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沒将郡主送回去?”祝玉卿眼尾輕挑,對好友調侃道。
蕭臨羨嘴角上揚,在他對面坐下:“一直念叨着要找周暄,要不是我跟得緊帶她走錯幾次路,還真有可能被她碰上。你呢?緊追着葉蓁蓁,她沒用鞭子抽你?”
祝玉卿坐起來,一拍手:“可好玩了,要不是本世子幫忙,季姑娘可就成花貓了!”
“說來聽聽。”祝玉卿将事情經過一一說清,蕭臨羨沉吟片刻說道:“此前我隻是覺得有趣,并未深究她的身份來曆,如你所說,她父母怕是早已不在世間了,如此才會因一些原因被周暄帶走。”
“可我還是覺得奇怪,周暄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她怎麼一會同意一會反悔逃跑的,看來還有我們不清楚的事。”祝玉卿琢磨道。
“年節宮宴你為何沒去?”
祝玉卿眸光遊離:“沒有感興趣的人,年年都是一樣,無趣的很,我向來不喜歡。”
“世子,您回來了。”墨染在王府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等來了周暄。
“父親母親呢?”周暄踱步往院中去,墨染跟在他身後,看到世子衣角處都是黑灰。
“王爺王妃都回院中歇息了,屬下一直在門口等着世子,本想直接去找世子,又怕錯過了,世子怎的這麼晚才回,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我自己逛到金水河邊,那裡起了場火災,幫陸府尹料理了些想趁機生事的小民而已。”周暄随口說道,“對了,硯平随父親回密州,幾時可回?”
“往年都是過了十五啟程回來,應當還有六七日。”
周暄突然停了腳步,墨染跟的太近差點撞上去。周暄回身,墨染連忙後退一步低頭。
周暄:“既然硯平未歸,眼下有件要事需要你去辦,切記你親自去,不可讓第三個人知曉。”
“屬下遵命,不知是何事,要辦多久?”墨染擡頭問道。
“我要你去幫我找到一個人,然後盯着她,一應往來人員都記下來,至于時間要多久,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信息,自然就結束了。”
墨染聽得一頭霧水,仍然恭敬回複:“屬下遵命!”
正月十六,各處衙門恢複正常運作,天香引店内二樓。
葉蓁蓁學希音的,将香露輕輕弄兩滴在自己的手腕處,兩隻手來回揉搓,再湊到鼻尖輕嗅,果然傳來一陣橙香。
“希音,你調制的香露果然香氣很特别呀!前些時日我就該來找你,我母親非得拉着我東家西家的赴宴,還不如你這裡有趣。”葉蓁蓁雙眼泛光充滿了對手裡的香露充滿了興趣。
季希音端坐于桌案前,正專注地研究手中的器皿,聞言擡頭一笑:“你喜歡就好,送你的香露初聞橙香,半個時辰後會散發茉莉香,一個多時辰後就留下淡淡的香草味,你要是有不喜歡的,我還可以再調。隻是我目前手上能收到的原料不多,等以後給你調個更特别的。”
“怎會不喜歡!下次再有宴會我可要好好去炫耀一番,順便給你推薦幾個名門貴女,你這香露太稀罕了,她們肯定都搶着要,也讓靜姝好好看看,省得她一天昂着頭,都不會正眼看人。”
季希音:“你喜歡就好。對了你口中的靜姝是誰呀?聽你提起過幾次。”
葉蓁蓁嘟着嘴巴:“還能是誰,不就是那位堪比公主一樣尊貴的靜姝郡主。希音你剛來可能不清楚,靜姝貴為太後侄女,她親姑母又是盛寵多年的貴妃娘娘,一向傲氣的很。”
“我之前告訴過你,我父親是三年前才受封的威遠将軍,在那之前我們一家都住在西市,自從和我母親搬去東城,她就天天關着我學習世家禮儀,我自小愛好武藝,禮儀什麼的學的不倫不類,一次宴會上,靜姝居然帶頭當衆嘲笑我!”
葉蓁蓁越說越氣憤,“你是不知道那些自诩名門貴女的家夥,平日對我多有好顔色,自從那次以後我才知道,她們不過是忌憚我父親,才哄着我開心。”
葉蓁蓁拉住季希音的手,可憐兮兮地問:“希音,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你不會和她們一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吧?”
面對快言快語的葉蓁蓁,季希音隻覺得可愛,她伸手刮了對方的鼻尖,莞爾一笑:“我隻是個平民女子,你作為将軍府大小姐别嫌棄我才是。”
葉蓁蓁展顔:“希音,你真好。”
“這就好啦!你小心哪天被我賣了都不知道。”
“你才舍不得呢!”
兩個人笑鬧作一團,春念噔噔噔的上樓:“姑娘,有人找你,說是談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