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松口氣,然後就看着三橋春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過了一會,三橋春拿着一把伯·萊·塔走了出來。
穿着松松垮垮睡衣的灰眼睛青年把這把伯·萊·塔也放在了茶幾上,然後他平靜的對瞳孔地震的萩原研二道:“這是我從琴酒那裡搶來的。”
萩原研二:“……”
啊……啊……雖然有點高興三橋春的坦誠,但是……好沉重啊!
好沉重的信任啊!
還好他已經是個幽靈了,不然是真承受不住。
雖然萩原研二有種強烈的直覺,如果他不是幽靈,三橋春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如此刻這樣信任他。
幽靈這種存在,好像對三橋春異常特殊。
三橋春組織語言。關于世界是本漫畫書是不能說的,好在涉及這方面的他可以忽略或者圓過去。
簡短的講述了那晚上意外碰到琴酒和伏特加,随後他們幹了一架,然後三橋春搶了對方的槍就跑路的事後,三橋春還在其中補充了自己偷聽到他們代号,才道:“後來我回想,覺得他們、不簡單;正常人不用代号。”
“所以想要私下,調查。”三橋春看着萩原研二臉色道:“畢竟,我沒有實際證據。”
萩原研二臉色變來變去,心裡很多念頭來來回回,最後先給三橋春貼上了個“莽”的标簽。
三橋春感覺不對,于是趕緊補充:“有不少,前輩也做過,私下調查的事。”
萩原研二表情更不對了:那能一樣嗎?誰私下調查是一個人去搞一個組織啊??
三橋春努力:“我已經得罪了,他們。他們會調查我,所以我不能,以這個身份冒頭,會像這人一樣,被滅口。”
“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等着他們找上我。”
所以私底下調查是他最好的選擇,雖然還有其他選擇,比如跟警方合作或者他放棄調查專心躲藏起來。
但後者想都不要想,他躲是不可能躲的,必然要一報還一報,他不怕麻煩和危險,哪怕最後會這麼一直跟這組織糾纏到你死我活的結束,三橋春都覺得比忍氣吞聲躲起來要好得多。
受什麼罪都不可能受氣的。
至于跟警方合作……不好意思,三橋春很難對别的人産生信任。
萩原研二聽完也在想辦法,想出來的選擇也跟三橋春一樣,但他看着三橋春莫名直覺這人既然說了要自己私下調查,那就不會改了,他要是不同意,三橋春估計也不會選擇與别人合作或者幹脆躲起來。
而是會毫不猶豫的堅定一個人搞事去。
講真的,什麼不能坐以待斃,他看三橋春就是想給這些人使絆子。
三橋怎麼這麼記仇啊。
所以萩原研二臉色又變來變去了一會,随後他想通點頭,有點無奈的:“那我幫你。”
至少勸着三橋春做人不要太莽,自身安危最重要。
三橋春敲敲手機:“如果查到、我一個人無法處理的線索,我會拜托X會給警方、遞消息。”
系統:【……】
它有點憋屈的悄悄在備忘錄留下加粗一行字:【需要關注值交易。】打白工是不可能打白工的。
三橋春想了想:“我會做好僞裝、不讓他們發現真實身份。”
萩原研二想吐糟三橋春的變裝真的很簡陋,但想到最後成果确實是判若兩人,于是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三橋春理所當然的點頭。
萩原研二:“那你快去休息吧,剛通宵了一整晚。”
他也需要再整理一下收到的這些信息,另外再去看看這個猝死的人是不是真跟X說的一樣。
他相信三橋春,也願意相信三橋春相信的人,但是畢竟沒有接觸過,所以他自己去調查确認一下比較好。
三橋春被萩原研二提醒才感覺太陽穴有點熬久了的脹痛,于是他點頭,起身準備回房間。
走到門口他想起什麼,又停住回頭看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一愣:“怎麼了?三橋。”
三橋春直接說了個地址,随後道:“我計劃搬出警察宿舍,看中了、這個房子,我覺得還可以。”
萩原研二:“?”
三橋春不明白萩原研二在疑惑什麼,隻能再解釋:“有空的話,你去看一下喜不喜歡。”
他已經看好了,等萩原研二也覺得可以,那就直接租了搬過去。
萩原研二終于回神,他指了指自己鼻子,有點茫然:“我?”
三橋春有點奇怪的看他:“當然。”
他對警察宿舍沒有意見,也不喜歡變動,但他不能讓萩原研二一直住在客廳裡。
新的房子是三室一廳,萩原研二可以選一個喜歡的房間住。