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肯正在處理一個小幫派,準備将其納為彭格列的勢力。他一腳将這個小幫派的首領踩在腳下,在一群瑟瑟發抖的人的注視下接起了電話:“喂?”
“大人,是……是我,納斯啊!”高大健壯的漢子縮在拉面店附近的巷道中,語氣不安。
“他們出事了?”克洛肯看了一眼腕表,距離他離開還沒到十二個小時,倆小朋友這就鬧出麻煩事了?
“呃……”納斯卡頓了兩秒,“是這樣的,那兩位今天先在旅館打了一架,差點拆了一個溫泉,然後出發去書店,遇上了一對警察父女,後來那個警察邀請他們去吃拉面,結果拉面店出現投毒事件,還死了人,被警察圍了。”
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腦子中一瞬間蹿過很多話,卻一句也沒憋出來:“……”
剛放出去就又和警察攪和到一起,他們真的有意識到自己黑手黨的身份嗎?要換做是别人,現在已經被扣上私聯警察,背叛家族的帽子關押起來了。
但是這兩隻……真是活祖宗。
克洛肯歎了口氣,突然感覺帶孩子是個大麻煩:“隻要不是他們下的毒,你在旁邊稍微盯着就行。既然是自己攪和進去的,相信他們自己能夠搞定。”
納斯對着挂斷的電話一怔,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從司機升級為男保姆。他想了想幹脆回到車内,換了個更隐蔽的角落。
既然霧守大人都說了讓他盯着就好,那他就盯吧!
按理來說,身為黑手黨的一員,被一群警察包圍,是值得心跳加速的事情,但無論是雲還是沢田家光都顯得異常淡定。一個吃吃喝喝,一個拿着書翻看,偶爾會詢問一些他看不懂的地方,于是慢慢地鲛崎美海也加入了解答的範疇。
“雲君果然是外國人啊,日語還不熟練,難怪不怎麼說話。”女孩甜甜地笑着說。
沢田家光翻了個白眼:“不,他本身就不太喜歡說話,和會不會說沒關系。”
鲛崎美海:“但是學語言還是要多開口交流才會學得更快吧!”
“确實沒錯,所以我一直很努力逗他說話呢!”沢田家光聳了聳肩,“對了,你們覺得毒是誰下的?”
鲛崎美海想了想:“我相信老闆和功雅哥哥,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做,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更不會在自己的店裡下毒,這樣會影響生意。之前的面沒有問題,是我們這幾碗才有毒,也就是說兇手很可能就在當時的人之中,我覺得應該就是那個紫色頭發的姐姐。”
黑澤陣也點了點頭:“我覺得是她。”
沢田家光挑了挑眉:“你們怎麼不說是那個叫大川的大叔?”
鲛崎美海歪了歪頭:“那個白頭發哥哥還沒這麼老吧!而且雲君好像不認為他是兇手,我相信雲君。如果不是你及時制止,或許我和爸爸今天就回像那個叔叔一樣。”
她現在回想起來,心裡滿滿都是後怕。
沢田家光搭上長發少年的肩膀:“雲你怎麼說?”
雲提到那個人就感覺身體仿佛被壓上一座大山,他搖了搖頭:“不是他,不、追究。”
他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此時是否正在暗中監視着他們。
“嗯?”沢田家光發現他臉色十分嚴肅,眨了眨眼,然後懶散一笑,“知道了,來,我告訴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在他離開的短短幾分鐘内,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個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雲的态度如此謹慎!
案件有關的話題被岔開,但這時有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抱歉,打擾一下。”年齡稍大的警察帶着狐疑的目光開口問,“請問剛才在店裡的時候,是你們中的哪位看出面裡有毒的?”
雲擡起眼皮,面不改色地說:“是我。”
後面那位年輕警察正在做記錄的手頓了頓,他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四個孩子。剛剛遭遇了命懸一線的下毒事件,這幾個孩子竟然還能表現得淡定自若,也沒有像他之前遇到的孩子一樣大吵大鬧,真是罕見。
年長警察銳利的眼神緊盯着雲:“介意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面裡有毒的嗎?”
“感覺到的。”少年說。
“感覺?這怎麼可能!”年輕警察不小心說出口,反應過來之後,在前輩的目光下默默縮起脖子退後了兩步。
年長警察收回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繼續問:“可據我們的初步調查,這種毒無色無味,正常人不可能靠所謂‘感覺’就察覺到。”
而且這少年表現得過于平靜,很難讓他相信其中沒有問題。
沢田家光一撐桌子,屁股下面的凳子在刺耳的聲音中轉過去:“大叔,你是在懷疑我們下毒?”
年長警察:“當時店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我隻是平等地抱有懷疑,包括鲛崎警官。如果讓少年你感到不适的話,我隻能說一聲抱歉,還請暫時忍耐。”
沢田家光輕哼一聲:“與其浪費時間來懷疑我們,不如多問問那個女人。”
年長警察神色微動:“哦?為什麼不是那位大川先生?”
難道這幾個孩子知道些什麼?
沢田家光嘴一咧:“直覺!”
年長警察:“……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請問你是怎樣感覺到毒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