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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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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林和沈溟趕回到軒天門的時候,喬矜已經坐在回府的馬車裡了。

個中詳細,甚為複雜,一切還要從太子給喬矜留信說起。太子雖然莽撞,但也并不是全無後手,憑借一起長大的信任和稚氣未脫的膽大,便将在宮外接應的任務全權托給了比自己還小的喬矜。喬矜立即和方肅将太子十分熟悉的八角蓮馬車安排在太子交代好的街邊。

姜南疏誤打誤撞鑽進太子八角蓮車駕避禍。當方肅公公駕着載着姜南疏的馬車入東宮後,北林趕到軒天門,被告知太子安全入宮,他便立即前往兵馬屬司,好讓打着抓賊名義掩護和保護太子的沈溟及時撤兵。殊不知這時宮内的喬廣陵已經知道了勤澤苑内的變故。

晡時中,方肅公公又尋了一次喬矜,原來是喬廣陵傳來消息,乾澤帝即将來勤澤苑。他安排喬矜假借生病給太子出宮不在勤澤苑一個由頭,這樣也能立即将姜南疏送出宮。這是下策,但是喬廣陵卻是拖延時間的唯一方法。

而宮外,沈溟才剛剛在鴻宇大街附近遇見太子。正打算回兵馬屬司審問太子出宮的内情,卻見北林早已等候在此。二人推測出太子并未入宮,恐生變故,立即折返尋覓太子蹤迹。

喬廣陵随駕來到勤澤苑,不見太子,隻見太子筆迹所書的小策論陳放在太子桌案。

巧的是,太子姗姗趕回,在乾澤帝面前說出的出宮理由居然與喬廣陵倉促的應變計劃不謀而合。這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

馬車内的軟凳今日格外硌得慌,喬矜從屁股下面摸索出一枚絡子裹着的玉佩。喬矜把坐在車轼上和馬夫一起玩鬧的小阿辰喊進去,小阿辰咿咿呀呀将在鴻宇大街偶遇太子和璃王等人的事說了……

那廂衆人都相安無事,這廂北林和沈溟還在宮外幹着急。沈溟不好久待,徑自走了。北林則守到酉時,才把喬廣陵盼出宮。

“沈大人說今夜再去府中,他先回兵馬屬司給把人給審了。”

喬廣陵不甚好奇,倒是關心起别的事情,“旅邸送配給,沈溟是不是一次也沒去過?”

北林想了想,“旅邸配給三日一送,沈大人這性子,加上倪昌、倪奂、顧都督幾人又是一向由着他的,估計等冬遇結束他也不一定去上一次。”

“不能因為我們的事,耽誤了他自己的事。”

“左不過是被陛下說兩句,實在護不住,顧羌行扣他點俸祿。”北林又多想了一層,問喬廣陵:“主子難道是覺得太子出宮這件事,背後始作俑者和旅邸某些人有關?”

喬廣陵搖搖頭“沒有,不過不排除你說的這個可能性。”

“說來也奇,好端端的,太子竟然獨自出宮,就為了找陛下和合妃娘娘的祝壽禮物?”

喬廣陵雙手攏了攏袖,“陛下與合妃雙壽辰禮,又逢冬遇大典一起,太子年幼,才入駐東宮不久,這對他來說的确是出生以來遇到的最值得殚精竭慮的事情了。”喬廣陵擡頭,冷月當空,“也怪我,這段時間對太子疏于關懷。”

“主子,軍糧案及蔚王一案,籌謀多時才得這樣的結果,朝廷中還有多少明争暗鬥,太子不經事,是難以快速成長起來的。”

喬廣陵微微颔首,眼神變得複雜“不僅是太子,還有予鹿。”他想到今日那篇策論,“這事還沒結束,先回府吧。對了,予鹿近日就待在靜心閣,你看着點。”

“……”北林不解,心疼道:“好端端的,您罰予鹿做什麼?”

******

“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找到人。”

旅邸姜府,宴深拿着馬鞭站在廊下,露天的院子裡高高低低跪了兩排人。惹是生非的孩子們和随行的衛将無人幸免,站在一旁的黃碚正在試圖勸解。

“他自兩歲就跟在我身邊,如同親生,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跟他爹娘交代?”養兒子丁越沒有回府,姜家上下急得團團轉。宴深此時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姜長鷹也不敢近前。

不多時,衛将上前來報,說今日西郊,武城兵馬屬司抓了一名鬧事者,聽巡防兵形容,估計就是丁越。

“怎麼确定是丁越哥?”江南苒問。

“可能,因為樣貌吧。”姜南羿脫口道。

“咳。”江出幹咳一聲,“聽說,五城兵馬屬司的千戶大人,有愛請人喝茶的習慣。”

姜南阗瞄了一眼江出,“父親,不如,找沈千戶問問?”

