在城裡不走那你我貿然進去肯定必死無疑呀!

“這樣的話我不進城了。”張宴蕭望着遠處的那座拱形城門,穹頂高塔,雕梁畫棟,異域風格的城廓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域三十六國之樓蘭的國都,思索片刻,四下張望:“先找片樹林歇息一宿,明日再通過白龍返回陽關……”

“你看看你身上的傷可不輕!我給你的藥也隻能暫時緩解,并無根治作用。”黎帕那說:“ 你以為你能撐得到陽關那麼遠的地方嗎?”

張宴蕭沒轍了,“那怎麼辦?”黎帕那決定暫且先在樓蘭城外的某片胡楊林裡面歇腳,撿樹枝點燃篝火: “ 等明日天亮之後我先進城探探消息再做定奪。” 張宴蕭坐下就脫掉鞋子摁捏着因長途跋涉而長雞眼子開裂的腳丫: “如果右賢王真的賴在樓蘭國都不走怎麼辦。”

黎帕那往胡楊樹下一躺說放心吧,雙手枕着脖頸,翹起二郎腿左晃右晃挺悠哉似乎并不擔心張宴蕭能否進城的問題:“ 他不走,我也有辦法把你弄進城去。屆時我說什麼你盡管照我說的做就是。”

天亮以後黎帕那骨碌爬起來混在進出的人群裡偷偷溜進久違的樓蘭國都城,混入城南區的某條街道, 兩邊是客棧、酒肆,當鋪和作坊等。空地還有不少叫賣的小販,街道向東西兩邊一直延伸到環境較偏僻小巷其兩邊是破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臨近平民院落的院牆,有些院牆鋪陳着密密麻麻綠油油的葡萄藤蔓在狹長的陰影下似乎将大漠的炎熱掃蕩了一些故而有幾分清涼的感覺。

她随意走進一家酒肆,正面朝陽向各個方向都開放,地盤很闊,路緣石上青石闆在館前鋪就了一塊平闊的三角形地面還栽下了三四株綠得發亮的紅柳,風一吹來樹葉就飒飒作響,偶爾會有樹葉慢悠悠地飄蕩而下, 落在酒水中泛起一層柔亮的漣漪。她叫了一壺甜酒和一盤簡單小食,坦然坐在胡凳上,耳邊聆聽着酒客們那帶些市井小民的高談闊論還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 時不時眼望着酒肆敞開的大門外那悠閑而來又悠閑而去的行人。

“诶,你過來。我有事。”她揮手向侍應示意。“姑娘有何事吩咐?”侍應來到旁邊笑容可掬地詢問。她摘下身上的金珠首飾塞到他手裡:“點點薄禮。請笑納。”

侍應抓着金珠首飾受寵若驚:“姑娘這這,你點的甜酒和小食不值這些價。”

黎帕那笑了笑,稍微壓低聲音:“我出城很久方才回來…… 特向你打聽最近的風聲。”果然有錢萬事通,侍應立馬在她對面坐下來,打開話匣說右賢王和國王将漢朝使團困死在白龍堆的計劃被某個不識時務的人破壞了, 漢朝使團順利通過白龍堆,詹師廬大單于氣得大罵國王是個沒用的老東西,然後急召右賢王回王庭另議對策。黎帕那不動聲色追問:“ 國王有什麼想法?”

“國王嘛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舉棋不定兩邊都想讨好。”侍應順手從小碟子裡抓了一撮小食, 塞進口中嚼了嚼,咽下肚裡,說:“右賢王走後,王後屢次在國王耳邊吹枕頭風,要求徹查那個破壞計劃将漢人帶出白龍堆的人,不管其動機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就是涉嫌通漢,必須嚴加懲處。”黎帕那捏起盛着甜酒的小銀杯,聽到侍應這話,手指微微發抖幾乎要将小銀杯子捏個粉碎。

