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
當一方努力避免的時候,雙方就不會再相見。
到了德國之後,我并沒有複學,隻是暫時聯系了一個語言學校,打算再精讀半年語言,然後再去試着申請當地的高中。
即使如此,每天也并不輕松。
因為變成了孤家寡人,把所有本家的聯系方式都切斷後,我不得不承擔起自己生活的開銷。
還好,早就讓亞久津和獵頭公司找到的打理人帶着資金進行運作,所以目前我名下有三處産業。
一個小馬場,一個網球俱樂部,一個正在修建中的歌劇院。
當然,歌劇院還是政府在主持,我隻是挂一個好聽的名頭而已。馬場那剛運來十多匹用于繁殖的小母馬,負責管理馬場的亞久津現在天天吃住在那,圍着大圍裙,俨然一副cow boy的架勢。
我則是天天忙着看網球俱樂部的熱鬧。
俱樂部現在的運營經理是早川家的遠房親戚,據早川相久說,此人二十歲之前是個花花公子,二十歲以後性情大變,用堪比苦行僧的自律在德國攻讀了經濟學位,堪稱一代榜樣。
在早川相久出頭前,一直作為他們那邊的“别人家孩子”出現在幾個長輩的口中。
我到了這邊後,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回頭是岸這樣的例子存在的。
“奧克斯,不來打一局嗎?”我沖着在場邊站着的人問道,同時把自動發球機的球打回去。
奧克斯,也就是上面提到的早川微微欠身,“不,處理公務已經很累了,稍微允許我休息一下吧,白鳥。”
一言一行都挑不出來毛病,卻讓我升起莫名其妙的怒火。
仿佛是透過他,看到了我之後的某種無趣的未來一樣。
好在我已經過了會遷怒别人的情緒不穩的時期,所以也隻是在空擋間調快了發球機的速度。
說來也奇怪,明明以前對網球沒有多少興趣,在跑到德國後,竟然也習慣了把網球作為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