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athan看着我點了點頭,雖然這是現在最不需要操心的事,他還是耐心解釋道:“Continental是地下世界的一部分,在任何一家大陸酒店裡,殺人動武都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有了這個解釋,之前困擾過我的“殺手如何休息”這個問題才茅塞頓開。原來地下世界還能提供這麼好的福利,怪不得有這麼多人願意遵守秩序為它賣命。
隻是這就衍生出另一個問題——“那為什麼之前我們不住在這裡?”我疑惑。
Jonathan微微歎了口氣,“Continental和許多其他地下世界的服務一樣,是會員制。你不是會員,按理說我不能帶你來這裡。”
說到這裡,他很快擡頭補充道:“不過紐約大陸酒店的老闆是我的老熟人,所以願意網開一面。我們在這裡很安全,你放心養傷。”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便不再追問一些他不會給的答案。所以我幅度細微的動了動身體,感受了一下,問他:“我情況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他的眉宇間凝起兩條淺淺的紋路,好像有一瞬想垂下眼。但他忍住了,甚至微微彎唇,安撫一般說道:“你傷的不算重,門闆擋掉了一些子彈的動能,還有肋骨緩沖,最後除了骨折外,對肺組織的傷害就很小了。等完全恢複後,不會影響你正常生活。”
我實打實的松了口氣。如果說有些事Jonathan還可能瞞着我的話,這件事他肯定不會。而且呼吸的時候,我确實沒感覺有什麼明顯異常。
“那你呢?有沒有受傷?”我趕緊又問。
這個問題顯然也不在他意料之外,他露出一個完整的笑,輕輕摸了摸我的頭,動作好像比從前更親昵了些,“我也沒事。”他說。
我吸了吸鼻子,也對他笑。“那就好。”我說着,動了動埋着留置針那隻手的手指,想要伸手拉住他,但失敗了。他察覺到我的意圖,便主動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
此時杜冷丁已經起效,身上的痛楚輕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疲憊感。
“我還是很困,想繼續睡一會兒。”我說,“你看起來也很累,也歇一歇吧?你可以靠在我旁邊,不耽誤你守着我的。”
我的用詞大膽了不少,他沒有戳穿,而是順從的倚着床頭,伸開腿半靠半躺下來。然後他垂眼看向我,手覆在我肩上,柔聲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