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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十年荏苒(10)精絕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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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你别生氣。”老仆安慰道:“無論如何,重興家族的第一步已經達到了。”“那是兩碼事。”索芒并非真的生氣,“我隻是擔心她這樣胡搞,遲早會挑起國内種族紛争。”

“咯咯咯,那嘎齊額格齊真是威武。把妾室調教得服服帖帖。”烏尼吉娅用欽佩的眼神看着坐在對面的姨母哈日伊罕,她來自匈奴望族須蔔氏,在右谷蠡王部做客已經有好幾日。“這沒什麼。”哈日伊罕拂了拂垂在肩上的帽飾長珠鍊,“現在你明白了吧,嫁給右谷蠡王當王妃,哪有這麼容易。”

右谷蠡王部的大帳果然奢華,是橙黃色的,一共有二層,第一層上用藍線圍成的一個花邊,第二層是用白花邊圍成,頂層是紅色,貼滿了會發光的銀色小片片,中間還用了金絲帶圍成了一圈。“哎,對了,右谷蠡王還有一個小兒子叫虛闾權渠嗎,怎麼一直沒看見他呢。”烏尼吉娅又問。哼。那小子。哈日伊罕想起離開漠北草原多日沒消息的庶子,垂下眼皮,若有所思地回答:“聽聞以前在樓蘭認識了一個女子,一直念念不忘呢,……”

“公主。”這日幾個粟特人來到公主府鄭重向黎帕那和尉屠耆提出邀請:“豐收節快到了。”“豐收節?”尉屠耆問:“粟特人的豐收節?”黎帕那笑說粟特人的豐收節和吐火羅人大體類似,有一個最大的不同,就是賽牛。“賽牛?”尉屠耆一聽立馬來了興趣:“那我得去看看。”

粟特人的豐收節習俗和吐火羅人大體類似,家家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煮一鍋甜牛乳米粥。早上日出之時,家家戶戶在門前支起火爐,将陶罐中的新鮮牛乳煮沸,當牛乳沸騰并溢出罐子的時候,大人孩子們一起高呼“萬安,萬安!”并将該年收獲的第一季稻米和糖撒入罐中。尉屠耆和黎帕那來到城外的粟特人村落,看見兩頭牛從木栅欄中拉着一輛牛車沖出,勇士站在牛車上,駕馭着兩頭牛極速飛馳,尉屠耆估摸賽道大概有三丈左右。黎帕那說以前波斯國的土壤不夠肥沃,需要靠牛進行耕種。他們将兩頭牛用木竿拴在一起,木竿中間捆綁犁地工具,人站在犁地工具上操縱牛,牛走得越快,說明犁地越迅速.......逐漸地,演變成了如今的賽牛,賽牛也從田間耕種需要變成了具有節慶氣氛的賽事。這比賽用牛是從小精心飼養的,通常是是三歲以上的公牛。在比賽中,每頭牛都會被打扮一番,配合上漂亮的木雕、彩色的旗幟,還會有擊鼓和樂器進行伴奏。

“我以前在天山腳下也見過賽牛。”遠處山坡上聚集着五六個吐火羅青年,他們一邊看粟特人賽牛一邊議論:“不過那裡玩的是水田賽牛,場地是一塊剛收割完稻谷的長方形水田,寬三丈到六丈不等,長度可達七十五丈。兩頭牛為一組,場地寬闊的話,可兩三組同時進行。根據習俗,所有賽牛活動必須在能清晰地看到天山腳下的水稻田裡舉行。他們認為這座火山能保佑風調雨順,世代平安。”“呵呵,比起粟特人在平整硬實的土地上比,天山腳下的水田賽牛更加狂野,兩頭牛被拴住,騎士在兩頭牛身後的中間位置,踩在木犁上,然後兩手抓住牛尾巴進行駕馭,讓牛在泥濘水稻田賽道裡奔跑......如此一來,最大特點就是泥漿飛濺,有的時候泥漿會濺起一丈多高。有時騎手為了讓牛跑得更快,還會咬牛尾巴.......”說着說着,有人舉起拳頭吼起來:“賽牛有啥意思,我們來賽馬!”

“賽馬?”黎帕那回到阖宮,聽見古裡甲說城中百姓寫來聯名信,要求舉辦賽馬盛會。“為什麼突然想起搞這個?”“還不是因為你和粟特人走的近。”古裡甲早就看得通透故而一針見血:“他們都嫉妒了呗。”“賽馬。”黎帕那面對百姓們的訴求,有些猶豫:“有啥意思,還不是玩匈奴人那一套。”“此話差矣。”古裡甲說:“西域諸國,誰沒受過匈奴人的熏陶?若是按照你這種想法,盲目排外,恐怕百姓們連飯也不用吃了。”

“國相此言何意?”

“很久很久以前,吐火羅人的先祖還處于原始部落時期,那時候因為生産力嚴重不足,每日能夠獲得的食物難以滿足部落所有人的需求,為了整個部落的生存,人們會将獲得的食物平均分配。不管是去摘果子,還是去打獵,或是縫縫補補,都可以獲得一份同樣的食物,這樣就形成了分餐制的雛形。”

“這麼說來,吐火羅人以前奉行的飲食方式是分餐制?”

