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任情辦公室。
任情翻着傅海棠交過來的打印材料,隻簡單看過便肯定了她的方案,“這個策劃寫的很漂亮。”
任情把文件放到一邊,雙手合十放在桌面,若有所思看着傅海棠,“很累?”
“嗯……”傅海棠迅速調整好狀态,笑着說,“那您覺得沒問題,我去對接一下。”
任情:“不急。”
傅海棠稍一歪頭,示意任情還有什麼吩咐。
傅海棠今天的頭發燙了大卷,上衣是一件吊帶背心,低胸,長發披散,在雙肩後背,大片留白的肌膚被黑發欲遮欲掩着。
昨天的襯衣則被她系在腰間裙外略作裝飾。和昨天完全不一樣的風格打扮,可以讓别人看不出來傅海棠穿着和前一天一樣的衣服,自然也降低了被人猜到自己夜不歸宿的可能。
任情笑着說:“今天打扮的很時髦,你很适合這種風格。”
“是麼?”傅海棠有點不好意思的撥弄了下耳發,“我不太習慣這樣。”
傅海棠身材很好,隻是吊帶衣領太低,稍一動作,某物就像水流一樣淌來淌去,性感,但上班并非獨家,終究有些礙事。
任情笑着站起身,“你等我一下。”說完她進了辦公室的隔間,一個幾平米的休息室,取出了一件針織罩衫遞給傅海棠。
任情:“這件衣服我沒穿過,送洗時摘的吊牌。”
傅海棠不卑不亢地接受了好意:“那明天我洗幹淨……”
“送你的。”任情打斷她。
傅海棠有點意外,穿戴的動作慢下來,繼而緩緩一笑。
“君子不立危牆。”任情調侃。暗示自己是君子,明知不該看,如此顯得輕浮,隻可惜,傅海棠這個“危牆”實在誘惑極大。
傅海棠耳根紅了一片,她審美也不錯,換上坎肩自然就得脫掉疊穿裝飾的襯衣。
從性感度假風,無縫切換到了知性輕熟風,胸口有了遮擋,傅海棠松了一口氣,“謝謝任總。”
任情:“說兩句話就算謝了?”
傅海棠微張開嘴,她懷疑任情的動機。
“什麼眼神?”任情輕咳一聲,從暗示到挑明,說,“有空請我吃飯吧。”
傅海棠:“當然沒問題!”
任情追問:“今晚應該有空吧。”
傅海棠抱臂嗤笑,雙眼彎作月牙,“當然!”
傅海棠退出辦公室,房門閉上那一刻,她臉上溫柔寫意般的笑容消失。
一層陰雲覆蓋而來,傅海棠抖擻幾下文件,嫌棄地恨不得直接将其掼進走廊的垃圾桶裡。
中午傅海棠開完會,和Sini一起到食堂吃飯,兩人讨論了一下錄制細節,将工作分工,傅海棠以群聊方式分配給了組内其餘七個人。
她已經不是組長了,但方案是她寫的,依舊也由她來詳細劃分工作任務,算是有份無名的小組長。
Sini突然感慨:“你說任總不給咱們B組派組長來,是不是就像讓你來幹這個活啊?她不會是喜歡你吧?”
傅海棠神經敏感的一瞥Sini,笑容後知後覺,“怎麼會?應該是太忙了,暫時還沒找到合适的人選。”
“是麼?”Sini聳肩。
此時兩人已經吃飽喝足,一點時分别去練習生的訓練室跟現場進度,統籌今天的拍攝任務。
是以,傅海棠和Sini聊的開心,并沒有注意到傅宜蘭就跟在她們身後,直到Sini擺手告别朝C班走去,傅海棠去敲D的門,側身的餘光才注意到傅宜蘭。
傅海棠在想要不要裝作沒看到算了?她昨夜才跟傅宜蘭說自己今天八點起點,但五點多,她就蹑手蹑腳的拿走了烘幹機裡的衣服離開了。
萬一被質問……
傅宜蘭:“傅老師。”
“走路怎麼沒聲音?”傅海棠扭頭,意外看着她,“吓我一跳呢。”
傅宜蘭擡了擡濕淋淋的手,說:“洗手間的烘幹機壞了。”
烘幹機?
暗示自己什麼?
“海棠!”同事從開水房出來,端着兩杯咖啡,“喝咖啡嗎?”
傅海棠的表情瞬間多雲轉晴,笑着迎上去,“好呀,難為你給我也泡了一杯,哇!現磨的?”
同事開始表演眉毛跳舞:“當然~”
“那我得舉報你上班時間摸魚了~”傅海棠雙眼微眯,壞笑湊近同事。
同事立刻嬌俏地錘她:“哎呀,别這樣!”
傅海棠捂住肩膀,回手一拳輕輕搗了回去,兩人熟稔寒暄完,分别時同事說:“有空一起吃飯。”
“OK。”傅海棠回道。
“你認識?”傅宜蘭居然還在。
傅海棠随口:“不認識。”
不認識還這麼親密?傅宜蘭垂下眼,瞥見傅海棠罩衫上香奈兒标識,她看出來傅海棠沒換衣服,那罩衫哪裡來的?
“衣服很好看。”傅宜蘭說。
傅海棠唔了聲:“任總送的。”
得意個什麼勁?虧的長了欺騙性很強的臉,占到一點便宜就控制不住臭屁,傅宜蘭話裡帶着自己沒察覺的酸味:“不便宜。”
傅海棠輕笑:“當然。”
傅宜蘭:“香奈兒的。”
傅海棠立刻拿出手機上網。
春夏季新款,26,000?。
傅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