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回憶起來,補充道:“當時史郎少爺還小,老爺其實也受到了請柬,不過老爺看不上這種人才剛去世,就迫不及待想要瓜分遺産的食腐鴉一般的行為,所以就沒有前去。不過也好在老爺沒去,後來聽說這場名為追悼會,實為拍賣會的聚會上,發生了慘絕人寰的血案,而存活下來的寥寥數人也對其三緘其口。”
“沒錯。”鈴木史郎手指無意識地敲着桌面,“在那場拍賣會上死去的每一個人都非富即貴,按理來說這件事會成為轟動全國的大新聞,但卻不知為何以低調收尾。警方沒有找到真兇,那起血案便成了一樁懸案,而稍微知曉内情的人也諱莫如深。”
“所以少爺想叫上雲君一起果然是因為害怕吧?”老管家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鈴木史郎鎮定的假面具。
鈴木史郎擦了擦嘴:“死過那麼多人的地方,一般人的都會害怕吧!也不知道烏丸集團是怎麼想的,竟然會選在别館内舉行拍賣。啊~不會十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吧?我突然不太想去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雲說。他也怕這個财大氣粗的大客戶出了意外,要再找一個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
“不過之後我應該,就要離開,後續的東西麻煩送到旅館,養神的藥我做好了一些,待會兒給你,其他的還要時間。”
在鈴木宅也待了好幾天,今天下午小黑帽飛回來的時候,爪子上綁了一張紙條,是納斯寫的。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啟程回意大利,所以提醒他别在鈴木家玩得忘記了時間。
鈴木史郎剛剛飛舞起來的眉毛立馬就耷拉下去,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的話:“這就要離開,不再多呆一段時間?”
“還有事,以後有機會再來。”雲簡簡單單一句話,堵住了鈴木史郎的所有挽留。
好吧,他也不敢問小神醫究竟有什麼事,隻要以後還來,沒斷了聯系就好。
鈴木史郎将宅子的固定電話,他的私人号碼,和公司的号碼都寫好交給少年,生怕人一不小心忘了他的聯系方式。
沒辦法,畢竟這位除了學習制藥和練劍,似乎就沒有其他多餘的興趣和欲望。
其實這倒是鈴木史郎的誤解,雲感興趣的東西還挺多,也喜歡去熱鬧的集市上閑逛放松,隻是他現在時間緊迫,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花在玩樂上。
在找到第二個能夠承接他修為的護道者之前,必須抓緊時間煉制盡量多的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而這第二個人,他打算去意大利尋覓,一個經驗豐富的本地人能幫他節省許多功夫。
黑澤陣也是同樣的想法,玩耍那是要在擁有足夠的力量之後才考慮的事。而且比起通過單純的遊戲或享樂獲得快樂,他更沉迷于所擁有的知識量的增加,和揮劍的力度與精準度是否比上一次更強。
小孩兒雖然才五歲,已經表現出來遠超同齡人的專注和韌性,如果不是雲每次盯着他,他恐怕會将自己練到昏厥為止。
而另一頭,松本清長和森村的調查并不順利。
雖然他們一開始對此已有預估,但困難程度仍舊遠超兩人的想象。
他們從警校畢業也不過兩年,就這行業還說,尚且稚嫩,平時接觸的也隻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沒有經手過這種涉及到幫派和政府官員的事情。
當兩人到達發生交火事件的山梨縣之後才發現,這裡用亂成一鍋粥都不足以形容,應該說是已經成為了一團攪不開的漿糊。
他們前腳才到,後腳就爆出山梨縣的秋山知事勾結川崎會的傳聞。松本清長好不容易暗中聯系到他那位老朋友,結果緊接着川崎會老會長離奇身亡,川崎會頓時亂成一團,連着其他幫派勢力也蠢蠢欲動起來。
外國勢力交火算什麼,他們倆晚上偷摸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就見過不止一波人在械鬥。
而此時應該出現的山梨縣警方和其他政府部門又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