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過他肩上的背包,拿出急救包,取出碘伏和藥棉,小心的在他額頭上蘸了起來。Jonathan不解的眨眼,“這樣的小傷不需要處理,你休息一下。”
我卻搖搖頭,仍繼續手上的動作。
“可能你們男人喜歡疤痕,但是我不希望你這張好看的臉上留下什麼傷疤。”我說的很直接。
Jonathan愣了愣,好像有些無措的收回了手。
待我處理好他額頭和眉骨上的傷,準備把藥品放回急救包裡時,他才忽然攔住我。然後他從我手裡拿過藥棉,半跪起來握住我的手。
直到他攤開我的手,我才發現我的手臂上也有幾道長長的劃痕,但因為衣料阻隔所以并不深,隻有到了裸露的手背上,傷口才變得猙獰起來。
我原本沒有察覺,直到藥棉碰到傷口上,我才輕輕抽了口氣。
Jonathan對傷口的處理經驗比我更豐富,所以他的動作很輕柔,沒有造成額外的痛苦。但我還是一直屏着息,痛得幾乎要熱淚盈眶。
“你還不如不處理了。”我最後說。
Jonathan收起碘伏和幹淨的藥棉,把沾了血的也小心收到口袋裡,才站起身,對我安慰的笑笑。
我輕輕歎了口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知道我們在哪裡嗎?”
“大概在法國和比利時的交界的莫爾邁森林裡。”Jonathan答道,“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裡呆上幾天,再想辦法去有人煙的地方。”
我看着他扁了扁嘴,“好吧,不過事先告訴你,我可是一點野外生存的技能都沒有哦。”
Jonathan的目光又柔和了些許,映着在漆黑環境裡格外璀璨的繁星,好像落在人間的盈月。
“交給我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