“是的。後來部落漸漸發展壯大,出現貴族和領主,食物就不是平均分配了,而是按照等級和地位進行分配,那些地位高的人可以分配到更多、更好的食物。例如領主可以吃牛和馬,國相可以吃羊,大臣官員可以吃野豬,而平民隻能吃野菜。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冒頓西征,他們沒有那麼多鍋碗瓢盆來分餐更沒有什麼食禮,久而久之,西域人受到熏陶,吃飯方式變成如今的合餐制。”

“行行行。賽馬就賽馬。”黎帕那悻悻然道:“去和父王說一聲吧。”

“賽馬?”躺在床榻上養傷的陀阇迦得知這一消息,驚詫地坐起來。古裡甲說百姓們感恩國王的仁政,希望辦一場賽事化解兇煞。“這挺不錯。”陀阇迦聽着,心裡很高興:“子民們如此關愛,本王同樣感激零涕,豈有拒絕的道理?”黎帕那問父王你的傷怎麼樣了?去看賽馬可否方便?陀阇迦說我好得差不多了,沒問題。

墨綠的松樹屹立在山脊,翠綠的小草鋪滿大地,白雲圍繞着山腰,各種野花恰到好處的點綴在草地上,路邊的小河裡流水孱孱,遠處的羊群像天上的星星,撒落在銀河裡,駿馬三五成群的集聚在一起悠閑的吃着草,翠綠綿亘的草原上,山花爛漫的山坡上,潔白的羊群随意奔跑。樓蘭人穿着盛裝唱着歌兒,從四面八方雲集而來,争相目睹騎士娴熟精湛的馬上技藝,心神為之傾倒,時不時發出陣陣歡呼聲。

參加賽馬的騎士,男女皆有,他們個個勇敢慓悍,體魄健美,身着豔麗的傳統服裝。他們的乘馬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西域馬和汗血馬的混種,身瘦有神,耳如竹削,“風毛色也很美,如“黃膘”“青鬃”“棗紅”,還有罕見的馬種“菊花青”“雪裡站”。當賽馬隊伍入場時,鞍辔整齊,列隊馳來,在奔騰中,骁勇騎士在馬上疊羅漢,高低杆、馬球。其中,高低杆是難度很大的技藝。黎帕那坐在首席上看着一對騎手驅馳雙馬奔來,肩上扛着一條木杆子,一人時而在杆上倏然回旋,時而在杆下懸垂,驚險動人。再如并駕齊驅的單人雙馬,飛上躍下的蕩身馳騁,神奇莫測的側身隐蔽,無一不讓諸位歎服。達到這種駕馭自如的程度,不僅騎手本身要有娴熟的技巧,還要人谙馬意,馬知人心。傳說,匈奴人和馬匹配合默契,騎士在疆場上發射的時候,站立馬背撒開缰繩,馬就領會主人的意圖,向敵人直沖過去……

“诶诶。”坐在貴賓席上的諸位旁系親王,塔卡爾瞅了瞅,突然側過臉對坐在旁邊的桑古伊耳語:“她好像不是很有興趣。”“哼,匈奴人傳過來的東西,她會喜歡?”桑古伊說:“況且,聽聞粟特人玩的馬術更驚險。”不遠處的索芒聽見這話,但無動于衷。“诶诶,快馬、走馬和颠馬要開始喽。”費薩爾開心地說道。

快馬,參加的人數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甚至幾百人。參加的選手年齡不限,不過,大都是少年人,年齡最小的隻有七八歲,一般不超過十二,十三歲,主要比馬的速度,一般為直線賽跑,賽程一般為一、三、40四公裡,先達終點為勝。走馬,主要是比賽馬步伐的穩健與輕快。走馬與跑馬不同,跑馬是狂奔,馬的前後蹄同時前進,走馬是走,馬的前後蹄交錯前進。決不能奔跑。走馬的騎手一般都是成年人,特别講究壓走馬。參賽馬數不受限。颠馬,是漠北草原特有的馬術,即馬的一隻前腿與另一側後退同向運動,點起來平穩且速度極快,颠馬賽主要比賽速度和美觀。賽馬是匈奴的男子三技之一,參加者有時全是少年,也有女孩子參加。方法有直線賽、轉圈賽兩種。還要根據馬的年齡分組,一般分為三歲馬、五歲以上馬和公馬組來比賽。

為了減輕馬的負重,快馬賽的騎手多是十歲左右的孩子,且不備馬鞍。小騎手們都穿着十分鮮豔的賽馬服裝,腳蹬馬靴,頭戴尖頂帽子,腰間圍着紅綠綢帶,賽跑開始後,綢帶随風飄動,非常漂亮。比賽開始前,所有的騎手都要騎馬繞場三周先向國王敬禮緻意,然後一同站到起跑線上,随着一聲号令,參賽的馬兒如離弦的弓箭一般,向外沖出。“看啊,就是草原上的英雄,俊美的馬兒,它擁有飄飄欲動的輕美長鬃,好像閃閃發光的金傘随風旋轉,炯炯有神的兩隻眼睛,好像魚兒在水中遊玩,寬闊無比的胸膛好像充滿了甘露的寶壺,精神抖擻的兩隻耳朵,好像山頂上盛開的蓮花瓣!”樓蘭人看着看着,紛紛扯起嗓子唱起草原長調:“它向前奔跑的時候,如同快樂的彩鸾在空中飛旋,它縱身馳騁的步态,好像吃飽的兔子在原野上撒歡,它高興歡跳,好似智敏超衆,它飛跑起來路旁的人來不及觀看,奔馳起來四蹄一塵不染,好似歡跳的黃羊,又像出籠的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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