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因為種種原因,這一路來我們已經擁抱過許多次。但這一次,我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得到,這個擁抱屬于我,他想抱的也确實是我。
如果不是有人不長眼的往這裡湊,我甚至有點希望它能一直持續下去,直到荒蕪的一切都不複存在。
“Wick先生,歡迎光臨卡薩布蘭卡。”那個不長眼的人突兀地開口,帶着令人煩惱的笑意,“請原諒我來的不及時,主要是您的到來實在是出人意料。”
Jonathan頓了幾秒,才慢吞吞的放開我向後看去。一個同樣穿着長袍的光頭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我們,剛才也顯然是他出手相救。
“能請您跟這位小姐和我一起去見Sofia小姐嗎?”他禮貌又油腔滑調的問。
Jonathan默默點頭,站起身又向我伸手想拉起我。但是他這一把抓到了我剛剛被刀劃出的傷口上,還沒等我反應,他就已經摸到了血迹。于是他臉色一變,連忙卷起我的袖子查看。
我看着他幾乎有些肅殺的表情,小聲說道:“其實還沒有疼的感覺……”
Jonathan皺着眉,沒有回答我,而是對笑面男人說:“我認識路,你去叫醫生來。”
還沒等我說不用,笑面男人就笑嘻嘻的答道:“Wick先生是不是忘了,酒店裡一向有當班醫生?”
Jonathan愣了一下,看樣子明顯是忘了,臉色緩和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扶起我來。
“那我們走吧。”他說。
于是一路上Jonathan都帶着十二分小心的扶着我,以至于我忍不住提醒他:“我隻是手臂受傷,不是中槍了,你不用這麼小心。”
Jonathan不贊同的搖頭,依然堅持用我好像随時會碎的方法扶着我。這時候的他顯得格外執拗,我也隻好随他去了。
所幸被襲擊的地方離Continental已經不算遠,走了十分鐘我就看見了目的地——能認得出來自然也不是因為我見過,而是因為它實在太惹眼。一棟讓人想起一千零一夜的城堡式建築,和熙熙攘攘的人流,連最開始我看見過的地标清真寺都近在咫尺。這俨然就是神通廣大的Continental所在。
笑面男人果然在進門後笑着說了一聲歡迎來到Continental,然後一路将我們引到後院的某個擺設極有當地風情又很奢華的房間,才笑眯眯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