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隻有一個選擇。要得到靈氣,雲就必須保證自己能近距離醫治更多的人:“醫療部門,公開。”
克洛肯笑了:“和首領估計的一樣,不過這樣就不适合直接進入醫療部門。首領的意思是你将作為他的專屬醫生,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随意挑人組建一個醫療團隊。當然這是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你想醫治誰,首領不會幹涉。”
雲對此十分滿意,而他滿意的表現就是……又摸出一枚回春丹塞給克洛肯。比起口頭的話,他相信實際的物質更能體現他的意思,而對方也一定會對此感到滿意。
結果不出他所料,克洛肯滿臉笑容地将東西收下,并且在心中感歎這孩子是個實心眼。這要是出門在外,不是很容易被人騙了去?畢竟也才十歲呢!
還是找機會給這位小醫生多提醒吧!
按照計劃,日本的事情處理完之後,雲就要跟他們一起回意大利,而沢田家光卻還要留在日本。
金發少年耷拉着嘴角:“我現在才初二,怎麼也要把初中念完。不過首領說找了人過來,周末可以指點我進行火焰的修行,假期也可以參與家族内部活動和任務,平時還是以學業為重。黑手黨也要跟得上時代發展,家族不需要文盲。但這次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先過去露露面了解一下,之後再返回日本。”
既然一世的血脈已經暴露,就沒必要繼續藏着掖着。他大大方方地露面,反而能形成威懾,也能表達九代首領的意思。
沢田家光:“不過我會轉學,恐怕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回并盛町了。”
這裡是他長大的地方,現在卻因為外界因素不得不離開。他心中的不舍和不安不能對父母吐露,但除了他們之外,他竟然也不知道該向誰訴說。
學校的朋友都是普通人,他不想将他們牽扯進來,就隻能選擇慢慢疏遠,更别提和他們說這些煩心事了。如此一來,竟然就隻剩下同樣是被丢出來的雲和他的心境最為相似,而且現在同為彭格列的家族成員,說這些話題的時候也不用避諱。
雲安安靜靜聽他絮叨了一路,隻有在方向變更的時候才出聲。說到最後,沢田家光靠着他的肩膀沉沉地睡了。
小黑帽也窩在金發裡,用兩腳朝天的奇怪姿勢睡了過去。
少年任由他們靠着,手中擺弄着一把草葉。這些是他在醫院附近薅的,接觸這個世界的植物,一一辨認它們的效用,是一個丹師理應做的事情。即使它們隻是凡草,不能成為煉制丹藥的材料,卻并不妨礙用它們配置一些普通藥物。
丹藥的效果對普通人來說十分拔群,但效果太好有時候使用起來反而多了限制,也不劃算,而且也不是所有丹藥都能被普通人使用。
就像回春丹,家光之類能夠使用死氣之炎的強者能夠在重傷的時候承受一枚的藥力,平藏和銀司郎就不行。真吞下一整枚,他倆别說治傷了,怕是當場就會吐血身亡。
而且誰知道這些凡草在經過靈氣的滋潤和精心培育之後,不能成為靈草呢!
此時已經是下午,天空一片橘紅,街道也被染成了同樣的顔色。街道兩邊是三三兩兩的行人,有夾着公文包的下班職員、有提着袋子采買的主婦、有背着書包蹦蹦跳跳的學生。
街道兩旁的商鋪,有店主站在門口招攬客人,有的湊在一起聊天說笑。
這樣和諧而普通的場景讓雲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車轉過一道彎,前方的建築減少,視野也變得開闊,而後他們的車離開城市,進入山中,兩側的樹木也開始遮擋視線。
“那個……真的是這邊嗎?”開車的納斯猶豫着問。
“近了。”雲感知着追蹤印記的方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變化過,這說明對方停止了移動。突然這種感覺變得模糊起來,他眼神一凜:“就在這裡!”
納斯被吓了一跳:“哪……哪裡?”
副駕駛的維斯康提一把按住他踩下刹車,刺耳的急刹車之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棟建築。
沢田家光因為急刹車向前撞去,他捂着額頭迷迷糊糊擡起頭來:“唔……白河……醫院?”
雲将同樣摔懵的小黑帽撿起來放回袖中:“就在這裡,金發女人。”
克洛肯透過車窗觀察着外面:“看來是一家私人醫院,既然人在這裡,說不定這家醫院就是他們的據點,進去的話恐怕要做一點準備。”
沢田家光終于清醒過來:“就我們幾個人進去?”
萬一人家人多,他們去送菜嗎?雙拳難敵四手啊,而且要不要看看這一車人的年齡!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兒,這就是彭格列的作風嗎?他現在要求退出還來得及嗎?
納斯也連連點頭,顯然對他的話十分贊同:“要不……我們再多叫一些人吧!”
誰知副駕駛上的維斯康提直接拉開車門,長腿一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