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敲門聲隻有待在客廳才可以聽見,浴室的隔音性很好,根本聽不見客廳那邊的敲門聲。
幸好沒裝門鈴,不然門鈴聲音那麼刺耳,肯定會傳到浴室裡來。
“差不多了。”阿謝爾制止住鹘翼正在按摩的金屬手臂。
他伸了個懶腰,感覺有些困倦。
“幫我再洗下頭發吧,最好快點,我要早點上床休息。”
“好的。”鹘翼點點頭,拿出各種洗護用品為對方清洗長發,同時,它聯系主腦,将現在的情況一一彙報。
大緻内容是,它現在脫不開身,必須為阿謝爾清洗護理頭發,卧室裡有一個疑似小偷的陌生男子,客廳大門外還有數個安保人員正在敲門。
把這些問題都推給主腦,畢竟,正在努力清洗護理銀發的鹘翼隻是一個保姆機器人,鹘翼牌保姆機器人的第一條準則:一切以阿謝爾的意志為優先。
抓小偷和協調安保人員可不是它的首要職責。
另一邊,金屬大門外,數個身穿藍黑色安保制服的安保人員正站在門外。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年輕男子,古銅色皮膚,他也穿着同樣的藍黑色安保制服,但在貼身制服外,還額外披了一件黑色的制服外套。
“組長,裡面好像沒人。”正在敲門的一個隊員轉身對身後的男人彙報。
那位身披黑色制服外套、皮膚呈古銅色的年輕男子聽聞,沉聲道:“先别敲了。”
随後,他轉頭詢問左手旁的一名女隊員,“這條走廊的監控查到了嗎?”
“走廊的監控顯示,那名可疑的保潔人員已經進入這扇門内。”身材高挑的女隊員頓了頓,繼續說道:
“組長,我調取了之前一段時間的監控視頻,發現下午5點46分,一名銀色長發的男子走進去後,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出來過。”
聽到這話,古銅色皮膚年輕男子右手邊的一名男隊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說明那個銀色長發的男人依舊在門内,我們敲了這麼久的門,他一定聽見了敲門聲,但為什麼不給我們開門呢?我建議再查下這人的身份,他很可能與那名可疑的保潔人員有其他聯系。”
“你的意思是,銀發男包庇了那個可疑的保潔人員?”
古銅色皮膚年輕男子摸了摸下巴,實驗基地裡,銀色頭發的比較少見,再加上長發,那就更少了。
“隻是一種可能,組長,具體情況還需要再查一下。”
眼鏡男說完,瞥了一眼之前調取監控的女隊員,眼神示意,想讓她繼續查下去。
女隊員對此無動于衷,隻有組長發話後,她才會開始動手,眼鏡男和她相當于平級,都是副組長,沒權利指揮她做事。
不過,聽完眼鏡男的話,擔任組長的古銅色皮膚年輕男子并沒有點頭同意,他摸着下巴,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眼鏡男見狀,繼續發表自己的言論,試圖推動進程去查詢銀發男的具體信息。
“組長,就算銀發男子和可疑人員沒有任何聯系,但可疑人員躲進去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說不定可疑人員已經把銀發男挾持住了。”
“為了實驗基地成員的安全着想,我們也需要查詢銀發男子的具體信息,希望可以直接查到大門的密碼,把門給打開。”
不過,可惜的是,古銅色皮膚年輕男子并沒有在意眼鏡男的這些話,他似乎想起什麼,對身旁的女隊員吩咐道:
“你把剛才調取的監控畫面,調到銀發男出現的時間段,我來看看。”
“好。”女隊員點點頭,手指靈活地操控虛拟顯示屏,不到半分鐘,已經重新調到相關時間節點,正好是銀發男人剛出現在這條走廊的時刻。
監控視頻中那個正在走動的銀色長發的男子,雖說沒有看見正臉,但僅僅隻是側臉,也顯得異常俊美。
這個長得這麼好看的銀色長發男子,他總覺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具體是誰。
這一點,讓他本就謹慎的心,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去查詢銀發男的信息。
好不容易才升職到總基地,第一次任務,甯可平平無奇,也絕不能犯錯。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惹到實驗基地的陌生高層人員。
要知道,調取實驗基地内部人員的信息是需要報備申請的。
如果不小心調取到高層的信息,不僅隻能得到不完整的信息片段,還會工作留痕,影響到未來的升遷。
是否需要調取信息,還需要進一步考量,雖然古銅色皮膚年輕男子表面看着粗犷,但其實不然,他有一顆格外謹慎的心。
這就是為什麼他是組長,而眼鏡男明明比他年紀更大、資曆更深,卻依舊還是副組長的原因。
此刻,站在後面的幾個安保隊員發現局面有些僵持,他們一行人堵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而裡面的人又不給開門。
于是,幾名安保隊員悄悄連退幾步,打算摸魚聊天。
他們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起來。
“這裡面住的到底是誰啊?這麼拽,敢不給我們安保部的人開門,必須查查他!”
“查,一定要狠狠的查,不給我們開門,是幾個意思,是不是對我們安保部不滿?”
顯然,此人模糊了小組和整個安保部門的界限,覺得他們小組可以代表整個安保部。
“等等,銀發男子?”其中一人察覺到特殊要素,追問道:“是不是銀色長發,眼睛是紫色的,人長得特别好看?”
有人剛才瞟了一眼監控視頻,趕緊點頭道:“是啊,你咋知道,難道你見過他嗎?”
“這踏馬是A1977啊,我們怎麼查到他房間門口了?”
“A1977?”一個隊員念叨着這個編号,“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好像前幾天爆發的謠言就是和他有關,說什麼A1977白天在戰場,晚上在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