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越前龍馬的合同簽訂得異常順利。
因為越前還是未成年,所以隻是起草了一下大概的合約,包括個人形象代理,今後的賽事方向規劃安排。
越前本來還不想那麼快離開,但我把職業經理人叫來後,經理人跟他談了片刻,他就決定馬上回一趟日本。
走之前他遞給我一個小挂件,我看着被藍色針腳包圍着的“禦守”,伸手接過來。
“老頭子寺廟裡的,聽說還不錯,送給你了。”
少年的雙唇略帶紅潤,讓我聯想到上次的滋味,他的眼神閃爍,卻涵蓋了一種我們都心知肚明的情愫。
之間觸碰的刹那,有光照亮的感覺,仿佛看到盛夏的樹上墜着飽滿的鮮橙,就連表皮都滲透了那酸澀的甜味。
“我沒有愛人的能力。”
第一次,我坦誠的說出自己僅剩的醜陋不堪。
我的過往是一片荒蕪中還未成熟就掉落的漿果,永遠流淌着粘稠的汁水,我沒辦法将他們重新恢複得完好無缺,隻能一日一日的繼續腐敗下去。
“也沒有辦法去愛人。”我這麼說,卻把那禦守裝進了上衣的口袋。“你會因此而痛苦。”
……
入秋後是連綿的雨天,氣溫逐漸降了下來。
最近雨停了,可天氣太冷,偶爾口中呼出的氣息一接觸到外界就升騰起白霧。
亞久津負責的馬場也遇到了一點小問題——降溫讓幾隻小馬出現了一些不适應的症狀,連帶着大馬也有少許焦躁情緒。即使那裡有更專業的運營、管理,他也自願常駐在那。
當然,我也發現了,生人勿進的亞久津比起我來,更願意和那些牲畜相處,或許是它們不懂得花言巧語?
我這麼想着,也這麼問了。
身邊既能傾聽也能回應的隻有目前我的唯一助理奧克斯,他面不改色,早就習慣了我漫不經心的搭話,他一邊查看最近的支出賬單,一邊頭也不回地說:“看出來你是寂寞難耐了,老闆。”
多日的相處,也讓他脫去了外面一層死闆的僞飾,說話分外犀利。
“嘁——”我有點不爽,“這不是很正常麼,我還是個少年啊少年。”
“非得亞久津不可嗎,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白鳥英這麼專情過,或許可以找一找以前的舊情人。”
“你說的沒錯。”點點頭,我突然發現他這樣浪子回頭的大家子弟也别有風味,更何況他早就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散發着非常可靠的成年男子的氣質,還有點曾經放縱不羁的餘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