宴深冷哼一聲,對這些闖禍的兔崽子們的盤算心知肚明。姜長鷹也刹那明白,這幾個孩子早就把情況摸清了,回來認錯完就等他出馬。

“其實如果隻是喝茶的話,好像也沒什麼,畢竟丁越兄并非鬧事者。”黃其甫倒是比較看的開。

江出反駁道:“說是喝茶,其實非也,這個兵馬屬司看上去一派凜然正氣,但是據說裡面邪門的事情也時有發生。比如市井就有傳兵馬屬司兵愛抓人回去盤問,且會使用特殊手段審訊,而所謂的喝茶就是其中一種。”

此話一出院中的人都急了,宴深不願相信,“難不成沒有犯事,還會濫用私刑不成。兵馬屬司掌管大程兵馬大權,豈不是枉顧法度。”

江出道:“可恰恰是重權之下,最易滋生陰暗和醜惡。”

江南苒跟着也急了,跑到姜長鷹腳邊跪求道:“不行,爹爹,那趕緊想辦法把丁越哥哥救出來,不能讓他繼續呆在那虎狼窩裡了。”

姜長鷹抱扶起女兒,示意大家都起身。“傳言不可輕信,何況……我覺得兵馬屬司的千戶大人,不像是此種人。”

“你指的是哪個千戶大人?”宴深看着姜長鷹,“人是看不透的,你不明白嗎?”

姜長鷹啞然,宴深稍稍收斂厲色,轉言道:“無論如何,丁越要平安回來。”

“二哥,你覺得濫用私權,把茶屋當暗牢的人是誰?”院中争執不休,姜南羿側頭問站在身邊的姜南疏。

其實姜南疏也在想這個問題:“我不知,我在想兵馬屬司三個千戶一個副都督,今上想看的就是他們相互制衡,怎會出現傳言所謂的濫抓濫審。除非一下子選了四個人都是狼狽為奸的佞臣,但這根本不可能,兵馬屬司看上去直屬禦前,但是上面有内閣,下面還有兵部呢。”

姜南羿輕笑了一聲,“二哥哥說得對,但是我卻覺得,恰恰是這種制衡,讓為首的幾人互不幹涉呢?據說兵馬屬司幾位千戶之間相處和諧,所謂‘大事不幹涉,小事不計較’,應當是他們彼此之間,陣營已經劃分得比較明确了。”

院中之人都靜下來聽他兩說話,姜南阗問:“五弟的意思是,即使爹爹找了某位今夜當值的千戶大人,若丁越之事不是他主張或主導的,也無濟于事嗎?”

宴深心弦一緊,姜長鷹思忖片刻,拿起外袍就朝院外走去。黃碚江出等人立即跟上。

“爹爹這是準備劫獄嗎?”江南苒天真的問道。

姜南羿揶揄:“你死心吧,爹爹不會帶着全家浪迹江湖的。”

姜南阗輕拍着江南苒的後腦勺,安撫道:“無論如何,二弟那話沒錯,我不信兵馬屬司裡所有人都是奸佞。”

宴深聽到姜南阗這樣說,不由心中莫名感慨,他真的和姜長鷹一樣,太容易相信一個人,也太容易認定一個人。

******

進了五城兵馬屬司,丁越并沒有被苛待,連審問之類的重話都未聽到一句。不多時,幾名屬兵便将丁越帶到了一處茶屋。隻讓他等着,别話沒有。

茶房昏暗,雖有淡淡的茶香,但看各處桌椅陳設,并不是招待客人的樣子。丁越困在此處的時間并不久,可随着時間推移,又沒人來同他說一句話,逐漸心急如焚。他害怕等到姜長鷹等人知道自己落入兵馬屬司之手,必定如熱鍋上的螞蟻,如果因他把事情鬧開,那就很難收場了,且對剛入都的姜家來說也沒有任何益處。

丁越決心要喊人來問話,卻在側耳辨别外間是否有人的時候,聽到了兩屬兵正在交談,且所說似乎關系自身。

“這小公子長得倒是水靈。”

“千戶大人不是說今日之今日之事已經解決了,鬧事的也都抓到了,沒有大的問題。”

“鬧事的是鬧事的,你哪次見大人把小小的鬧事之徒關在暗牢?”

暗牢?丁越回頭又辨别了一眼自己身處的地方,不是名義上的暗牢,所以,是某一個千戶大人私設的暗牢?

“你的意思是,這小子大有來曆?”

“有沒有來曆,問了才知道,不過你光看他這模樣,大人不是說了,要請美男子喝茶。今天不是還念叨嗎?”

大人?美男子?隻言片語間,一個濫用職權,荒淫無度,毫無底線的佞臣已經在丁越腦子模糊成型。“狗千戶!”他在心中暗罵了句。

“話說大人不是說要來親自審……呃不,親自請這美男子喝茶,怎得還沒來。”

巧言令色,以公謀私!

“臨了又有事情走了。”

“有事,又能有什麼事,大人今天一天都火急火燎的,咱都拿捏不準他。”

言而無信,鼠技虎名!

“你管那麼多呢,好歹這人是他特意交代過的,連倪千戶都不來過問。”

官官相衛,枉顧法度!

“也是,咱就好好把人看住了,等沈千戶人一到,咱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蛇鼠一……等等,沈?

“不是,我就怕别又抓回來一個,到時候茶房可隻有這一間,倪大人是不會再給咱們沈大人别的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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