“其實白龍堆這件事,樓蘭人都懂國王始終猶豫不決,隻不過懼怕右賢王不敢明說。” 侍應沒注意到姑娘面部表情的微妙變化,自顧自繼續說:“ 你想啊漢朝使團是漢朝天子派來的,如果出了岔子,屆時匈奴沒把樓蘭踏平恐怕漢軍都要先把樓蘭踏平了。”

“況且大王子正在長安為質,國王總得為自己的兒子考慮吧 ?必須要留下一條後路。”

臭婆娘心狠手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可能有危險。黎帕那正想着,無意聽見旁桌幾個老頭的議論:“聽聞漢朝天子派去大宛求取貳師寶馬的使團全部被殺。”

“在我意料之内。大宛國王毋寡是出了名的吝啬,再說還有匈奴作靠山,怎麼舍得賣貳師馬給漢人?”

黎帕那這才得知韓不害等人血迹未幹時,又有另一支出訪身毒歸來的漢朝使團經過大宛,随同還帶來一支身毒的訪問使團,毋寡一不做二不休又把這兩支使團殺了個一幹二淨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右賢王走了,可是。她猛然間又想到另一個同樣關鍵的問題:尉屠耆。他知道我的秘密,他怎麼樣了,死沒有? 如果他沒有死,把我捅出去的話,沒準國王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等着呢。

黎帕那問侍應:“ 黑甲人最近還活動嗎?”

侍應回答:“ 那個瘋子又砍了一個匈奴使者的頭顱 ,還傷害了童格羅迦親王的次子,不過據說當時天太黑,王子沒看清她的長相。”

黎帕那将食剩下的小食打包帶出城扔給張宴蕭:“放心吧。右賢王已經回漠北去了。我帶你進城。” 張宴蕭得知樓蘭王私下和匈奴人往來密切, 對其很不信任:“我擔心樓蘭王又耍什麼詭計……”

黎帕那笑了笑:“别忘了, 我們樓蘭的大王子現在就在長安當人質啊。國王斷然不敢對你怎麼樣。”

張宴蕭想想也有道理,起身決定跟随黎帕那進樓蘭城歇息調養一段時間再啟程返回長安向天子奏明情況 。誒,出來這麼久了,黎帕那第二次走近拱形城門時,心裡尋思着老爺和夫人還好吧,恰恰此時有個不速之客已經先她一步去到了家中。

“噢?有客人?”巴賽木和妻子妮妲正坐在大廳喝茶聽到管家坎吉說外面來了一個貴婦人,感到很驚訝。

巴賽木是個五旬左右的粟特男人,濃密的亞麻色卷發、 靛藍深邃的眼眸,線條硬朗的臉龐仿佛刀削般俊朗,他家族在樓蘭紮根了五代,親友皆為粟特人,實在想不出哪個貴婦人會登門拜訪?

坎吉說對方自稱是國王的表親希瑪妮王妃。妮妲嘀咕家裡最近怎麼了。總和王親國戚打交道,先是國王的侄子然後是國王的表親! 巴賽木則心想來者必有其用意,立馬讓坎吉将希瑪妮王妃迎進來。

“王妃,請。”坎吉很快便将穿着吐火羅服飾渾身珠光寶氣的希瑪妮王妃及其貼身女官莎娜迎到大廳。巴賽木拉着妻子彎腰向貴婦人行撫胸禮,“王妃萬安。”

希瑪妮亦彬彬回禮:“巴塞木老爺萬安。” 她有着晶瑩若雪的臉龐,金色發絲自然垂落下來劃過耳際。白皙紅嫩的雙耳佩戴着雍容華貴的寶石耳環,兩條淡褐色的松軟的差不多呈筆直線的眉毛,淡靜碧眸恍如牢蘭海湖心般深不見底的感情。

巴賽木盛情請她入座并喚仆人端出熱騰騰的奶茶和精緻可口的點心待客。“王妃,你我素不相識,今日卻突然光臨寒舍不知何事之有?”

“實不相瞞。”希瑪妮吐語如珠,開門見山:“ 我聽聞府上有一個姑娘曾經在集市賣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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