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澄澈,穆良延湊近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眼中的自己,眼珠轉動,滿眼都閃着星星。
穆良延漸漸靠近她,湊在她耳邊輕吻了一下,輕聲說道:“蓁蓁的眼睛,為夫很喜歡!”
白術有些慌張,隻感覺胸口如揣了一隻兔子一般惴惴不安。她雙手緊攥着被角,開始逃避眼前男人的目光。
“沒想到我們蓁蓁也會害羞!”
白術強壓着心底的異樣,表現出一貫的鎮定冷靜,一副冷淡地模樣。但是轉念一想兩人之間本就該是你來我往。那女子直接勾住穆良延的衣領,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轉身便将男人壓在身下。
她壓在他胸前,手指輕輕地劃過他的鼻梁,語氣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張臉好像似曾相似......”說話時明豔的紅唇邊蕩漾着一抹絕美的嗤笑。
穆良延看着眼前的女子,睫毛顫動,眼中不覺便掠過了一段過往的記憶:垂柳下那個小女孩拉着他的手叫母親。
“所以,那些女子的冤情你打算如何處理?這種事情本該是盛京府來辦,可是人在我這壓着,冤情是來找你訴,這次我們怕是很難獨善其身了!”穆良延不知怎的就突然回到了眼下,他面色凝重地盯着白術。
白術推開穆良延坐了起來,輕聲說道:“怕是有人想要故意拉我下水,不然今日衆人怎麼會平白湧入我們府中?”
“既然如今眼下虎視眈眈,我們也不必瞻前顧後了!”白術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穆良延知道何父已經去求了太後,不久入宮的消息就該到了。“王妃還是好好收拾一番,一會兒我們便該進宮了!”
白術悶聲不語,隻是淺淺地點了點頭。
果不既然,穆良延還沒有踏出房門,前來送信的陳公公就已經到了。陳公公一身藍色宮衣,頭頂一隻紅帽,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前。“王爺,太後說對王妃想念得緊,請您同王妃進宮一叙!”
穆良延不屑一顧地看着太後送過來的禮物,滿臉都寫着不情願。找借口這種事情她做得看橫溢絕。
“多謝太後挂念!臣妾定會同王爺一起去拜見的!”白術從屋中出來,輕咳了兩聲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奴才便告退了!”陳公公那獨一無二的嗓音果真是無人能及,但是還是覺得有些熟悉。愣了一會兒,白術突然想起來原來是今日攝政王殿下親口說的。
白術歪頭看着穆良延“他沒你說得好聽!”
穆良延紅着臉離開了後院,臨走時不忘囑咐一句“穿那件妃色的!”他自己一身藍袍不換,卻偏叫她換上一件妃色。
......
進宮時,穆良延牽着白術的手,同他們成親後進宮那般。
這宮裡雖說是金碧輝煌,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地方,但是在他們眼中這就是一座牢籠,一座将人困得欲罷不能的牢籠。
“王妃,走右邊!”穆良延在一旁提醒。
白術撇撇嘴,小聲說道;“我知道,我小時候也曾在這皇宮待過些許日子。”
“你來宮裡小住過?是何時?我怎麼不知道?”
“我九歲那年同長甯公主在錦繡宮中住過一段日子,後來長甯公主與東離和親後,我便再沒有進宮了。”白術看着這宮中的一草一木,早已今非昔比。眼下雖說臘梅開得正好,可是遠沒有那年四月海棠開得茂盛。
穆良延回憶着幼時的記憶,白術九歲那年他尚未離京,他應當是在宮裡見過她的。良久,穆良延突然神秘兮兮地開口說道:“你就是在我母妃那株紫荊樹下埋酒的小姑娘!”
“對!我問過你的名字,你說你叫蓁蓁!我還将你趕出了禦花園!”穆良延連聲說道。
白術也瞬間眼前一亮,“原來你就是那個讨厭鬼!”
這時身後驟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傲氣。“大膽!你是何人?憑什麼說我皇叔是讨厭鬼?”
兩人齊刷刷地回頭,之間身後站着一個紅衣少女,衣服上墜着不少泠泠作響的金鈴铛,手腕上幾條彩色的腕繩。一張可可愛愛的娃娃臉,擡頭間還帶着一絲傲慢。
穆良延把兩人緊緊握着的雙手舉起,向那位小姑娘示意。
“所以...你就是我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