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必要，你數清了就行。而且依我看以後這核對工作就得你來，你簡直就是天生的算賬聖體，一點都不比名頭響亮的經濟學家柯國安差。”

文子奕的誇贊文子軒不愛聽，在他眼裡這就是逃避幹活，萬一出事了都成自己的不是，“我跟人家柯教授比起來差的遠，子奕你就不用一個勁兒的擡高我，從明天開始你一遍我一遍，要不然我隻能向賴董彙報，你太信任我如此幹重活容易出錯”

一有事就擡出賴昌明，文子奕特讨厭這招，“明天有空我就弄。”

看樣子還是心不甘情不願，文子軒再接再厲說道：“你沒空，就讓手下來，若手下不夠，你去我那挑，到時候跟你一起回台灣。”

兩人針尖對麥芒，誰都不想在下風，注定會不歡而散。

等文子奕帶着人走後，身邊手下才小聲道：“這奕哥長得像小白臉，感覺能在咱們紅樓起家，聽說有些達官客人就喜歡男的。”

“那你找找機會，給你奕哥引薦一下，就當這是紅樓給他的接風洗塵了。”文子軒笑得陰暗又可怕，他的臉如同燈光下的害蟲，從裡到外全是烏黑的。

彼時又一陣推門聲響起，兩人擡頭望到來者是袁桧，文子軒對身旁手下說：“你的活結束了，把庫房門鎖好，再派人緊盯。”

身旁手下點頭立馬說好，随後彎腰鞠躬送走文子軒。

等進了辦公室才讓袁桧吭聲，“軒哥，我帶來了文子韬當街失蹤那天的證人。”

“讓人進來。”

一身藍色工人制服打扮的中年人，提溜着骨碌碌轉的眼睛進來，看見這裡面的裝修比大廳還富麗堂皇，簡直就是普通人這輩子都無法見識的人生，待瞧見坐在沙發座椅上的男人時雙膝突軟。

文子軒不笑話此人的沒見過世面，他直言：“說說那天你看見了什麼？”

中年人咽口唾沫說道：“那天有人當街開槍後，我看見迎面走來的漂亮女人，吃力的扶着身上淌血的男人，感覺很符合你們要找的人。”

“漂亮女人有多漂亮？”

“美若天仙，絕世容顔，我活這麼大沒見過比她還漂亮的。”

文子軒一下就想到此女是高月香。

袁桧則把文子韬照片掏給他看，“男的長這樣嗎？”

“是，就是他！”中年人一眼就認出，“雖然當時他低着頭，但這嘴和下巴還有身形，我肯定不會認錯的。”

接着文子軒大手一揮：“你拿了錢先回去，之後還會找你，莫要向其他人聲張，如果你不想要命，那你就随便。”

中年人被吓的肉跳，他想掙快錢也要命，連連向這倆人道完謝，才捂着錢袋子退了出去。

文子軒繼續說道：“你去找一張高月香的照片，然後把證人再帶到我辦公室，讓他親眼看看是不是。你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定不能讓柯國安察覺，他目前是我們動不了的人。”

袁桧覺得有點這樣幹憋屈，按照以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捆綁過來審問再說，這是文子韬在紅樓留下的習慣，現在換了個掌事一切都變得溫和了。

“若被證實真是她怎麼辦？”袁桧說完覺得不對，“上次被查到的情況是，她跟一男的在逛街，那人不可能會是文子韬，他可是要急匆匆逃命的。”

“所以我要照片讓證人看呀！”文子軒拍了一掌桌子。

袁桧這是又把他得罪了，但其實是他沒想通，為啥一說到漂亮女人，就會想到高月香的臉…

軒哥是不是喜歡人家？還是他喜歡人妻？

但這話沒敢說出口，怕會離死不遠了。

“出去吧。”文子軒這會的想法已經不在這上面。

他現在全神貫注的在想文子奕會受到的遭遇，剛剛看桌上今晚彙報的客人名單裡，就有喜歡男人的客人來，這不正好讓他趕上趕時間了嗎…

又是昏暗的半封閉場景，文子韬疲憊的眼神很空洞，但好在手腕有了點力氣，他能緩緩推動門，可惜動靜下一秒就被發現。

光線從外面照進來，刺激文子韬閉上眼，等再睜開看見惡魔。

“醒了？”女人語氣冷漠至極，“那就喝點水。”

文子韬渾身抗拒，他拼全力在推開。

但柯美凝死抓脖頸，像灌香腸一樣喂水。

待他喝完後眼睛又困了，新一輪的沉睡此刻開始。

同時離衣櫃近的夏智傑，他這會閉着眼準備安然入睡，就聽到牆壁裡有奇怪聲響。

像是有人的指甲不停地在撓牆，但持續時間很短馬上就會消失，可這不是第一次發生該情況，每次他聽到都睡意全無甚至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