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從長安來的嗎?”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是的,在下傅介子,奉大漢天子之命出使大宛。各位,你們從哪裡來?為何如此落魄?”傅介子語氣沉重地問道。“我們都是被樓蘭王安歸強行驅逐的漢人……”其中一個男人帶着悲傷的語氣說道。
傅介子皺起了眉頭,他一直知道如今的樓蘭王安歸是匈奴人扶立的國王,對大漢非常不利,但沒想到樓蘭王繼位沒多久就下令壓迫和欺淩漢人,還嚴重到這種地步!他繼續追問:“你們為何會被驅逐?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們?”
炎熱的空氣裡漸漸彌漫着一種沉重的氣氛。男人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的眼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憤……據他說,家族在樓蘭紮根生存了好幾代,然而如今的事态卻已經惡化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以前的樓蘭王對他們還算包容,但自從那個匈奴質子繼位後,他們的日子就變得水深火熱。樓蘭王安歸的命令讓他們成為了衆矢之的……被扣押、打壓,甚至被當作奴隸勞工押送至勞動營。這些漢人中,許多人因勞作過度、饑餓、疾病和嚴刑拷打而喪生。
這種對漢人的歧視、排斥和打壓在樓蘭全國範圍内逐漸升溫。無論小孩還是大人都成了這種暴行的受害者。他們常常會受到貴族和士兵的惡意攻擊和刁難,甚至在正常日子中也難以避免。
一日,樓蘭官員親自帶領二百餘名攜帶刀劍的士兵沖入了古力古力城。他們經過一番挨家挨戶的搜索,将一百多個漢人以通敵罪名逮捕,并沒收他們的所有财産。同時還有相當數量的樓蘭女子也被逮捕,罪名是種族亵渎罪。這些女子中有的是漢人丈夫的妻子,有的是心上人,或者是僅僅是朋友。
傅介子聽罷落難同胞地述說,頓時憤怒至極!他看着這些無辜的同胞,心中充滿了同情和悲憤。他決定要為他們做些什麼。他向這些人保證:“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向朝廷禀報你們的遭遇,為你們讨回公道。”
然而,他的行動被李全制止了。李全厲聲喝道:“站住!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樓蘭,質問樓蘭王,他為什麼這麼做!”傅介子堅定地說。
李全批評道:“放肆。你忘了你的使命嗎?此行是去大宛,不是去管别人的家務事的!”“家務事!”傅介子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李全:“你認為這是家務事?!”他反問,“這些無辜的人正在遭受苦難,我們怎麼能置身事外?”
“作為同胞,我理解你的心情。”李全歎了一口氣,“可你想過沒有,單憑你一個小小使者,如何去向樓蘭王問責?”“那些人在樓蘭生存多年,從律法上來講也算樓蘭的百姓。我們出手幹涉實在不妥當!”他這番話讓傅介子的心情更加沉重。
然而傅介子并沒有放棄。他明白自己的力量微薄,但他決定用自己的方式為這些無辜的人争取公道。他開始四處奔走,向其他國家的使節團尋求幫助,向各地的漢人聚居地發出求援信。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着:即使是一個小小的使者,也可以為正義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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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安歸以鐵腕手段打壓國内的漢人僑民,令其無不屏息靜氣,生活在一片陰影之下……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的黑暗氛圍如烏雲壓頂之時,卻另有一件令安歸意想不到的事情在悄然醞釀。
在富麗堂皇的三間房,深藏着一股隐秘的交流與交流的漩渦。這裡是權力與策略交織的舞台,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暗流。
“各位親王,請行行好,幫個忙。”因吉巴爾,也就是箋摩那的長兄,帶着懇求的語氣說道。他的目光在每一位老派親王的臉上流轉,似乎在尋找一絲的同情或支持。他深知要想讓他的女兒進入王宮,這需要權力的庇護和助力。
于是他決定采取行動。他偷偷溜到三間房内,給每位老派親王都塞了一筆不菲的錢财。他的動作雖然隐秘,但那滿臉的媚笑卻無法掩飾他的真實意圖……他希望這些錢财能成為他妹妹進入皇宮的敲門磚。
“诶喲喲。”塔卡爾随意地抛了抛手中沉重的錢包,那金币在燈光映照下閃耀着迷人的光澤。他調侃道:“真是看不出來你們軍事貴族這次費了不少心思啊。看來這次是鐵了心要把小姐送進宮去。”
“那是自然。”因吉巴爾并沒有隐瞞自己的目的,“還請各位親王在國王面前美言幾句。”他的語氣充滿了懇切和期待。“你希望我們幫你做什麼?”尼賈提問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審視和疑問。
“很簡單。”因吉巴爾回答道,“我隻希望各位親王能在國王面前為我說些好話,讓赫絲敏有機會進入内宮。”
他的話語雖然簡單,但其中的含義卻十分深遠。他知道,這需要親王們的權力和影響力,需要他們在國王面前為他說話,為赫絲敏鋪平道路。但他也明白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宮是一個充滿競争和陰謀的地方,要想在這裡立足,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價。
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将軍,因吉巴爾豈會輕易退縮。他深知家族的目的和使命,他必須為女兒争取到這個機會。于是他開始展開自己的行動,尋找盟友,拉攏關系,以期在宮廷中為妹妹赢得一席之地。他知道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但他願意為了女兒的未來而付出一切。
費利姆悠閑地坐在庭院内品着奶茶,陽光斜灑在身,為這甯靜的午後增添了一絲悠然自得的情調。忽地,從内院的仆人口中聽到因吉巴爾向各個老派親王傳遞了一份慷慨的贈禮的消息引來管家的疑問與興趣:“親王你聽說了嗎?軍事貴族大頭因吉巴爾跑到三間房給每位老親王塞了一筆錢。”
聽聞因吉巴爾特意為每一位老派親王奔赴三間房送去一筆豐厚銀錢。這是一個隐晦而不凡的權力勾兌手法,即使是清風般的春日裡也未有掩蓋它的奇巧狡黠。悠哉悠哉的午後,陽光照射着那宅院内雅緻角落,費利姆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裡,品着香茗,享受着難得的甯靜。
突然管家匆匆而至,提及了因吉巴爾的這一舉動:“親王你聽說了嗎?因吉巴爾跑到三間房給每位老派親王都塞了一筆錢。”
“是嗎。”
“你可有收到?”
“沒有。”
“噢?竟然如此!難道你居然未收到他的賄賂?”管家臉上滿是驚訝之色,對于因吉巴爾此舉深感不可思議。
費利姆輕笑一聲,道:“不止我未收到他的賄賂,就連所有的少派親王也都未曾收到他的賄賂。”
“你的意思是……”管家明顯感到事态的複雜性,于是進一步追問,“那麼因吉巴爾為何隻對老派親王行此厚道之舉呢?”
“如今的少派親王,絕多數都是安歸的鐵杆兄弟和死忠追随者。” 費利姆邊說着邊将嵌金邊的精緻小杯輕放在石桌上,“ 既然他們的關系深厚,軍事貴族怎麼可能傻到去賄賂他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嘛。少派親王與安歸的關系緊密無間,又怎會輕易在軍事貴族面前為吉巴爾說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